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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仰着白嫩小脸,嘴巴不自知的嘟着,眼睛似带疑问,偶尔眨下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煞是可爱。
萧纪愣神了,在看到苏樱眼睛之后,就一直盯着那双形似猫眼的大眼睛一动不动。
脑海里不由地回想到他经常做的梦,梦里经常出现的一双眼睛,只不过梦里的那双眼睛始终含着一汪泪花,总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很是无辜,让人心疼着。
那是他五妹妹的眼睛,他清楚的记着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她含着一汪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之后才知道她哭的原因,是她白嫩的手腕上正落了一条虫子。
不过那个印象中的小女婴早已离开人世,他终究没有来得及再见她一次,这是萧纪此生最后悔的事情。
苏樱拍醒神游天外的少年,假装大方的一挥手道:“小哥哥,你方才耗了内力给我烘干衣服,我也不要你的银票了。”却是又狡黠一笑,干脆道:“要不你给我一套修炼内力的功法吧?”
萧纪收回眼神,恢复了一开始的冷峻神色,只道:“师门功法不能外传。”
看形似五妹妹眼睛的小女孩露出失望的眼神,萧纪心里发苦,拧眉不说话。
好久,他才道:“既然你衣服已经干了,你又敢独身一人在此赏景,想必附近应有你府中的人。我还身怀要事,这就告辞。”
萧纪看她衣服穿着,布料极好,家里应也是这通州府有钱的人家,一个八九岁大的姑娘敢一人在这里赏景,心里肯定有所依仗,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她的安危。
苏樱只叹眼前少年想得多,却也不解释,只在心里回道,什么府中人,我可是孤儿来着,哪有什么家人在此守着我。
知道少年此刻肯定在担心他那什么兄弟朋友,苏樱也不多做纠缠。
她认真看着少年的眼睛道:“那好,你让我看看你的相貌,”看到少年皱眉,又道:“或者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行。”
见他不应不回,苏樱小脸皱起,眼睛迅速含了一汪泪花,欲滴不滴的看着萧纪。
萧纪望着苏樱的眼睛,忽然怔住,好似在梦里一样,这个情形和梦里的如此相像。
她小声抽泣着:“人家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这身量看着都有十五岁,我也有九岁了,我都没要你负责。就想要看一眼你的长相,记着你的名字罢了,你居然都不想让我看,不想让我知道。”
说完,她掩面嘤嘤嘤的假哭了起来。
周围忽然没了声,掩面的苏樱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被自己吓跑了吧?
她偷偷放下遮着脸的衣袖,缓慢露出清澈如湖的眼睛,待看到站在原位置的少年,才松了口气。
苏樱望着他拧着的眉间,似是很为难的样子,她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她结结巴巴着开口道:“难道你的长相只能由你未来的妻子看?”算了算了,还是不要看他的相貌了,万一是长相丑陋才遮着的呢。
萧纪眼神微动,似是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好在苏樱没有看到,不然肯定拼上自己的未来也要扒下来少年脸上的那块黑不拉几的布。
他喉结里发出一道音,声音清晰略带嘶哑:“不是。我名萧纪。”还是没有摘下黑布让她看的意思。
苏樱眼睛光芒闪亮,笑嘻嘻道:“那好,礼尚往来。我名苏樱,流苏的苏,樱桃的樱。你可要记好。”
萧纪沉默点头,道了一声“告辞”,转身往苏樱来的方向行去。
苏樱在后边大声喊着“别忘了对我负责啊”,在湖边微微亮光下,看到了少年微微一滞的脚步,不禁站在原地大笑不止。
好久在看不到萧纪身影后,才停止笑声,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痕久久不语。
苏樱提提自己的衣服,本来衣领湿透的地方已经被微风吹干,头发也是柔顺盈润,她捏起鬓前垂着的一束发看着,在原地呆呆站了会儿。
总感觉他有点熟悉的感觉。
细想下也无果,苏樱也转身跨着步伐开始沿着湖往前方行去。
苏樱在书上看了那么多的通州地形各处景色的介绍也没什么用,还是亲眼见过最好,要贴合实际嘛,说不定那书上记载的都是几年前的地形了。
她方才慢慢沿着湖行走,走得远了,湖面渐渐变得开阔明朗,天上一弯明光照撒下光亮,湖对面就是热闹的府新街,离得远听不清,只看到那里因满街挂着的花灯,简直亮如白昼。
苏樱在心里默算着和秦婆子分开的时间,大概过了两刻钟,想着现在还早着,倒是不用急,可以慢慢的游玩闲逛这次花灯会不说,顺便记着路线。
想罢即动身,她环顾着湖边,看到前方路侧有一出口,脸上笑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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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状元楼这边,怀绿老实跟着王婆子走了原路早早得回了原地方,就是状元楼对面的一座茶楼。
被若淑静蓉问了遍怎么自己独自回了来,被她言语敷衍过去,两人这才就罢,分别喝着手中茶,等着一观那六年前被当朝晋元帝点的状元温玉离是何等风姿。
三人开始还很悠闲着品茶闲聊,直到已经过了亥时四刻,距离那店家说的时间又过了将近两刻时间,看那温玉离还没有前来状元楼,开始坐不住了。
三人毕竟还是没有及笄的小姑娘,再是那等子身份,也不好意思把心中疑问所发,因此只坐在位置上一直喝个茶不停歇,谁都不愿现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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