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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南风家舅舅赵忠勇与云娇那个已经故去的表哥钱香山原本是交情甚深的结拜兄弟,就算钱香山已经故去多年,赵忠勇每年军中空闲之时,也总来祭拜缅怀一番。
    秦南风虽生在书香世家,却自幼便爱舞枪弄棒,长大一点,便不爱读圣贤书,反倒成日里跟着在军中做忠武指挥使的舅舅。
    云娇儿时养在外祖母身边,平日里少不得挨钱妍的白眼与挤兑,秦南风那时总跟着他舅舅来,几个人一同玩耍之时,秦南风倒是常给她撑腰。
    云娇轻哼了一声:“当初我年幼不知事,被某些人给诓骗了。
    现在想来,你舅舅与我表哥结拜成异姓兄弟,照这辈分,你得唤我一声姑姑才是。”
    第7章 大抵这便是物是人非吧
    “他们按他们论,我们按我们论,”秦南风才不承认,又不是什么血亲,凭什么舅舅结拜,他就要比这小丫头矮一辈了。
    他是无辜的,为何要被牵连?
    “这便是赖皮了,”云娇好笑的望着他:“行了,你快些下去吧,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言毕,又望向东厢房那处:“我不同你说了,我得瞧瞧外祖母去。”
    “别走,这么许久不见,你就不想跟我叙叙旧吗?”秦南风笑嘻嘻的从墙头跃了下来。
    云娇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你跳进来做什么?”
    秦南风对她的惊异浑然不觉,面上一片春山如笑:“我跟你去瞧瞧你外祖母。”
    “你出去从正门进来,”云娇指了指院门处:“你这般跳进院,像什么话?”
    “如何不像话了?”秦南风不解。
    云娇皱眉:“男女大防你懂不懂!”
    秦南风闻言失笑,故意上下将她瞧了一遍:“把小九,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跟我提什么男女大防,你有何可防的?”
    啧啧,年纪不大,规矩倒不小。
    “秦南风!”云娇听他说自己是黄毛丫头,气得直呼他大名:“你懂不懂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我都已经十岁了!”
    “那方才你见你家小厮,我也不曾见你谈什么男女大防,”秦南风思索片刻,故作正色望着她,眼中却隐有笑意。
    “我见我家小厮,与你何干?”云娇闻言面色更是不虞。
    “此言差矣,”秦南风连连摇头:“你既不能见我,那便更不能见你家那小厮。”
    “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缘故来,我便去你舅舅跟前告状,说你爬人墙头,听人是非,看你舅舅打你不打?”云娇干脆站定,眼中隐露得色,看他能有何说道。
    “《家仪》有云:男仆非有缮修,及有大故,不入中门,入中门,妇人必避之。”秦南风两手背在身后,看着云娇侃侃而谈:“你年纪尚幼,自是无需避家中男仆,那自也无需避我,把小九,你看哥哥说的可有道理?”
    云娇粉唇微撇,满面嫌弃:“谁说你是我哥哥了?”
    言毕,她忽想起方才开窗之时见到墙头那一晃,当时她还当是自己眼花。
    “秦小五,我问你,方才我开窗之时,是不是你在墙头?”云娇立刻怀疑的盯着秦南风。
    “我在外头凿冰,想着趁时辰尚早,找个合适之处钓上几杆,隐约听到这院中声音有异,”秦南风面色坦然,直道其详:“便爬上墙头打算下去看个究竟,忽见你家丫头带着那小厮急匆匆的冲进来了,我便伏在墙头,尔后你开了窗,我才知原是你也来了。”
    云娇外祖母这栖霞苑在钱府最西侧,西墙外便是一条蜿蜒小河,这数九的天气,河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些鱼儿在水中都憋闷的不行,若是在冰上破开一块,鱼儿争抢着透气,便会蜂拥而至。
    是以隆冬之时,大冰封河,正是钓鱼好时节。
    秦南风平日里除了爱舞刀弄枪,最大的喜好便是钓鱼。
    他自然也是读书的,不过却不大爱读圣贤书,平日里读的最多的便是兵书。
    “那方才那番事,你是都瞧见了?”云娇神色微正,定睛瞧着秦南风。
    秦南风见她明眸清澈,黑白分明,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端的是十分可爱,不由含笑点头。
    “瞧见便瞧见了,你可不兴与人胡沁去。”云娇见他坦荡,反倒有些释然。
    即便多年未见,她也信秦南风依然如同年幼时一般,直正良善,刚正不阿。
    “若是你乖乖唤我一声哥哥,我倒可以思量思量,毕竟哥哥护着妹妹那才是天经地义,”秦南风似笑非笑的望着云娇。
    云娇察觉他眼中的促狭之色,心中很是不服,但转念一想,人还是要识时务的,秦南风待她也算不错了,唤一声哥哥他也是当得起的。
    遂咬唇,低低的唤了一声:“哥哥。”
    “乖妹妹,往后哥哥护着你!”秦南风很是满意,抬手不客气的揉她脑袋上的小包子。
    云娇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他:“秦小五,你别得寸进尺!”
    秦南风见她脸色绯红嘟唇气恼的模样,着实有趣,不由忍俊不尽。
    云娇见他笑得开怀,有些恍惚,仿若回到幼时那无忧无虑的年华。
    须臾间,又想起东厢房中病重卧床的外祖母,心下有些感伤,大抵这便是物是人非吧?
    秦南风见她脸色不雯,不晓得她心下思虑外祖母病情,只当她是脸皮薄,怕再笑下去真将她惹得恼了,便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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