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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云妡顿时流下泪来。
“不许哭!”连燕茹怒斥一声:“有话便说。”
“母亲不曾瞧见他腰上那荷包,是谁的绣工?”把云妡抽噎着将哭声咽了下去。
“你能瞧出是谁的绣工?”连燕茹狐疑的瞧着女儿,心中觉得有些蹊跷。
难不成那荷包是哪个女子亲手绣的?
不过,盛鹤卿身边便是有个把女子,也该是如此,大户人家的少爷,哪家没几个通房?
这些,把云欣心中都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这荷包都贴身带着,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女儿能有此警觉,也是得益于她平日里的教导。
“母亲,那是四妹妹的绣工!”把云妡说着终是忍不住,委屈的大哭起来。
“胡说!”连燕茹第一个便是不信:“你光扫了一眼,便能瞧出是你妹妹的绣工?或许是旁人的,只不过手法与她相似呢!”
“那黄山云海图,是我亲手绘制给四妹妹的!”
把云妡此刻不曾气的跺脚,便已是忍耐到极致了。
“怎么说?”连燕茹皱起眉头。
若是真的,这事便棘手了。
把云妡与徽先伯府做亲这事,帝京已有不少人家得了风声,前些日子出门,还被那些长舌妇打趣了一番,都说她养了个争气的好女儿,叫她好生得意了一阵子。
如今事情已到了这一步,都快下定了,忽然反悔,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若是再反过来将四丫头嫁过去,怕更是要闹的满城风雨,成为整个帝京的笑话。
“有两三个月了,那日她来寻我,说成日里绣些花鸟鱼虫的没得意思,叫我画幅山水图给她绣,我也觉得新鲜,便随手画了,谁料她……她……”把云妡说着,又哭了起来。
四妹妹怎那般恬不知耻,不要脸至极!
“别哭了。”连燕茹有些头疼,心中也烦躁,起身道:“你好生在院中待着,此事不可泄露半句,我去同你父亲商议。”
把言欢除了歇息之时,其余时间只要在家中,几乎都在书房忙于公务。
连燕茹晓得不该在这时打扰他,可这事是非说不可,且不能再拖下去了。
把言欢今朝听闻她来了,倒也不曾恼怒,反倒带着几分欢喜,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
“燕茹,你来抢我这幅画画得如何?”
原来他回了书房,心情大悦,当即作画一幅。
连燕茹走到书桌边上,瞧了一眼桌上的画,满面赞叹:“夫君真是画得一手好画。”
画上墨竹,根根挺立,栩栩如生,仿佛风一吹便要随风而舞。
她当初虽是瞧中了把言欢这张脸,但对他的才华也是有所耳闻的。
“坐下歇会儿,有事要同我说?”把言欢笑问了一句。
第130章 也是件蹊跷事儿
连燕茹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怎了?”把言欢自然瞧出她的不对劲,皱眉问道。
“招招的事,似乎有些棘手。”连燕茹搓了搓指尖。
“徽先伯府不都点头了吗?钗都插了,还有何棘手之处?”把言欢不解。
今朝婚事便已经算定下来了。
连燕茹顿了片刻,才忧心忡忡道:“招招说的,今朝盛鹤卿腰间带的那个荷包,是……是连连绣的。”
“你说甚的?”把言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
他额头青筋直跳,盛鹤卿是甚的时候与连连搅和到一块儿去了?这还得了!这小子要染指他两个嫡女不成!
“夫君,你说这可怎生是好?”连燕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可以遇到这般事也有些乱了分寸。
到底是第1次碰见这种事,要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到底向着谁好?
“你给我将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叫过来!”把言欢勃然大怒。
姑娘家家的,这般与男子勾勾搭搭,私相授受,成何体统?简直有辱门庭!
更何况,盛家虽拖到如今才来提亲,但把云妡许给盛鹤卿之事,这府里早已人尽皆知了。
把云姝没得可能不晓得,这丫头怎能与自个儿未来的姊夫做出这般事来?这脸还要不要?
“老爷,你先别急着发怒。”连燕茹起身站到他身旁,柔声劝慰。
“你养的好女儿,还有脸叫我别发怒,你有本事你就管吧,我是管不了了,你自个儿想主意吧!”把言欢气闷的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事儿该怎生处置?总不能将两个嫡女都嫁去徽先伯府吧?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可二丫头这头定下了,四丫头又与人家牵扯不清,这老脸都叫她们给丢尽了,事若是捅出去了,他还有何颜面在帝京待下去?
“老爷你别着燥,事已至此,只能慢慢想个法子了。”连燕茹仍旧不紧不慢的劝慰他。
“甚的法子,你说,你有甚的法子!你养的好女儿,丢人现眼的东西,脸都给她丢尽了!”把言欢已然气急败坏,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温和儒雅。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把家怕是要沦为整个帝京城的笑柄,府里余下那几个丫头,也别想配甚的好亲事了,能选个普通人家嫁出去便不错了。
甚至把云庭,往后也休想娶高门大户家的女儿,也只能娶个小门小户都不要。
此事绝对非同小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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