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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姝心中一阵委屈,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母亲既然疼她,为何要对她这般狠?
“你同花嬷嬷说,我随后便带唤唤过去。”连燕茹朝着外头道。
“是。”刘嬷嬷应了一声,自去了。
连燕茹又细细的叮嘱了把云姝,这才带着她起身。
……
再说把云妙,她从把云姝手中逃脱,跑了一阵,便停住了脚步,大口喘息着。
“姑娘。”怜儿气喘吁吁的跟着站住脚。
“你去。”把云妙顾不上歇口气,便吩咐她:“去将宝儿抱过来。”
怜儿顿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往来处去了。
“记得小心些,先瞧瞧她们可走了。”把云妙又叮嘱了一句。
怜儿应了一声。
把云妙倚着一棵树,歇了一刻儿,怜儿便双手托着那猫儿回来了。
“姑娘。”怜儿走上前去。
把云妙瞧着那猫儿已经开始僵硬的尸身,有些出神。
怜儿也不敢打扰她,便只站在原地瞧着她,等她下令。
不曾想把云妙去突然将脸靠上身后那棵树,怜儿正一头雾水之时,便见她忽然将脸对着树猛地用力一蹭!
“姑娘!”怜儿惊呼一声,吓得手抖的几乎将猫儿的尸身扔在地上。
姑娘那半边脸都是一片鲜红,瞧起来极为吓人。
“别过来!”把云妙半捂着脸,拦住她冲过来的动作,疼的在那处僵了片刻,这才算是缓过来。
她直起身子:“走吧。”
“姑娘你……”怜儿害怕的看着她:“不……不碍事吧?”
“不碍事。”把云妙摇了摇头。
怜儿在后头望着她一身狼狈,不由红了眼圈:“姑娘都已经伤成这般了,又何苦……这脸上若是留下来疤,可不好。”
“不会留疤。”把云妙浑不在意:“若是伤的不起眼,祖母又怎会在意?”
这伤瞧着可怕,其实不得多深,只是破了一层薄薄的皮,血流出来看着可怕而已,实则养几日便好了。
她小时候总被把云姝欺凌,大伤小伤都有受过,并不曾留下疤痕。
怜儿也不敢再多说,只得跟着她往春晖堂而去。
春晖堂里头。
把老夫人正盘了腿在屋子里头嗑瓜子儿,边上不得旁人,她便不似平日里的端庄威严,斜斜的倚着桌子,再晃晃腿,好不快活。
外头,花嬷嬷忽然开口了:“老夫人,五姑娘求见。”
把老夫人一个激灵,将手中的瓜子丢进盘中,放下腿坐的端正,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的道:“你先进来,将这地上收拾一下。”
花嬷嬷应了一声,带人进来将地上扫的干净了,这才出去请了把云妙。
把云妙带着怜儿走了进来,低着头行了一礼:“妙儿见过祖母。”
“妙儿?”把老夫人正欲摆出祖母的谱儿来,一瞧把云妙的模样,这谱儿便摆不下去了,反露出一脸的诧异:“你这是怎了?怎的搞成这般模样?”
“祖母,请祖母替我做主。”把云妙说着跪下来抬起头,泪光盈盈。
把老夫人一瞧,更是吓了一跳,上前瞧着她的脸:“你你……你这脸,怎的成了这般?”
这满脸血迹斑斑,显然伤得不轻。
这可如何是好?
把云妙是要进徽先伯府的人,这脸若是伤了,可怎生向盛家交代?
她虽只是定了做个姨娘,可盛鹤卿似乎对她颇有些喜爱,这若是着了气,可怎生是好?
把老夫人当即便道:“妙儿你说,是哪个将你伤成这般?祖母定然替你做主。”
把云妙当即将今朝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自然,她将自个儿将脸蹭破之事隐了去,只说是把云姝伤的她,又说出猫儿是盛鹤卿送的。
把老夫人一听,顿时便变了脸色:“好一个把云姝,这是过年那刻儿挨打不曾挨得够!”
第250章 故伎重施
把老夫人说着指着门外,高声吩咐:“花嬷嬷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瞧瞧看,是哪个给她的胆子!”
“祖母,祖母。”把云妙忽然膝行至她面前,哭道:“别叫花嬷嬷去了,不然便罢了吧,我也不要祖母替我做主了。”
“你方才还求我替你做主,怎的又要罢了,你到底要如何?”把老夫人不由生气的瞪着她。
把云妙垂下头,低声啜泣道:“妙儿方才是一时气不过,才来找祖母。
这刻儿细细一想,实在是我不懂事,不该来扰了祖母的清静。
四姊姊是嫡女,有母亲护着,祖母若是要罚她,母亲自然不肯,我这不是成了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发小人了吗?”
把老夫人一听,不由冷哼了一声:“连燕茹要护着她?那也要看看能不能护的住!”
“祖母……”把云妙还待再劝。
把老夫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花嬷嬷,你去,若是老四不在院中,也在主院那处,给我将她叫来!
人把大的姑娘,不懂点人事,既然她亲娘管不了,那我这个祖母就来替她好好管教管教那个不成器的!”
听五孙女的意思,好似她不是连燕茹的对手一般。
真是笑话,这天底下有哪个儿媳妇不让着婆母的?连燕茹若是敢忤逆她,就不怕这满帝京的人都伸出手指头来戳她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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