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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徽先伯府的第四子?”吉雅茹悄悄打量着盛鹤卿:“生的倒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那是自然。”云娇笑了笑:“不然我二姊姊如何能瞧得上?”
“恕己来了,快来这处坐!”韩元奎忙招呼他。
夏岸几人也站起身来。
唯独把云庭还坐着。
盛鹤卿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坐下道:“秦南风呢?说好给这厮践行,他怎的还不曾来?”
“哪个晓得,他若是再不来,我们便不等他了,先喝他个几盅。”夏岸笑着道。
“好主意!”盛鹤卿恨不得抚掌大笑。
秦南风上次对他下那般狠手,此番便该这般对他。
想到这处,他不由自主的便瞧向云娇。
恰恰瞧见云娇边瞧着他边同身畔的女子说着甚的,想是在说他。
他见她妙目含笑,满面春风,时不时同身旁的女子小声说上几句,不由起了几分兴致,正欲开口逗她几句趣,忽又想起上回秦南风落在他脸上的拳头,想想便觉得脸上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说话,万一叫恰好叫秦南风那厮听见了,怕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是一顿打,他可再经不住。
那个混不吝若是纠缠起来,他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最后吃亏的还是他,罢了,还是闭嘴吧。
“金不换,你去瞧瞧,逐云怎的还不曾来?”把云庭瞧着门口吩咐了一句。
金不换应了一声,才走到门边,秦南风便推门走了进来。
金不换忙道:“秦少爷到了,我家少爷正催着小的去寻您呢!”
秦南风笑着点了点头,他先瞧了一眼女席那处,见云娇来了,心中一定。
这才拉着身旁一人走了进去,口中笑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有些事情耽搁了,来得晚了。”
“来的晚了可不是说说便过的。”盛鹤卿瞧着他故意道。
“那你待如何?”秦南风扬了扬唇角瞧着他。
“自然要罚酒三杯。”盛鹤卿将一杯酒推到他跟前。
“是该罚。”秦南风也不推辞,仰头便是连喝三杯。
他动作间毫不拖泥带水,自由一股豪气干云,叫人瞧着快移不开眼睛了。
放下酒盅,他伸手随意的一抹唇道:“这酒滋味不错。”
他正欲向众人引见身侧之人,把云庭便先瞧着那人开口了:“罗兄?”
“你们认得?”秦南风有些意外。
“今朝我去买茶饼,恰好去的把兄的铺子。”罗载阳解释道。
“原是这般。”秦南风恍然大悟,笑着道:“我同你们引见一番,这位乃是北地才回来的罗载阳罗小将,他骁勇善战,在战场上能以一当十,如今已在我三舅舅麾下。”
说着又将众人细细的给罗载阳引见了一番。
他同罗载阳虽今朝才相识,但因着二人都爱舞枪弄棒,也算是志趣相投,才几个时辰,便好的如同亲兄弟一般。
“来,快坐。”秦南风安排罗载阳坐下,自个儿便不曾坐。
而是去了女席那处。
他站的远远的朝着云娇招手:“把小九,你来。”
云娇有些奇怪的走上前去:“怎了?”
“你要的。”秦南风将一本书放在她手中,便自去了男席。
云娇瞧了一眼书名,不由一愣。
《天香传》。
这是熏香制香名作,失传已久,她那日闲聊无意间说了一嘴,说若是能得之一观,该是多好之类的。
因着她熏制茶叶能用的上。
她那回本是随口一提,自个儿都忘记了,不曾想秦南风却记在了心上。
她顿了顿,有些狐疑,瞧这字体,不像是原版,字迹还有些新,字倒是漂亮,只不过似乎写的匆忙,便有些潦草。
像是秦南风的字迹?
她想到这处,又有些不信,秦小五最爱拿的是十八般兵器,最厌烦握的是笔。
叫他抄这么一本书,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罢了,回去瞧了才晓得,云娇也不多想,拿着书回了自个儿的位置。
吉雅茹坐在她身畔,对她一去一回竟无半丝察觉。
她仔细一打量便知,自罗载阳进门,姨姊姊的眼神便一直落在他身上,亦或是瞧着跟前的桌子,不曾望向旁的地方一眼。
她满心皆是罗载阳,对周围的一切全然视若无睹。
云娇坐下来将书交给蒹葭收好了,才轻轻的推了推吉雅茹,小声提醒道:“姊姊,快别瞧了,再瞧这满屋子人都要晓得你的心思了。”
吉雅茹脸色本来便有些红了,被她这般一说,脸色不由更红了几分,娇嗔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她听闻罗载阳回了帝京,便想着进帝京城来碰碰运气,或许他出城之时,能远远的瞧一眼呢?
她许久不曾见罗载阳了,哪怕是只瞧她也知足了。
不曾想今朝真是来对了,竟能同他在一个屋子里头吃饭,还一抬眼便瞧见他,真真是喜出望外。
云娇笑着凑在她耳畔声音依旧很小:“我也是替姊姊着想。
今朝,姊姊可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
“怎的说?”吉雅茹不解。
“他去我铺子买茶饼,我可只收了八成账的银子,如何?可是大人情?”云娇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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