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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鸨。”江怀信小声的同他说着,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正在招呼客人的中年男子道:“那是龟公。”
把云闱点了点头:“我晓得。”
“你又不曾来过,如何晓得?”江怀信笑着问他。
“不曾吃过猪肉,还不曾见过猪跑吗?江兄许久不曾家来,不也是轻车熟路吗?”把云闱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的对。”江怀信哈哈大笑。
“二位小爷面生的很呐,不晓得欢喜甚的模样的姑娘?”老鸨走上近前,满脸讨好的笑。
江怀信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吩咐道:“我的兄弟不曾来过这风月之地,给他找个雏儿,有吧?”
老鸨手里的团扇半遮着脸,笑的却颇为大声:“自然是有的,不过……”
她不曾说下去,可剩下的意思哪个都晓得。
江怀信也不用她多说,从袖中摸出银两来,丢了过去。
把云闱连忙道:“江兄,我来我来!”
“说好了我请你。”江怀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不由得喜笑颜开:“两位客官里面请,楼上雅间,姑娘马上就到。”
“给爷整一桌好酒好菜,我们兄弟许久未见,今朝要好好吃两盅。”江怀信吩咐道。
“爷放心,保管叫您满意!”老鸨高声的应了。
第343章 何必偏要去那聚千馆
楼上雅间,两个姑娘很快便来伺候了。
江怀信弄了些酒菜,叫老鸨找了个空屋子,将明路打发了出去。
把云闱这回放得开了,二人吃着酒,听两个姑娘又是唱戏,又是弹小曲了,好不尽兴。
眼瞧着吃的差不多了,江怀信抬了抬手,朝着那两个姑娘道:“好了,收了吧,过来坐下来。”
两个姑娘自然依言而行。
江怀信先搂了一个,调笑道:“叫个甚的?”
“奴叫梦瑶。”那女子娇笑着依在他怀中,一瞧便是风月老手。
“好名儿。”江怀信捏了捏她的脸,又抬起头来问另一个:“你呢?”
“红霞。”她怯生生的道。
“干坐着做什么,还不过去伺候?”江怀信朝她挥了挥手,一瞧便是个雏儿,甚的都不懂,他不欢喜这种货色,成日里畏畏缩缩的,没得意思。
红霞有些不知所措,轻轻的朝着把云闱靠了过去。
把云闱倒是不介意,也学着江怀信的模样,将她搂进怀中,宽慰道:“莫要害怕。”
江怀信见状哈哈一笑,搂着梦瑶起身了:“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这雅间就腾给你,我去隔壁的屋子。”
这般,屋子里便只余下把云闱同红霞。
这红霞生的倒不是绝顶容貌,只不过含羞带怯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一般,惹人怜爱。
把云闱盯着她。
红霞垂着眼开口道:“爷瞧甚的?”
“瞧你好看。”把云闱回过神来笑道。
他心中也有些紧张,他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做,早晓得方才便该向江怀信讨教一番的。
“奴伺候爷上床歇着吧。”红霞站起身来扶他。
把云闱云里雾里的,就跟着她去了。
“爷也是第一回?”躺在大红的罗账之中,红霞脸色似乎更红了。
把云闱点了点头。
红霞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册子来,塞在他的手中:“馆子里早已准备了这个,爷瞧瞧吧。”
把云闱接了过去翻开,不由的愣住了,这便是春……宫图?
他不由的翻看了下去,不得多大刻,便明白了许多,将那册子丢到一旁,便伸手去搂红霞。
红霞却推拒着他:“爷先别急!”
“甚的?”把云闱急不可耐。
“馆子里头是有规矩的。”红霞小声的道:“奴是第一回,爷今朝不能动奴,只能‘打干铺’。”
“‘打干铺’?”把云闱不懂了:“何谓‘打干铺’?”
“便是可以同我宿在一起,但甚的都不可做。”红霞小声的道。
“那有何意思?”把云闱才瞧了那小册子,正在兴头上,被她这般一说,不由的扫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妓馆里头还有这规矩?”
“爷是不曾来过。”红霞笑了笑:“爷今朝要‘住局’吗?”
“这又是个甚的?”把云闱听得一头雾水。
“便是在这同奴过夜。”红霞笑着解释。
“不了。”把云闱摇了摇头,又不叫碰,他留下来做甚的?
再说若是夜不归宿,回去还不叫父亲给打死?
“那爷明日来。”红霞娇羞的道:“给奴‘铺堂挂衣’。”
“甚的叫做‘铺堂挂衣’?”把云闱疑惑极了,他倒是不晓得,妓馆里头还有这许多讲究。
红霞抿唇一笑:“‘铺堂’便是爷请些客人,像今朝陪着爷来的那位便可,算是告知众人,你要同奴相好。
‘挂衣’便是放些鞭炮,爷再随意赏些银子,奴便是爷的人了。”
红霞说着,似乎是害羞,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把云闱想了想点了点头:“原来,妓馆女子第一回竟有这许多规矩,我倒头一回听闻。”
“爷。”红霞拉过他的手,从自个儿衣襟下头塞了进去。
把云闱一碰到那处,不由得浑身一震,呼吸都变得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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