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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种土豆的地方是她和系统一起精挑细选的,位置足够偏僻,土壤也算肥沃,哪怕过了十年,以系统的品质,土豆应该还在。在梦里,那土豆确实在,后来还成为男主招兵买马的资本之一。
    只是,那个地方,如今的她想再去一趟却是不大方便了。
    ……
    “娘娘,该起了。”
    陆云筝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今儿初一,您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儿,陆云筝翻了个身,努力睁开眼:“皇上呢?”
    “今早是朝会的日子,皇上五更天就走了,特意吩咐不要惊扰了您。”
    陆云筝终于清醒了,瞧见床边的人不是白芷:“你们的伤养好了?”
    青黛和菘蓝跪下磕了个头,道:“谢娘娘恩典,奴婢们养好了。”
    “起来吧,当日之事是个意外,怪不到你们头上。”
    青黛和菘蓝是谢长风当年送到陆云筝身边贴身保护她的丫鬟,虽然比不了白芷,但在陆云筝心里,也仅次于白芷了。赏荷那日,两人身子均不适,便被陆云筝留在宫里,却不曾想偏偏那日就出了事,后来她们主动请罚,谢长风允了,一直卧床养了这些天才能下地。
    梦里走一遭,陆云筝对她们的信任更甚:“你们的伤尚未痊愈,应当再养几日。”
    菘蓝性子活泼一些,回道:“奴婢们是习武之人,伤痛好得快,已经无事了。”
    陆云筝心知她们的固执,只得道:“那等陪我请安回来,再去养着。”
    两人这才应了。
    待收拾妥当,陆云筝便上了轿舆,一行人往凤仪宫走去,要给太后请安,得先去皇后那儿。
    到了凤仪宫,后宫妃子们坐得齐齐整整,吕静娴笑道:“本宫还当妹妹今儿不来了呢。”
    “是妾来迟了,还望娘娘赎罪。”
    只是,嘴里说着赎罪,面上却毫无歉意。
    吕静娴的笑容敛了些许:“既然都来了,那便走吧。”
    其他妃嫔纷纷起身,乖乖跟在两人身后。
    路上,吕静娴道:“妹妹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呢!不过受了一场惊吓,就叫皇上心疼如斯,还要带妹妹出宫去游玩。”
    “出宫?何时的事?妾怎的不知?”
    吕静娴捂嘴轻笑:“妹妹就别装了,皇上今早就在朝会上提了,要去别苑避暑。这夏天都快要过了,还避什么暑?不是为了妹妹又是为了谁?”
    陆云筝也笑起来:“皇后娘娘当真是耳聪目明,这会儿朝会怕是还没散呢,您就知道皇上说了什么。”
    吕静娴顿了顿,转头看向陆云筝,却见她眉眼带笑,似在嘲讽。
    后头跟着的妃嫔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心里却想着,贵妃落了一次水,性子果真有些不一样了,往日里可不会这般与皇后争锋。
    直到进了仁寿宫,被太后召见,陆云筝依旧笑得灿烂。
    太后出身名门,如今虽已过不惑之年,却因保养得宜,又礼佛参禅,气质卓然。
    见了礼,赐了座,太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冲着陆云筝:“瞧你这么开怀,是有什么好事?说来我也听听。”
    陆云筝笑道:“妾好久没见着您了,心里高兴呢。”
    太后被逗笑了:“身子可养好了?”
    “早就好了,只是皇上一直拘着,非让妾吃完了药才许出宫。若是陆大人再多开两副药,妾今儿还不能来见您呢!”
    吕静娴道:“皇上这是心疼妹妹,怕妹妹落下病根儿。”
    太后颔首:“落水受惊不是儿戏,陆大人医术高明,既开了药,自是你身子尚未痊愈。”
    陆云筝乖乖应了声。
    吕静娴叹道:“皇上对妹妹真真是疼到骨子里,先前妹妹昏迷那会儿自不必说,近日却仍日夜陪在妹妹身边,若非生在帝王家,该是叫人何等羡慕。”
    “皇上近日都在怡心殿?”
    吕静娴道:“是啊,除了两次晨会,皇上这十来日,都不曾出过怡心殿。”
    “这于礼不合吧。”一个软糯娇甜的声音响起。
    陆云筝侧过头,出声的是曹昭仪,太后娘家嫡亲的侄女,也是太后懿旨册封的第一个妃嫔。
    谢长风即位两年,并未选妃,后宫的妃嫔也不多,除了皇后和贵妃,不过五六人,都是太后做主纳进来的。谢长风没有忤逆过太后的意愿,却也从未临幸过谁,但太后似乎也不恼,依旧隔三岔五便纳一个进来。
    曾经的陆云筝不明白太后此举是何意,如今却是懂了。谁能想到,那张伪善的面孔下,竟还有一颗垂帘听政的心呢。
    第3章 果然,煜太妃的死也有蹊跷……
    太后端坐在上,捻着手里的佛珠,沉吟不语。
    “妹妹,并非姐姐有意为难你,自古帝王专宠都绝非好事。与皇上是,与妹妹亦是。”吕静娴看着陆云筝,语重心长地劝:“况且,皇上日夜宿在妹妹宫中,确实于理不合,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咱们总不能不遵从。”
    依照规矩,陆云筝即便是皇后,都不能独占皇帝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妃。若非谢长风是个受挟制的皇帝,若非陆云筝的父亲是位桃李满天下的帝师大儒,只怕他们这会儿已经被口诛笔伐了。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妾也劝过皇上,只是人微言轻,并未被采纳。”陆云筝面露愧色:“倒是皇后您,前几日来妾宫中,怎得也未曾劝谏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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