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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他今日出面干预,便是日后凤敖对她失了兴致冷落,也定会保她余生富贵。再加之他已令盛京便宜行事,对于明霖所托他已是忠人之事,此事在他心中便已算了结,遂也未再停留,携众策马昼夜赶回。
那面嫩青年跟随返程时,似是无意对一街边疾停风尘仆仆的女子点头示意了下,便再未分心喝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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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若水重遇了那凤敖,不过短短半月时间,云听便已几经大起大落,眼下一个人独处时,她竟奇异自己还能如此平静的思考,而没有被逼到绝路而歇斯底里的崩溃。
连堂堂王爷,一国之君的皇帝大旗扯出来他都丝毫不惧,她实在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何人能令他无能为力。
而想到从她被掳到此地过了如此之久,都未曾听到有人擅闯的动静传出,云听便微扯了唇苦笑了下。
擅权的人,果然也擅把控人心,他说的果然不差。
不过她也能理解,自古太平盛世武官势弱,文官权重,那凤敖不仅官至太尉又领盛京兵事,若他真有心为难怕是连霆王的军资用度都能插手,而霆王身为一军主帅不会不考虑到这些。
且她与那霆王本就从不相识,她更不知他受何人所托,那托他之人又在他心中占据多少重量能够让他与一国太尉据理力争。
云听不是没有想过托他之人会不会是明霖,可她与明霖朝夕相处,从未听他提起识得一国皇子将军之事,他也从未抛下她独自远行,他虽有举子身份,可在那皇亲眼中与平民百姓也无甚二异,所以他二人,恐是根本连结识的机会都没有。
明霖,明霖,
她睁着无焦距的眼眸中流露痛苦的喃喃着明霖的名字,晶莹的泪珠自泛红的眼尾滑落没入鬓发消失无踪,
如果你还在,该多好啊。
这一晚,凤敖未再出现,他在给她空暇想通,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房事上去强迫一个女子,便是他手段强硬的夺了她,他也要她心甘情愿的面对他。
只这小妇人忒是倔犟,一夜过去,她仍保持着他离开时麻木空洞的模样合衣散发的仰躺在他睡过的被褥之上。
凤敖立在门边看了一会,缓缓眯了下眼,而后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行至榻边俯身望她。
她本就肤白娇嫩,不过一夜未睡,那双剪水的美眸下便泛起淡淡的青色,便连那红润的唇都好似缺了水的娇花般有些干涩枯萎。
他就这般好整以暇的将她整个人细细打量了遍,最后才抬手握着她细嫩柔软的下颌,逼她无神的黑眸对着自己,凉凉一笑:“看样子是一夜未睡了,告诉我,可是想明白了。”
第25章 容不得你要不要,许不许……
掌中容颜绝色的女子却似是灵魂出窍般, 对他的动作以及言语都无有任何回应。
凤敖猛地呼吸顿住胸中一闷,他何时受过如此冷待,便是有, 他也当场就报了。可这娇弱的他一只手就可生死的女子,他愣是舍不得伤了她。
既心有不舍, 那便只能疏解。他也当真咽下了这口闷气,再俯下身时, 高挺的鼻梁与她同样挺翘细嫩的鼻尖稍动即触。
“看来你不仅未想通, 还打算与爷抗争到底了。”
凤敖面上不以为意的勾唇笑了下, 只那凌厉的凤眸却一片暗沉且意味深长。
“你若想不通, 那爷就先问问那明家,可知错想通了没,”
“你混蛋无耻!”
明明是骂人的话, 却霎时令凤敖方才的憋屈滞闷一扫而空。便连嘴角噙着的笑都真了不少。
毫不费力的握住她无力挥来的纤手, 眸中带笑的看着她聚了光活力愤恨的眸,笑得极是开怀。
“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两句骂人的话,真是可怜的。”
云听恨恨地瞪着他,一夜未睡的头因着上涌的怒火更是脑中轰鸣阵阵发黑,她却不愿向他低头强撑着有些发散的黑眸瞪着他,有气无力的恨声骂道:“你恃强凌弱强抢□□,伤害无辜之人, 你不得好死!”
凤敖听着她虚弱的骂声,不怒反笑:“不错, 学得挺快。不过前面说对了, 后面你怕是要失望了,我凤敖本就非善人,祸害遗千年的道理你莫不是忘了?”
“你-无耻!你这个强盗, 败类,小人!”
凤敖逼着她痛苦勃怒的晶眸,心中不适,面上却微微一笑:“如何,是执意宁愿牺牲他人性命保着这身宁死不屈的风骨,还是顺水推舟与爷享这人间繁华,嗯?”
虽知道她性子倔烈,但他也没甚兴致次次以雷霆威胁逼她就范,他可以接受她胸无点墨字丑难看,也可以接受她不够温柔小意与他吵闹,但若她真连看清局势,识时务都做不到,他虽得了人,却终败了意趣。
云听双眸愤恨地瞪着他,最后却终是惧了他的威胁,颓然的败下阵来。
这一夜她也想了许久,事到如今她已然成了权贵的掌中之物,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忍辱负重面对现实待他没了兴趣再谋时机。可情感却撕扯着她,灼烧着她,甚至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委身于他人身下便不自禁的胃中翻涌,已是抵触到了极致。
她方才说宁死不屈非是空话,她也确是想过一死了结,可他昨夜拿婆母和明家作伐的威胁之语还历历在目,她毫不怀疑似他这等天不怕地不怕,无所忌惮的桀骜之人,若看到她的尸体,定会恼羞成怒如他所言那般,拿明家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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