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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我再是无知,也知这宴会应酬都乃正妻之事,于我是万万没甚干系。药来了松手!”
这小妇人被他娇惯的是越发的放肆,但凤敖却乐在其中就愿意惯着她。他是松了手,却只松了一只手,双眸不怀好意的俯望着她,接过那味道回甘的药碗快饮了一口,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便俯身哺了过去,掌心大的玉碗以他的含量也不过三五口便尽,却是霸着那香嫩甜软的红唇辗转不知时尽。
云听被他堵得气短头晕眼前发昏,可恨他人高马大力大无穷,若他不放水,她对上他根本全无任何招架之力。
燃着无烟炭火满室生香的书房内,不知何时只剩下书桌后密切依偎的两人,与两道轻重不一,粗细不同的呼息声。
腊月的盛京多风雪,恰这日无风无雪,暖阳高照,晌午后的日光最是宜人光盛,透过绣着荷竹暗纹的绸窗撒进来,将屋内浮尘照得纤毫毕现。
这般慵懒暖洋使人昏昏欲睡之境,却被一道物体落地的闷响打破,紧接着,一道似缺了水的鱼儿般急促却有气无力的女声也随之响起。
“无--”
“又想说爷无耻,嗯?”
暗哑性感,裹含着浓重情谷欠与灼热的磁性男声低沉响起,抢了她未说完的话,同样染着暗光的凤眸灼亮逼人的咫尺凝视着她,接着说道:“爷现下便告诉你,亲自己的女人,那叫天经地义。”
“无耻!”
云听心惧他别具深意的露骨眼神,亦不想在这充斥着令她不安气息的狭小空间里待下去,咬牙骂了句便转身欲走。
凤敖早已摸清了她的脾性,自是知她对与他亲近之事仍抱有抗拒排斥。但他岂能容她逃避,正如他不会与她同床共枕时做那无能柳下惠,此刻,他不同意,她便就走不了。
“爷既说了要教你写字,断断没有半途而废之理。且药也已喝过,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适宜读书习字之时,”
又故意紧了紧抱她的手,看了眼窗外天色,低笑着贴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或听儿若想要做些别的,那爷倒是能改了主意,你说呢?”
耳边似要烫伤她的呼吸和身侧之人的身体变化都无不充满了威胁,云听势单力薄跟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冷着脸,僵着身子,放空心思神游天外任他教写。
凤敖半是得意半是遗憾的低笑了声,左手揽着纤腰靠于胸前,右手极是严谨的调整了她握笔的姿势,口中却说着与事相反的话,“与爷已如此亲近,怎还恁地害羞,实令爷,爱而不舍...”
这日下午,二人直至天色将晚才出了房门,晚膳时,云听的右手更是抖如筛糠连勺子都拿不起来,而罪魁祸首却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抱起了面冷如冰,却眼中喷火的绝代美人坐于腿上,满面春风的做起了伺候人的活计。
似是寻到了新乐趣,也或是言出必行,自这日起,凤敖但凡处理完公事便会拘着人在书房做夫子学生之事,且乐此不疲,眼见他的小妇人从字不成形,到笔画工整,莫大的成就感汹涌而来填满胸膛,却随即又是自豪又是失落。
喜于他的小妇人本是聪颖,却被那云府恶待耽误了一才女出世,又遗憾学生悟性太高,不过几日便学得了他三分字形,还被那牙尖嘴利的小妇人以他无可再教之言,义正言辞的拒了他的“教授”之路。
虽是惜叹,但并非是一无所获,除了教他的小妇人写得了能入眼的字,且是形似他的字,仅只是这点,便令他倍感愉悦。
而最紧要的,则是他能察觉到二人经了这几日红袖添香,之间相处的熟稔亲昵突飞猛进,那小妇人倔烈的性子都缓了几分,虽仍是喂他飞刀冷眼,却那出言必噎他怼他之语实有减少。
虽与她言词语斗乐在其中,但能得美温柔小意,自更是锦上添花,梦寐以求。
上元节这日,云听头一回先凤敖醒来,但她却一动未动,腰身被紧圈着,双腿也被一条遒劲的长腿罩住,她整个人被困在他怀中挣脱不得。
第38章 你当真是,令爷失望
她睁着眼看着近在眼前微微起伏散发着热意的胸膛, 目光却定在那明绸色寝衣上,他果然说到做到,因芥蒂她服丧之衣, 连寝衣都弃了白色,她猛地闭上眼, 压下被她封存在深处的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时日以来,她虽态度未改仍对他不假辞色, 但却并未表露出过任何想要离开的想法, 想是他也以为她便是不情愿, 但受制于他也不敢生心思, 而这半月多来,她似是嫌烦闷不时出门散心,不管多远也都安分归来, 更是极大的让他卸了戒心。
上元节为新年第一个节日, 民间各处张灯结彩,宛如庙会。据他所说,皇帝皇后也会宴请群臣与君同乐。到时他的公主母亲定也会前往,届时他定会被留在宫中脱不得身,而民间热闹必也是人潮拥挤。她曾注意过,人流密集出城时,守城兵士难免会有疏漏, 甚至暗下送银也可顺利出城。
所以,她只要静待他进宫, 再等到这一日中出入城门人流最大的时候借故脱身即可。
且她已备好了银两, 做了安排,只要趁乱出城,再隐姓埋名静待风头过去, 她便能辗转回到若水,而后便一辈子隐姓埋名暗中守着他,再不去任何地方。
二人昨夜虽颠鸾倒凤至后半夜,但凤敖何其警觉,在她不自觉气息渐重时,他便若有所感神智清明,既她无有起身之意,他便也闭着眼圈抱着她,感受她蜷缩在他怀中的契合满足,愉悦的弯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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