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说，她想进东厂。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
    但是他没有立场阻止女孩儿。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收她做了义女。
    女孩儿去训练的第一天，他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
    直到晚上，训练时间结束了，他推开女孩儿的房间，进去了。
    看到女孩儿伤痕累累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有些疼了。
    尽管他清楚的知道，他好像在做梦，但是他的心还是疼，一抽一抽的。
    无论是梦里的他，还是当时的他，都是心疼的。
    沉着脸抱着女孩儿去找了桑炎。
    第二日开始，他就亲自训练女孩儿。
    自己亲自来，至少，可以不让女孩儿受伤。
    女孩儿的天赋居然出奇的好。
    不仅是在武学上，连着医术上，女孩儿也是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女孩儿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打败了他。
    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舍得对她下狠手，但是毋庸置疑，女孩儿已经可以和他打成平手了。
    他让她女扮男装，进了东厂。
    之后，他吞并了西厂。
    而那个女孩儿，也变得越来越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她的感情，变了质。
    以前，把她当女儿养。
    渐渐的，那种感情，就变了质了。
    为了逃避，他去出任务了。
    在他想通，想要把女孩儿圈入羽翼下，改变一下两人关系的时候。
    他回来了，具体说，他重生了。
    ……
    梦醒了，耳边是叽叽喳喳的鸟鸣。
    倪唤沉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就感受到怀里一片温暖。
    低头，就对上女孩儿干净深邃的眸子。
    “早。”往女孩儿跟前凑了凑，温凉的吻，落在无心眉心间。
    无心眨了眨眼，“梦到什么了？眼角都有泪了。”伸手，在倪唤沉眼角轻轻擦拭了一下。
    “一个，很长的梦。”倪唤沉伸手圈住无心，将头埋在无心脖子里，“梦到，你小时候。”
    无心嘴角弯了弯，“想起来了？”
    倪唤沉轻轻嗯了一声儿，凑在无心耳边道，“心心。”
    “嗯？”
    “你对我，是不是只有感恩？”倪唤沉圈着无心的手有些用力。
    “怎么这么问？”无心抬头，对上倪唤沉对目光。
    “你，从未说过心悦我。”倪唤沉声音有些严肃道，说着翻了个身儿，一手撑着床，将无心压在身下。
    无心轻笑一声儿，伸手，圈住倪唤沉的脖子，“亲也亲了，睡也睡了，别告诉我这是父女的相处方式？”
    倪唤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无心眨眨眼，看着倪唤沉，认真道，“倪唤沉，我心悦你。”
    倪唤沉听了，眼底染上喜色，迅速溢满了眸子，连着嘴角，也不住往上弯，“我也是。”
    俯身，覆上无心的唇瓣。
    只是才碰到那片温润，门就被敲响了。
    “唤沉，今天不是要启程回京城吗？该起来了。”桑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
    倪唤沉伸手，从地上隔空吸了一只鞋子，往门上砸去。
    然后继续埋头，攫取着无心口中的香甜。
    无心伸手推了推倪唤沉，手就被倪唤沉抓住了，食指相扣，压过头顶。
    “唤沉？！唤沉，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打起来了？”外面的声音没停，反而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