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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自己,她身上笼罩着一层蓝紫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就是楚成舟所说的灵气。
变成鲛人的楚成舟向她游过来,姿态优美宛如海底的精灵,他向乔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来,把你的灵气聚集到这里。”
乔宿颤抖着去握住他,楚成舟的笑容太过妖冶,让人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把自己拉进水中坠入深海。
但乔宿紧紧地握住了他,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哪怕真的陷入万劫不复,她心甘情愿。
刹那间,万籁俱静,乔宿在楚成舟蓝宝石般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那双眼睛里只有她。
“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类。”楚成舟笑着说。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鲛人。”乔宿回道。
乔宿睁开眼,手中汇聚出蓝色的光芒,化作一面坚不可摧的屏障,笼罩在陈开扉和柳橙的头顶。
第五道天雷落下,摧枯拉朽般势不可挡,可当它落到那面屏障之上时,像是落到棉花上的石头,再猛烈的气势都化为了乌有,尽数被屏障吸收。
狂风停滞一瞬,又立马变得更加疯狂,天雷一道接一道的加速落下,却连一道裂缝都没能在屏障上留下。
九道已过,陈开扉毫发无伤,柳橙还活着。
隐州上空的乌云颜色更深,是天道发了脾气,恨不得让这里陷入无边的黑夜,缝隙之间,阳光稀稀落落的洒下来,昭示着天劫已过,天该晴了。
一记闷雷响起,像是有人不甘地一声‘草’,乌云缓缓飘散,太阳重新出来,天真的晴了。
吟松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这乔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轻松的挡了天劫?
刚刚那记闷雷,明显是老天在生气。
气得不轻的那种。
他居然觉得有点爽?
乔宿还在为神识海中看到的景象沉醉:“舟舟,你长得真好看,尾巴好看,眼睛好看,身子”
楚成舟红着脸打断她:“咳!”这种虎狼之词就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
“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楚成舟问道。
乔宿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可我现在看不到了。”
楚成舟道:“这很正常,你毕竟不是修仙之人,刚刚已经是极限。”
“那我怎么没晕过去?”乔宿现在精力充沛,一点不适没有,“小说里那些人爆发之后不都会透支晕过去吗?”
有时候楚成舟还挺想钻进乔宿脑子里看看里面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可能是你比较特别吧。”
很特别,非常特别。
特别到他想把人关进他的海里一辈子。
乔宿检查自己和楚成舟确定两人都没事后,走去看晕倒的陈开扉和柳橙,柳橙已经被劈的看不出猫样了,血肉模糊的躺在陈开扉怀中,呼吸很弱。
陈开扉则只有衣裳破了一块,身上没发现伤痕。
乔宿松了一口气,又听楚成舟在一旁道:“现在放心了?上次陈开扉救了你这次你救了他,这算两清了吧?”
这才刚过去,楚成舟又开始看不惯陈开扉了。
乔宿选择性忽视他的话,问道:“柳橙怎么处理?”
“那就要看吟大法师了。”楚成舟说完,两人才发现吟松不见了,许是回了王家。
不一会儿银承带着府中侍卫来到后院,见后院一片狼藉,他家大人又昏倒在地怀里还有个黑漆漆的玩意儿,不由得心急地问:“乔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楚成舟道:“你瞪我做什么,他只是晕过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
说罢,他单手拎起柳橙,和乔宿一起离开了廨舍。
银承双拳紧握,目送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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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
王修铭在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忽的正面朝下没动静了。王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肝肠寸断之时,床头传来一声微弱的“母亲”,王修铭艰难地转过身,竟然清醒了。
“铭儿啊!你可担心死母亲了!”王夫人抱住王修铭,放声痛哭起来。
吟松回来时,王修铭已经可以下床了,他说这些天自己像是做了个梦,在黑暗的暴雨天中不停前行,看不到光亮,今天却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然后就醒过来了。
王家夫妇对吟松连连道谢,恨不得当场跪下磕头,吟松口中不住地“使不得使不得”拦住了要下跪的两人。
众人稍稍冷静下来后,吟松才将事情缓缓道来,隐去其中关于猫妖的部分,只说王修铭招了邪祟,现在已经无碍。王家夫妇又以为是他收服了邪祟,硬要往吟松怀里塞红包。
吟松急得满脸通红,连声拒绝,恰此时小厮来通报说吟松法师的两位朋友来了,吟松才松了一口气道:“此事其实要多亏了乔姑娘。”
王夫人又拉着乔宿的手一阵感谢,还把王修铭拉过来要让他认乔宿为干娘,被乔宿以自己尚未出阁拒绝了。
她抹着眼泪道:“姑娘是我王家的大恩人,是铭儿的再生父母,以后若姑娘有任何难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我王家在所不辞,钱不能解决的,我会尽力相帮。”
乔宿在心里道有钱真好,笑着与她客套几句。
王老爷要包下隐州最大的酒楼请几人吃饭,还要设宴给王修铭压惊,提出让几人在隐州多留几天,让他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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