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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现在心如止水。可能是药开始发挥效用了。”就算乔宿就在门外楚成舟都不敢去见她,他万一再次失去意识把乔宿当成了敌人,弄伤乔宿一点他都会痛不欲生。
楚成舟抱着尾巴缩回池中:“大哥你能帮我把乔宿送我的礼物拿来吗?”
络河:“”刚刚还要跟他干架现在又来使唤他?
他弟现在成年期,他忍。
乔宿给楚成舟做的是一枚戒指,一枚钻戒,水滴形的钻石,鱼形弯绕的戒身,一枚款式相对简单但处处暗藏设计的戒指。
戒圈内部用古文刻了楚成舟的名字,外圈是楚成舟看不懂的符号,笔锋间透着随性洒脱,排布错落有致,优雅漂亮。
楚成舟挨个手指试了试,最终戴在了右手的中指上,阳光下戒指上的钻石闪耀着光芒,他问络河:“漂亮吗?”
络河正在发愣,被他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漂亮,就是从没见过这种宝石和样式。”
“这是我的眼泪。”楚成舟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嘴角露出笑意,“真小气啊乔宿,居然在我成年的时候把我的眼泪送给我。”
“你的眼泪?难怪有些眼熟。”他们平日视为疾病的东西,竟然能变成这种东西吗?
络河的目光完全被楚成舟手上的戒指吸引了,它就像一个小光点,随着楚成舟的动作而移动着,是楚成舟的点缀。
“很漂亮。”络河由衷地感叹道,“这位乔姑娘还是有些本事的。”
如果他小弟真的认准了这个人,他或许该为两人做些什么。
“乔宿做的当然漂亮了!”楚成舟一把握住戴着戒指的手指,满眼防备,“大哥你要是想要的话带着钱去找乔宿,但不许跟我做一样的。”
很好,还没娶亲呢,胳膊肘已经开始往外拐想着怎么从他身上骗钱了。
“我对这些人类的玩意儿没有兴趣。金银玉器宫里一大堆,我什么时候多看过一眼?”保持大哥的威严,络河绷着脸道。
楚成舟的心思又放回到那枚戒指上,他认出里面刻的是自己的名字,外面那圈的符号却看不出来。
乔宿懂得东西那么多,或许是某种他没见过的语言。
她把它们刻到戒指上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楚成舟攥着戒指,身子又往水里缩了缩。
好想见到乔宿。
*
乔宿已经三天没见到楚成舟了,那日楚成舟回去之后就没再出来过,乔宿也忽然变得忙起来,跟着乔甘串门买年货,还接下了宋张两姐妹的单子,忙的跟个陀螺似的,昨晚去客栈给楚成舟送东西时都没能好好见上一面便匆匆走了。
她这么忙的另一个原因,是在那支牡丹花簪被王夫人买走后,她竟然又放回到天丨衣阁做展示,加之周掌柜在城内施粥的善举,让更多人知道了这支牡丹花簪,知道了乔宿的手艺。
原先她答应帮忙做玉坠子的那个车夫也帮她在亲友中宣传一番,那枚玉坠子她用的材料中等但是做工精美,一时间也有许多人带着原料玉石来找她加工,或是将损坏的首饰带来找她维修。
短短几日乔宿开拓了好几项新业务,可她只有一双手,忙的晕头转向也忙不过来,最后只能躲在家里闭门谢客。
她这边忙起来了,余岳和庄弘简凉透了。自从她的镶玉嵌宝出来之后,也有人去找两人定做,可是他们不会这么复杂的技艺,偷摸着去天丨衣阁研究也没摸出门道来,还被周掌柜冷嘲热讽一番,派小二将两人轰了出去。
两人痛定思痛,一定是之前卖得太贵了才让乔宿抢尽先机,于是两人合计之后把价格降低,可这又引起了原先高价在他们这儿买首饰的客人的不满,折腾这一遭没能让他们东山再起,反而两头得罪。
马上就除夕了,两人在店中算了笔账,今年的入账倒是不少,不过比之去年大打折扣,尤其是近两个月乔宿和周掌柜合伙开始,入账比起前几个月降了近五倍。
继续这样下去可不成,两个男人在店外坐了整宿,看着卖不出去的首饰,做出了个丧心病狂的决定——他们要绑架乔宿。
他们暗中跟踪乔宿两天,发现她除了待在家里便是去天丨衣阁,经过的地方都是闹市,他们没有下手的。就在两人失望之时,赫然发现乔宿在廿八那日傍晚去了他们住宅附近的一家客栈。
余岳大喜,知道机会来了。
廿八那日两人没敢轻举妄动,但余岳知道乔宿肯定还要再去那间客栈,他打听过了那间客栈被外地来的富商包了下来,乔宿一定是与那富商有什么交易。
想明白此事后余岳又喜又恨,喜的是两人终于有机会对乔宿下手,恨的是乔宿运气这般好,连外地的富商都在她那儿约东西。
两人在乔宿家附近守着,果不其然廿九那日下午乔宿出了门,看方向是往那间客栈去了。余岳吐掉口中的包子,招呼着庄弘简跟上。
在这紧要关头,庄弘简却怂了:“我们绑她干什么,绑了她又不能学了她的技艺。”
余岳啐道:“等她落到我们手里,她不想教也得教!”
庄弘简道:“可她与陈大人熟识,若是将来到大人面前告我们一状”
“你要是没有胆子就别跟着我干!”余岳面色狰狞,“到时候老子学了东西赚了钱,半点不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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