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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到。
乔宿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指尖,抿起了嘴唇。
“那你这次是一个人去的吗?”
“宁玉和柳橙也在。”
楚成舟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也省得你在都城孤立无援,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这次看开的比之前快了不少。
主要楚成舟知道自己离得远帮不上什么忙,陈开扉既然在召国是个高官,有他帮着乔宿楚成舟也能放心。
乔宿微讶,笑吟吟地望着他。
楚成舟皱起眉,神色有些委屈:“你可不要被陈开扉的甜言蜜语骗走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楚成舟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我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你若是弃我而去我哭都没地方哭。”
话里暗示乔宿该给他名分,他不想乔宿跟他人介绍时再说他是家里的‘小帮工’。
但乔宿不解风情,只是笑道:“我怎么会弃你而去,现在远走的人是你,我还担心你不回来了呢。”
暗示失败。
楚成舟垂着脑袋,语气中是浓浓的挫败感:“我一定会回去的,我还怕我媳妇跟人跑了呢。”
乔宿道:“乖。”
传讯符的效果也维持不了太久,两人简单的互通过信息,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贴心话,楚成舟便消散在乔宿面前,乔宿愣愣地站在原处,脑中满是楚成舟消失前那个不甘又无奈的样子。
这才刚分开,她又开始想念楚成舟了。
潘安疆的车马已经等在了陈府前,乔宿收拾好心情,便随着她一同进宫。
司珍局是建在皇宫里面的,马车行驶在大道上,车头上挂着的官铃叮当作响,来往的行人知道是官车都识趣地避开,乔宿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陌生且无趣的环境,又悻悻地把帘子放下了。
潘安疆当她是紧张,宽慰道:“司珍局的掌事姑姑温柔体贴,与我是旧识,她不会为难你的。”
乔宿问:“我此次来只做首饰?”
“难不成你还会其他东西?公主出嫁,嫁妆里面朝冠、首饰、衣物、摆设器件等等,都有专门的人来负责,你应当是与那些匠人一起做首饰的。”
乔宿随口问道:“既然绣娘都是女子,为何做首饰的匠人只有男子呢?”
“做首饰要用的那些锤、锥、刀,有时还要火烤铁锤,女子想要用起来确实麻烦些,本身匠人便稀少,女子想熬出头来便更困难了”
潘安疆说着忽然压低声音:“这是常有的说法,但乔姑娘或许不知,现在匠人稀少,是因为天乾的先帝承帝。”
“嗯?”
“承帝刚登基时并不是现在这幅模样,传闻他宠信宫中某个妃子,那妃子喜好珠宝首饰,承帝便把重金召集天下匠人到天乾宫中为她打造定制,日夜在她宫中流连,荒废国务,天乾前丞相陆先行不顾性命多次进谏,以死相挟,终于逼得那承帝转了性子,坑杀了那妃子和那些匠人,成了现在人人称赞的明君。”
听到最后一句,乔宿道:“他转性便转性,为何要杀了那妃子和那些无辜的匠人?”
潘安疆摇摇头:“这些只是传闻,那位宠妃确实存在,那些匠人也确实是承帝杀的,具体原因为何,两者究竟有没有关联,咱也不知道。”
“说不定是那承帝自己杀人之后找个借口嫁祸到妃子身上的。”
潘安疆大惊道:“乔姑娘,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
“一时失言,还请潘小姐见谅。”
潘安疆可不信她是一时失言:“哼。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乔宿笑道:“潘小姐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
马车从一道窄窄的小门进了皇宫,这皇宫比之乔宿在影视剧里看过的要简陋一些,建筑布景像是宋代,古朴典雅,不显奢华。
司珍局外已经站了好几队人,乔宿和潘安疆下车时引来众人的注目,他们看到潘安疆身上的官服,面面相觑,又碍于宫规不敢说话。
潘安疆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对那些探究的视线视若无睹,将乔宿领到一条队伍之后,“待会儿你就跟着他们便好,有春桃姑娘领着。”
潘安疆眼神看向那队伍之后的一个年轻清秀的姑娘。
春桃走到两人跟前来,打量着乔宿,对潘安疆道:“潘大人,这里是首饰匠人的队伍,这位姑娘该去那边。”
说罢指向满是女子的绣娘队伍。
“她是匠人。”潘安疆此言一出,周围的目光都投到了乔宿身上。
春桃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道:“匠、匠人?潘大人,您别跟奴婢开玩笑,这匠人可都是、都是男子啊。”
潘安疆:“难道女子就不能参加了?”
“不敢。只是”春桃打量着乔宿,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四禾姑姑不还要验人,她有没有资格,得是四禾姑姑说了算。”
“潘大人说的是。”春桃低下头,问过乔宿的名字后到队伍最前方的桌前登记。
“完事之后我来接你。”
潘安疆只负责把人送到,她还要忙翰林院的事情,与乔宿告别后便匆匆走了。
她这一走,那些打量乔宿的目光便更加肆无忌惮了,春桃引着乔宿站到匠人那队的最后方,她前面站着的几个男子频频转过头来看她,好奇、戏谑、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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