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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你不是还需要我和夜月眠帮忙一起离开莫家吗?说起来还是你同意到这里来的,算是你把我们的带到危险之中。我和魔尊就算了,你从来不在乎,但你也将独幽大师和金盼儿两个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了,这件事你总后悔吧?”
昭昭明白了,她其实就是想知道,荆沉玉是不是真的和书里写的一样,绝对理智绝对冷酷,从来不后悔。
她一件又一件确认,荆沉玉也一次又一次回答。
“为何后悔。”他收了诀放下她的手起身,“莫家的事总要有人发现,与其以后发现祸及更多,今日由本君亲自处置,甚好。”
“……那独幽和金盼儿呢?”
“他们亦是修士,除魔卫道义不容辞。”
“哪怕他们因为这件事死在这里,你也不会后悔和愧疚吗?”
荆沉玉望着她,严苛而残酷道:“死得其所,他们自己也不会后悔,何须本君替他们后悔。”
昭昭复杂至极地望着他。
荆沉玉被那眼神刺激到,微微蹙眉,转过身去冷淡地说:“本君自不会让他们先去冒险,若本君不敌战败,才有可能轮到他们。”
这意思就是说,只要他还没死,就不会让他们出事,如果他死了,那说明莫家人真的是修界的心腹大患,今日牺牲三人可以解决的话,也算是造福三界了。
他太清醒了,将一切利弊看得清清楚楚,理智得近乎残忍,真是和书里一模一样。
“很好。”昭昭点点头,喃喃地说,“还是这样的你比较熟悉。”
这次复活之后很多时候,她其实都觉得他怪怪的,但也说不出哪里怪,现在她放心了,怪的不是他,是她自己,她看走眼,想多了。
“你在说什么。”
属于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突然靠近,昭昭一惊,荆沉玉不知何时靠近了,她一抬眼就正对上他清寒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冷酷之中又有种难言的清澈,倒映着她略带惊恐的眼神,莫名让人心虚。
有点烦躁,昭昭躲开说:“没什么,我就说你这样的人,就算下去了也是做阎王的料子,到哪里都不愁职业发展。”
荆沉玉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侧目看她,片刻,他直起身又设了一个结界,盘膝坐到几案旁的蒲团上,很快闭上了眼睛。
昭昭扫了一眼:“你要疗伤?”
问完又呸了一下:“真是废话,当然得疗伤了,不然拿什么对付莫家。”
想到原书里莫家老巢里机关重重,甚至还关着妖兽,昭昭决定暂时和杀身仇人和解几个时辰,没人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更不要说好不容易得来的了。
昭昭安静下来,自己也开始疗伤,总不能让荆沉玉落到后面,等出去了他肯定还是要杀她的。
哎,烦死了,昭昭抓了抓头发,到底为什么啊,她真的好惨啊,明明是个普通人,倒霉地穿书了,穿书也就罢了,还被搞成这种身份,天天活在死亡恐惧中,失身又丢命,绝了。
床榻上不时传来烦躁的叹息声,听得出昭昭在纠结,荆沉玉自然不会知道她真正在烦什么,只下意识以为,她是不想与他一起,连共处一个结界都很崩溃。
一这样想就很难停下,荆沉玉怎么都入定不了,最后干脆睁开了眼。
他用一种压抑的眼神望她,眼尾发红,薄唇紧抿。
昭昭被看得莫名其妙,她正满肚子委屈没处撒,被他这么看自然没好态度,狠狠瞪了回去,眼睛比他更红。
荆沉玉按住心口,白皙的额头上青筋跳动,似乎忍得很辛苦。
“看什么。”昭昭没好气道,“看我就能疗伤了吗?那么喜欢看要不要我凑近了给你看?”
荆沉玉冷冰冰道:“只怕那会让你更无法忍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昭昭顺着话冷笑道,“确实,现在这种距离我都受不了,离你再近点我怕会恶心得吐出来。”
她言词直接而伤人:“在我眼里,你也没比莫家人好多少。”
莫家人修习邪术,造下杀孽,不知作了多少恶,这样的家族,在她心里竟然与他半斤八两。
比起荆沉玉,昭昭说话更毒。
白色的身影转瞬到了眼前,昭昭一晃神下巴就被他冰冷的手指捏住了。
“你觉得你又比他们好多少?”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低得昭昭毛骨悚然。
“如今你觉得离我近些便恶心,可你那天晚上离我那么近。”
昭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发什么神经,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崩人设了啊你!
她是做梦都没想过他会主动提那天晚上的事,还用这种方式!
“我杀过很多魔,般若的杀气便是血气,修行千余年,不知多少妖孽死在我剑下,可无一个如你这般。”墨画的眸子凝着她,荆沉玉声音更低了,沙哑得有些模糊不清。
昭昭汗毛都竖起来了:“你想干什么。”她想挣开他的手,但失败了,她身上都是伤,他现在状态可比她好,其实身为男主,他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还是和开了挂一样强。
“我想干什么?”荆沉玉重复昭昭的话,望进她瞪圆了的杏眼,仿佛立誓般,“我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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