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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师气得起来再和他打,这次又是一招落败。
“哈哈哈哈哈,本想仗着修为比本座高来仗势欺人,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善宁长老得意地扫过天师宫众人,“无意冒犯,但本座就想问问在座的各位,还有谁?还有谁???”
这时善宁已经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强了。
这分明是有人相助!
会是谁?肯定不是宗主,那还能有谁?自然是剑君了!
剑君就在附近,那张天师肯定是剑君杀的无疑了。
这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妄图谋夺剑君之位,那日诛魔台将剑君置于不利之地,之后处处压九华剑宗一头,天师宫俨然已经有了要做第一仙宗的意思,宫内弟子各个张牙舞爪,若真让张天师剿灭魔族,杀了夜月眠,那还得了?
就不说剑君恐怕会更身处危机,九华剑宗万年基业也会受损,他们修炼这么多年,就没当过第二,忍不了好吗!
其实那日在诛魔台,要不是怕当着众人的面动手会让其他人非议剑君,让剑君难以回头,他们绝对不会拦着,根本就没受过这个气。
人家做了初一,他们凭什么不能做十五?
现在好了,虽然剑伤还是不太好解释,但他们可以抵死不认!
只要没有人赃并获,他们就咬死是栽赃陷害就行了!
打定主意,善宁往前一步,瞪大眼睛:“你们俩还要来试试吗?我看你们天师宫就是不安好心,想趁机彻底夺了我九华剑宗第一仙宗的位置,搞不好张天师的陨落便是你们自己人所为,仙魔大战在即,你们自己自相残杀争权夺利也就罢了,竟还想拉我剑宗下水,欺负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剑宗修士还没死光了!我们可不会上当!其他人也不会!如今对付魔尊,剿灭魔界才是正题,切不可被这群牛鼻子牵着走,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沉默。
能以为如何?
绝对的实力面前,再硬的骨头都没有用啊。
孙天师都得倒下了,天师宫其他天师修为都不如他,方才善宁那样挑衅都没上,现在也不会说什么了。
若要再说,可不就真成了唯恐天下不乱,要在仙魔大战在即的时候搅乱修真界了。
这帽子可不能让善宁扣下来。
燕轻雀神色变了几变,须臾后,他露出一个斯文的笑容,摸了一下被削断的马尾说:“既如此,那家师的尸首便不按七日送问心宗的规矩办了,等仙魔大战事了,再回剑宗与你们做个决断。”
“做什么决断,哪来的决断,此事与我们无关,与剑君更无关,剑君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你们莫不是觉得自己搞不定夜月眠,想用这种方式把剑君逼出来替你们卖命?想得美!”山明长老飞出来,“老道第一个不同意!一个个心机深沉,自己逼走了庇护修真界千百年的君上,现在要和魔界打起来了知道怕了,剑横在脖子上你们知道怂了,早干吗去了?!”
山明长老吹吹胡子:“和魔界打起来天师宫有一个弟子敢往后跑,老道一剑一个,都不用那魔族动手,老道帮你们清理门户!”
“你……”燕轻雀面色冷沉,再也笑不出来,分明九华剑宗才是没理的那一边,可说着说着,天师宫反而到了不利之地,他们甚至害死了师尊!
这算什么?
看看周围,方才还为天师宫说话的其他宗门都在孙天师败下阵来后缄默了。
大战在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已经站了队。
燕轻雀眯了眯眼,淡淡道:“不管你们怎么狡辩,师尊之死,我不会善罢甘休。”
他抬头望天,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善宁的修为古怪,肯定有什么问题,猜测荆沉玉或许在附近。
“无论是谁我都不怕。”燕轻雀冷声说,“师尊教我养我,爱我如子,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他这话说的倒让人十分羞愧,悯天宗的人不得不站出来,叹息一声说:“可将张天师的尸首暂时交给贫僧,悯天宗弟子会日日为天师念经超度,让天师早入轮回安息。”
燕轻雀不知想到了什么,冷淡道:“不必了,师尊自有我守着。”
他越过众人望向华倾:“还是那句话,等此间事了,九华剑宗必要给天师宫一个说法。”
华倾一直没参与,这一刻终于站了出来。
他双手揣着,心不在焉道:“找九华剑宗做什么?剑君早已说了不再做剑君,那便与九华剑宗无关。你们非要说是他杀了张天师,除了那剑伤又拿不出别的确凿证据,非要寻个仇家的话,那也不该是来找剑宗,而是寻你们认为的凶手。”
上下一扫燕轻雀:“怎么,燕师侄不敢去?就只占这个歪理要为难我剑宗?荒谬至极。”
“……”
“不敢就不敢,坦白讲就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觉伤势有异,并非剑君所为,怕去了反送性命?”华倾念念有词,“难不成真如我座下长老所说,这都是你们天师宫的内部争斗,故意引到我们剑宗身上,意图……”
“报!”
前方查探消息的探子突然出现,打断了双方对峙。
无数双眼睛望过去,那探子满头是汗地说:“魔界消息!魔尊夜月眠陨落了!”
“什么?!”
般若剑上,昭昭手一紧,拉着荆沉玉:“怎么办,他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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