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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意摊手:“您知道,我这个人不记仇,若不是司后娘娘不肯放过我,一路追杀,我今日未必会来这里。如您所说,我身中剧毒,没有多少活头了,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但您怕被孟贵妃拿捏,想杀了我好高枕无忧,那我也只能想法子自保。”
    孟贵妃掩唇就笑:“姐姐方才让大司念这多年伉俪之情,但姐姐怎么连自己养出来的孩子都能狠下杀手。那有朝一日大司若碍了您的事儿,您是不是也会动手啊?”
    这话阴毒得很,明知道大司是她的天地,怎么可能碍她的事,但这么一说,大司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明意这点事其实只会让她被贬黜,毕竟这么多年朝阳城的胜利,她确实有功劳,功过相抵,司后之位是没有了,但余生富贵还是不难。但孟贵妃这话说出来,以大司的性格,很难再留下她。
    言司后眼眶红了,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明意,突然落泪:“我给你尊贵的身份,日夜敦促你修习不敢有丝毫懈怠,让你为朝阳城争光、为大司争光,就是知道我言氏一族有天赐的使命,要匡扶明君统一青云。”
    “你虽不是我的孩子,却也是言氏一族的孩子,我们言氏一族,都是司上的子民,你今日到底是中了什么魔,非得来这大庭广众之下,争论血脉!”
    明意挑眉,还没来得及还嘴,就见言司后转身又朝司上跪下,风韵犹存的脸梨花带雨:“是臣妾一时糊涂,满心为着司上着想,才让她一介女子乱了我王室尊卑,臣妾是有罪!但是司上,臣妾没有半分忤逆之心,用毒控制她,也只是怕她元力太强,将来做出威胁司上的事。臣妾多年来一片真心,司上是知道的。”
    “再者,明献虽为女儿身,却也是实打实将这么多年的六城大会给赢下来了。我朝阳人才济济,一介女流都能压过其他五城所有的斗者,这等事,在臣妾看来,不仅不是耻辱,反而是无上的荣光!”
    言司后巧言善辩,一向以此在内院立足,眼下这几句话,莫说别人,明意都差点要信了。是啊,给朝阳城换一个天生红脉的孩子来有什么错呢,哪怕是女儿身,不也夺魁七载了么。
    大司脸色稍有缓和,孟贵妃见势不对,立马道:“言氏一族虽然多出上等斗者,但言氏女子一生也只能生一个孩子,姐姐的亲生孩子已经被姐姐自己抛弃了,也就是说,姐姐已经与外头的平民女子无二,又怎敢一直忝居后位?”
    “这明献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姐姐亲生。姐姐若真为了司上着想,难道不该让她的亲生父母来享这富贵?”
    说到这里,大司也想起来了:“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司后抿紧了唇,脸色难看:“族中人送来的,臣妾不清楚。”
    明意垂眼,突然诈了她一句:“你若是不清楚,又怎么会突然把明安关起来。”
    司后愕然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回过味来了:“你是说,明安是你的父亲?!”
    这反应倒是明意没料到的,她太过吃惊,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她诈错了?明意沉默。
    司后跪坐在地上,震惊了好一会儿,突然沉了脸色:“怪不得,怪不得他屡次三番地放你生路,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姐姐在装什么傻。”孟贵妃掩唇,“自己身边的人抱来的孩子,还能不知道是谁的。”
    “我怎么能知道!”言司后咬牙,“全族上下都盼着我生一个红脉的孩子,若我能生下来是最好,若不能,他们便一早准备了一个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等着替换。我当时生产何其痛苦,哪能知道那孩子是谁家抱来的!”
    急喘了两口气,她转了转眼珠子,嘴唇有些发白:“竟是明安,他效忠我多年,没想到也会叛我。”
    “不论是对养育多年的孩子还是对效忠多年的内侍,娘娘都狠得下心杀害,谁人叛你也不奇怪。”明意看着她,又怜又恨,“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而娘娘你,还真是潇洒果断,毁经脉的毒药说喂就喂。”
    “不喂毒药,我如何能放心?!”言司后握紧了拳头,“如这个贱人所说,我们言氏女子一生只能生一个孩子,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却一天天地强大,若有朝一日你认回自己的生父母,我该如何自处?”
    喉头微紧,明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我一直将你当生母尊敬,即便你对我冷漠又严苛,我也为了讨你欢心日复一日地修习。是,我天生就有别家孩子没有的东西,但别家有的东西,我也都没有。”
    没有关爱,没有信任,她有的只是无尽的任务和要求,真是天生的工具。
    “若是你亲生的孩子。”明意问她,“你还会喂这‘离恨天’么?”
    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言司后突然像占了上风一般,扬了扬下巴轻蔑地道:“若我亲生的孩子也有天生红脉,又哪会有这么多事,我会疼他爱他,别说毒药,冷汤都不会让他沾唇。这些,都是你这个叛徒得不到的东西!”
    明意垂眼,扯了扯嘴角:“原来这世上当真有因果报应这一说。”
    第134章 真相(4)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言司后皱眉,莫名的,她觉得心里不太安定。
    “先前与娘娘说过,离恨天这种毒药是在慕星城的一个奴隶场里研制出来的,那一批试药的奴隶里,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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