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 第63节
承宁帝听着她这番话,却是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冷冷看着她道:“母后,嘉阳敢谋害淳妃腹中的孩子,您竟还敢借着保住皇家颜面,让朕饶过她。在母后看来,朕算什么,您难不成还以为朕是初登基那会儿,需要仰仗您,敬畏您,如傀、儡一般。”
见承宁帝竟直接撕破脸,姜太后心中大惊,忍不住咳嗽几声。
看她狼狈的样子,承宁帝讽刺道:“母后,您莫不是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摄政的太后,可您该清醒清醒了,此一时彼一时。就嘉阳敢谋害皇嗣,朕绝不轻饶的。谁敢阻拦朕,那便是同罪。”
姜太后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顾及母子之情,可她这会儿也明白了,承宁帝这哪里是真的揪着此事不放,他这样做,不过是借着除掉女儿,让朝臣还有天下人看着,她这太后,如今不过是个摆设了。
姜家,也再不是屹立不倒的。
想到这些,姜太后也没忍住,气急道:“哀家若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扶持你登上这皇位的。当初,哀家早该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看出你不会乖乖听哀家的话。”
承宁帝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母后,你我母子走到这一步,皆因着您不肯放、权。当初您摄政那会儿,外头有人说您牝鸡司晨,您不放在耳中,若当时您就肯退一步,让姜家见好就收,也不至于到今日。”
“而朕,却不会容许姜家这个外戚存在的,这天下,到底还是周家的天下,母后该醒醒了。”
姜太后这些年如何受过这样的刺、激,瞬间连手指都在颤抖。
可没等她说什么,便见嘉阳长公主冲了进来,方才在门口,她把姜太后和承宁帝的话都听了进去,她的骄傲,如何能允许承宁帝这样对姜太后放肆。
只见她依旧高昂着头,冷笑的看着承宁帝道:“皇兄,若非母后当初支持你,你如何会成为这九五之尊,可你,竟是如此回报母后的!”
“便是我下毒谋害淳妃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皇兄敢说,这一切不是你逼我的?那显阳宫原是我的,可皇兄愣要赐给那徐氏,我的骄傲,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见嘉阳长公主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放肆,承宁帝轻笑一声,直接开口道:“传朕旨意,嘉阳长公主意图谋害皇嗣,今日起褫夺公主的封号,另赐毒酒一杯。”
姜太后虽早知皇上饶不过女儿,可真正听着这旨意,她还是险些没有晕过去。
姜皇后匆匆赶来时,便听到了皇上赐死嘉阳长公主的旨意。
她慌忙跪在了地上:“皇上……”
见她来了,承宁帝厌恶的目光落在她身边,冷冷道:“虞嫔昨日自戕之事,你也知情吧。你贵为皇后,却事事唯太后之命是从,朕看你手中这凤印,也没什么用了。”
承宁帝说完,直接便下了另一道圣旨,“来人,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内宫一应事情,皆由淳妃掌管,锦妃和安妃从旁协理。”
什么?皇上竟要把凤印交由淳妃掌管。
姜皇后直接就懵了。
可比起皇上把凤印交给昭贵妃,姜皇后心里还是舒坦些的。毕竟,昭贵妃若闻着皇上这旨意,该是和自己一样,气急败坏才是。
毕竟,她之下,便是昭贵妃最为尊贵了。可皇上却偏偏把这凤印交给淳妃,这不是刻意让淳妃压了昭贵妃一头吗?
她这贵妃之位,也因着此事,全然成了笑话了。
延禧宫
听说皇上褫夺嘉阳长公主的封号不说,还赐了嘉阳长公主毒酒,昭贵妃幸灾乐祸就笑了出来,“太后娘娘现在该要晕过去了吧,这些年,本宫被这姜太后姑侄压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是能够扬眉吐气了。”
可等她听到,皇上下的另一道旨意,竟然让淳妃掌管凤印,昭贵妃面上瞬间便满是羞恼和寒意。
“怎么会?这宫里皇后之下便是本宫,她淳妃不过区区一个妃位,她如何有资格掌了这凤印,皇上糊涂了不成?”
不怪昭贵妃这么心气不平,确实是这宫里依着尊卑唯有她有资格接过这凤印的。
可皇上,竟然要抬举淳妃。想到皇上这样撇开自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昭贵妃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娘娘,您别急,皇上许也是因着故意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难堪,才把这凤印交由淳妃娘娘掌管的。”李嬷嬷急急道。
第83章 撇清 姜太后闻着武安侯竟然丁点儿夫妻……
昭贵妃如何能不知道, 李嬷嬷说这些话,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莫要冲动行事罢了。
可也因此,昭贵妃愈发不甘心了。淳妃, 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皇上越过自己, 竟让她执掌六宫。
皇上这样做, 她这贵妃之位,岂不成全然成了笑话。
“娘娘, 您这个时候可得沉得住气啊。皇上此举,何尝没有试探您的意思, 毕竟如今成年的皇子,除了太子殿下便是二殿下了,若您因着淳妃掌凤印,便流露出不满, 亦或是容不得淳妃, 岂不和皇后娘娘一样,遭了皇上的厌恶。”
在李嬷嬷看来, 皇上这样的心思,可以说是太深沉了。
可再一想, 她觉着皇上这样做,也算不得意外。毕竟当年皇上得以荣登大宝, 没谁比皇上更知道这至尊之位对于皇子的诱、惑了,而皇上,显然是不乐见皇子们觊觎皇位,有了任何私心的。
长庆宫
和昭贵妃一样,同样对于皇上让淳妃掌管六宫耿耿于怀的熹妃,气的已经是摔了一地的东西。
皇上防着昭贵妃也就罢了, 可自己,是出自靖远侯府,是皇上的表妹啊,皇上有什么不放心自己的。
除非,是因着她膝下没有子嗣,自己才没了这样的可能。
想到这些,熹妃如何能心平气和。这些年,子嗣之事本就是她的最大的心结,如今,就因着淳妃腹中有了皇嗣,皇上便这样抬举她。
而且,还有安妃和锦妃,昔日里,熹妃从未把这两人放在眼中的。
可今日,皇上竟挑了安妃和锦妃从旁帮着淳妃处理宫中大小事务,熹妃更觉颜面有失了。
卫瑶看着姑母气急败坏的样子,斟酌了下,低声道:“姑母,就淳妃娘娘的位份,皇上给她这恩宠,这样抬举她,可以说是得罪了六宫所有的妃嫔了。出了这样的风头,未必就是好事呢。”
“您大可以故意弄些事端出来,让淳妃毫无招架之力,如此,皇上肯定会觉着她没有资格处理宫务,到时候,您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取而代之了。”
熹妃听着她这番话,多少是缓和了神色。
不过,她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不由看着侄女,心里已经盘算起如何能让侄女侍寝,顺利怀上皇嗣。
显阳宫
对于皇上竟然让自己掌管宫务,安妃和锦妃娘娘从旁协理,徐琼也有些惊到了。
不过,惊讶过后,她却觉着皇上此举,该是有深意的。
皇上一心是要除掉姜家,可太后娘娘到底是皇上的嫡母,若没有确凿的罪名,姜家怕是不能轻易除掉。
所以皇上让自己掌凤印,某种程度上其实是故意激怒太后娘娘,激怒护国公府。
徐琼更想到,那护国公府的姑娘嫁给的是西北总督李珣之子。这可以说是姜太后最大的筹码了。
嘉阳长公主被赐了毒酒,皇上废太子的心思,又是那样的坚决,等到合适的时机,在皇上的一再挑衅下,姜家未必不会被逼到谋、反的一步。
到时候,皇上除掉姜家,便再无需有任何的顾忌了。
想着这些,徐琼再一次觉着,什么叫做圣心难测。
一旁,宝笙对于自家娘娘得以掌凤印,按说是该开心的,可想到宫里有昭贵妃娘娘和熹妃娘娘这两个高位妃嫔,这会儿怕是恨得自家娘娘咬牙切齿,她便不由担心道:“娘娘,贵妃娘娘和熹妃娘娘怕不会服气的。”
“还有太后娘娘,如今长公主殿下被赐了毒酒,太后娘娘最疼长公主殿下,这笔账算是记在您头上了。”
姜太后这次虽然弄得这样狼狈,可她到底这么些年的太后,要想着法子出这口气,该是有千百种法子的。
徐琼看她担心的目光,却是道:“你放心,太后娘娘再蠢,也会顺利让我腹中的孩子出生的。否则,她便太沉不住气了。”
“至于贵妃娘娘和熹妃娘娘,看着嘉阳长公主的前车之鉴,也不可能有胆子再打了谋害皇嗣的主意的。”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呢,却见冬至匆匆走了进来,“娘娘,您怕是不相信武安侯竟直接贴了休书在侯府门口。这瞧着,是要和嘉阳长公主殿下撇清关系呢。”
徐琼听着,却是冷笑一声。
嘉阳长公主被赐了毒酒,她到底是嫁入了武安侯府,依着规矩,武安侯该入宫来接她回府的。
可武安侯闻着这消息,第一反应竟然是写了休书,可想而知,这两人夫妻情分淡漠到何种程度了。
可徐琼对于嘉阳长公主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她落得今日这样的地步,是她咎由自取。
“娘娘,太后娘娘闻着这消息,怕是要晕死过去的。武安侯府往日里全都仰仗着嘉阳长公主,如今,却揣测圣心行事,这无异于是给了太后娘娘一记狠厉的耳光呢。”
慈宁宫里,姜太后闻着武安侯竟然丁点儿夫妻情分都不念,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气的一口血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姜皇后则是眼睛通红,豆大的泪珠又落了下来,“姑母,姝儿好怕,都说树倒狐弥散,姝儿……”
姜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姜太后拿起杯子就朝她摔去:“说什么晦气的话,哀家只要有西北总督府在,且不会服输的。”
“何况,太子是东宫正统,皇上便是想废太子,不也得有合适的理由,让朝臣们信服。只要有这两个筹码,姜家便不会倒。”
“至于这武安侯府,等太子登基之后,哀家绝对要把这武安侯千刀万剐。”
被姜太后骂了一通,姜皇后到底是止住了哭声,可她还是没忍住,有些不安道:“姑母,方才皇上往慈宁宫来,只字不提今日太子选妃的事情。姝儿心里好委屈的,皇上即便不喜欢太子,可太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啊,这些年太子也未有大错,可皇上竟对今日选妃的事情不闻不问,这如何不是告诉我们,对于韩家姑娘,皇上根本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做了太子妃。”
姜太后听着姜皇后的话,神色也是凝重极了,“便不是这韩家姑娘做太子妃,又如何?哀家当初有心选韩家姑娘做太子妃,不过是为了拉拢兵部尚书府。如今,皇上已经知晓了兵部尚书府和哀家的心照不宣,他这个时候再想退出,再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难了。”
很快,嘉阳长公主被赐死,还有淳妃娘娘掌凤印的消息便传到了宫外。
镇国公府
镇国公老夫人和高氏闻着这消息,脸色都阴沉到可怕。
要知道,皇后之下便是贵妃娘娘了。
可皇上却撇开贵妃娘娘,把这凤印交给淳妃。
这消息传出去,多少人看镇国公府的笑话啊。
这无异于是把镇国公府架在油锅上烤呢。
两人正说着话呢,却听管事进来回禀,“老夫人,夫人,聘礼这些都备好了,您要不要看看,若是合适,奴才便亲自送到曹家去。”
这些日子,对于镇国公府来说,和曹家的婚事无异于是重中之重。
高氏原是想着备了足够的聘礼,让徐琼看看,她是如何抬举曹氏这个续弦,故意让她难堪的。
可现在,她只觉着讽刺极了。
徐氏如今已经掌凤印,再没有得意的。又如何会因着这点儿小事,影响了心情呢。
自己这么做,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而没等高氏感慨,却见裴玉珠过来了。
高氏看着女儿乖巧的样子,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吩咐那管事道:“把这聘礼的三分之一留下来,给玉珠当陪嫁吧。”
裴玉珠怎能不知道,娘亲之前是故意想让徐氏难堪的。
如今,却因着徐氏掌了凤印,转而歇了心思,把一部分聘礼留给自己做陪嫁,裴玉珠心中不由有些酸涩。
难不成在娘亲心里,自己眼皮子便如此之浅,要别人剩下的东西。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她还是装作乖巧的样子,对着高氏道:“娘亲,您对我真好。”
见她都快要出嫁了,还这样撒娇,高氏不由宠溺的看着她道:“你呀,都要嫁人了,也该性子沉稳些的。别以为你嫁给你吧表哥,一切便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说着,高氏不由又想到几日前娘娘责问自己,怀疑女儿和二皇子有了苟、且的事情,她又不由叮嘱女儿道:“这些日子,你祖母身子微恙,所以二殿下往府中来的比较频繁,可也因此,你该知道些避讳的。没得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