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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玉缩进大氅里的脑袋点了点,不得不说,这东西虽有些笨重,但围着确实不凉了。
    然而——有个东西……呃……人,好似被众人忽略在了一边。
    喂!啊喂!是不是都把我给忘啦!
    这哪家姑娘啊?几天不见就把自己表兄给换了个瓤子?
    这……这……
    苏世昭看着那两个旁若无人地你侬我侬,不由有些怨念地狠狠一把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十二骨松下名士折扇,发出刺啦一声响,顺带还故意清了清嗓子。
    然而,这几重噪音下,他的表哥……
    苏世昭不满地盯着那边,竟然还在说!还在说!!!
    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苏世昭也不能忍!
    苏世昭张嘴大呼一声“表哥!”,这一声高呼,不仅将重心俩人物的眼神给吸引了过来,周围的谢石知琴以及蔺嬷嬷等的,眼神都聚集在了苏世昭身上。
    这下,苏世昭就有些尴尬了,这大喊大叫会不会失了他书生的风度?轻轻咳了咳,装模作样理了理着装,对着表哥旁边应该是很有手段的姑娘笑着温柔道,“在下……苏世昭,同砚表哥是姑表亲,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元玉先是盯着仔细瞧了瞧他,然后漫不经心地哼了哼,“我叫元玉,称呼随意。”
    “小玉。”谢青砚哭笑不得,低头轻抚她的发丝,“女孩子闺名怎能如此随意?”
    苏世昭这话可听得明明白白,腹诽了下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表哥,面上却笑着顺着自己表哥的意思道,“非亲非故,在下还是称呼元姑娘吧。”
    元玉不在意地点点头,而谢青砚倒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携起元玉的手,正欲抬步往书房走时,谢青砚忽然顿住了脚,偏头温声对谢石开口。
    “你先去前院书房,将南窗边的红泥小火炉先燃上,等下玉姑娘的药送至前院书房就放上先温着。”
    想了想,又出声,“知琴再去拿个软被引枕什么的安置到靠东墙的松竹纹软榻上。”
    这温柔如水的男人……是谢青砚?这……真是谢青砚?这真是……那个冷清寡淡的谢青砚?不是调包的?
    苏世昭真的是被自己表兄翻天覆地的变化给惊到了,这才几天,几天不见啊这,他觉得自己可以回去好好跟自己母亲妹妹讲了,这谢青砚还是别想了,十乘十的没戏了,虽然他以前就隐隐有这种直觉。
    “公子?苏公子?”
    想着想着,苏世昭没发现那两人竟已经敲着竹竿相携着走了,只余下蔺嬷嬷在这里笑眯眯看着他。
    噢!这可真是……急步追上表哥,苏世昭有些结巴“砚表哥……你要带着一个女子去书房一同论事?”
    轻轻笑了两声,谢青砚摇头,“世昭顾虑太多。”
    然他笑着,脚下步子却未停,“你要议的那事,整个大燕朝街头巷尾都在议,何以小玉不能听了?”
    苏世昭拧了拧眉,事虽是如此,可……有女子在内,到底妨碍一些……
    “表……表哥?你真的……”苏世昭忍不住又启唇。
    叹息一口气,谢青砚点点头,并未再多言语。
    见此,苏世昭也死了心,幽怨地看了一眼那白色大氅裹着的人,但是,他眼神还未离开呢,就被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抓了个正着,眼睛的主人眯了眯眼,随后轻轻抬了抬下巴,那嚣张傲慢的样子……让人很想揍她!!
    苏世昭的这想法很快得到了……程度很轻地实施。
    主要是谢公子察觉到大氅的动静,所以轻轻拍了拍那裹成一团的人,无奈说了声“别闹。”又给她拢了拢祥云细带子。
    前院离四书院并没有太长的距离,沿着四书院往前,左拐穿过一个月洞门,再绕过一小片梅林,出了带有两根不落地垂莲柱标志的垂花门,就到了前院。
    因平日谢青砚也不怎么出去,所以前院书房就安置在了一个共三间正房的小院落,又因平日里待客皆在此处,而非内院,这里布置也并未过简,倒还算得怡。
    明厅上挂一巨幅秋山居士的墨宝对联,中间张有山衡先生的得意大作汉江落日。厅内上首正对着门放着两张紫檀木刻松竹纹太师椅,中间夹着一张紫檀长案,两边则俩溜各三张玫瑰圈椅,上刻梅花纹络,间或夹着张酸枝木镂涡纹小桌,用来放置待客的茶盏点心一类。左右次间则皆用镂空刻蘷龙纹的黄梨木博古架隔开,架上零星摆着些瓷器,玉器,木雕等摆件儿,两博古架南边各摆一半人高的青花缠枝花梅瓶,将小小的三间屋子衬得清雅至极。右次间除下中间靠南窗的一张书案及扶手椅外,皆是摆放着一列列厚重绣本古籍的书架,左次间只靠北墙有一摆放着少许书的书架外,倒颇像个歇息处,靠东墙挨着南窗摆着个松竹纹软榻,榻上摆着个画着凹凸棋盘的小几,再往西走是个红泥小火炉,天冷时可凭此取暖。中间摆着个铁梨象纹翘头案,案前置着一张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
    进了明厅后,谢青砚就让苏世昭先坐下来,随后引着元玉去了左次间,甫一进来,元玉就感觉就有暖暖的风轻抚面颊,仔细一看,谢石正蹲在燃得起劲儿的红泥小火炉旁边咧嘴对她笑呢。微微点了点头,元玉往里走了走,正欲坐在软榻上,谢青砚就拉住了她。
    “先将大氅脱下,否则出去了你的身子容易再受寒凉。”温和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嘱托让人感觉很舒服。不等元玉说些什么,他指节分明的手就体贴地轻轻将大氅褪下,恰此时,知琴也拿来了软被引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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