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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跑得急摔了。
“谢石,去,把书架二层左侧紫檀木箱里的跌打药拿出来。”
冷声吩咐着谢石,谢青砚沿着声源快步走过去。
“元元,摔到哪了?摔得重不重?”
知琴还未进来,就听见了她家公子这又紧张又着急的声音,仰着脖子往里一瞧,就看见了雪堆里狼狈坐着的那小祖宗,沾了满身的雪花,正龇牙咧嘴地挣扎起身。
这,这是滑倒了?
一着急,知琴赶紧小心翼翼往那儿挪步。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
谢青砚先走到那处,蹲下身子就摸索小丫头的手,放软声音急急问道,“摔得疼吗?元元,告诉我,摔到哪里了?”
元玉把手塞到谢青砚胡乱摸索的大手里,咬了咬嘴唇胡乱哼唧,“没摔到哪儿,就,就有点凉。”
其实才不是!摔到屁股了!!!
谢青砚听见她那闷闷的语气,忽地想到了什么,了然地无奈笑了笑,“来,先起来再说。”
谢青砚身子站得稳,轻轻一拉,元玉就被拉起来了。
松开扯着她的手,谢青砚轻轻抖了抖她的衣服,将沾到衣服上的雪花抖了个大概,忽然,他皱眉沉下脸,“你又胡闹了,今日下雪,你还穿得这么少!还想喝苦药不是!”
元玉最怕他生气,一听这话就慌忙心虚地扯住谢青砚的手,软着音讨好地一声接一声地喊他。
谢青砚无奈皱了皱眉,清冷的声音好似还有些生气,“放手。”
怎么还生气?元玉瞪圆眼镜紧紧扯着他的手,蛮横起来,“不,不放,就不放!”
谢青砚轻叹一口气,只好放软声音哄着这吃软不吃硬的小东西,“元元,听话,先放手。”
元玉嘟囔着不情不愿放了手。
谢青砚伸手解开了自己披着的大氅,就要披到元玉身上的时侯,知琴出了声。
“公子,这儿,这儿有姑娘的大氅,是奴婢——来得晚了。。。”还看你们看的出了神,知琴还有些心虚地又补了一句。
谢青砚顿住了手,微微皱了皱眉后还是将自己的大氅给披了上去,“我身上这个暖和。”
知琴点点头,而后又愣了下,问道,“那公子您呢?”
谢青砚揽着包裹得严实实的元玉,往移墨堂走,“无妨,看时辰,也是时候用早膳了。”
元玉身上裹着暖暖的大氅,比刚才要暖和点,可脸和手还是冰冰凉凉的。
她忽地想起了什么,抬手轻轻触了触自己凉凉的嘴唇,顿住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小声贴他耳边,“阿砚,你低一下头。”
谢青砚也随着她顿了顿,听她这样说,笑着轻嗯一声,“低头做什么?”
元玉眨着眼睛晶晶亮地看着他,拿自己两只凉凉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地摇谢青砚的胳膊,“阿砚~~”
谢青砚不动声色将她冰凉的小手搁在手心,沉着眉眼又逗弄她似的,“嗯?”
元玉双手都被他紧紧握住,动不得,只好放低声音小声乞求,“低下头嘛,就低一下,阿砚~~”
谢青砚最是听不得她这放软声音的撒娇,像是猫爪子在心上一点一点地挠着,撩拨着一样,无奈地笑了笑,压下自己的小心思,谢青砚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下头,“嗯,好了,这下你想说什么悄悄话就说吧。”
元玉嗯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句话,就往上凑。了上去。
“雪花也是凉凉的,就和它一样。”所以,不要待在外边了,会冻着的。
她轻轻软软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谢青砚还有些不解,它……是什么?等额上凉凉软软的触感传来的时候,谢青砚才忽然懵了一下,转而耳尖泛起淡淡的粉,心里犹如燃着一团火一样暖和,只是……
“元元,这,这里不……”
元玉瞪圆眼睛看到他好似不赞同的样子,生气地扬起下巴,“你又要说这样不好,男女授受不亲了是不是?”
谢青砚摇头失笑,他没有觉得不好,相反,还觉得很欢喜,很欢喜很欢喜,只不过,知琴还在这里……
还未等他开口解释,那边小东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叫嚷起来,“你骗人!我可是见着你好几次趁着我睡觉偷偷亲我额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霸道!”
轰,谢青砚泛着粉色的耳尖霎时转红,偷偷?这小丫头!
无奈地深吸了口气,谢青砚故作严肃地凝住脸,“元元,不要乱说。”
知琴脸红地偷偷看着眼前两人又是亲又是宠的,心扑通扑通跳得不行,还想看点更,更……想到这里,知琴不由拍拍脑袋唾弃自己,人家风花雪月,怎么自己觉得吃了蜜一样甜呢?还看了还想看是怎么回素?
另一面,她又觉得好别扭,两个主子这样,怎么都不挑时候啊,她还在这杵着呢,怎么办,要不要偷偷溜,太尴尬了啊……
谢石扒拉半天终于找到那药,才走出来,就被玉姑娘这一通嚷给惊呆了,手里小白瓷瓶也忽地落在雪上,发出闷闷一声响,原来,谢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原来自家公子还暗搓搓干过这种事?
不,谢石有些抓狂,只觉不能接受,他家公子光风霁月,玉一样儿高贵的人,怎么会趁小姑娘睡着偷偷占便宜的人呢?
不,他绝对是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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