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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如此之拙劣,任谁看了都明白是假的。
女子慢慢转过头,定定地瞧着他的表情。估计也瞧不出什么,转身挣脱了他的束缚,被樱桃扶至一旁软榻上慢慢坐下。
苏恪见状眉头紧皱,周遭温度蓦得低了好几分。
他声音极冷:“既是身体不适,找朕有何用?先传了太医,也别在这里杵着,扰了皇后娘娘的清静。”
那名叫做春莹的丫头似乎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便还想在说,却被苏恪犀利而冰冷的眼光刺得发慌,冷汗直流。
她脖子一缩,识趣似的告退了。
随后樱桃也离开,这偌大的朝凤宫又变得冷清起来。
“去吧!贵妃妹妹还在等你呢?”女子一步一挪地走过来,努力假装无事地笑了笑。
“宋慈,你就这么渴望我去其他女人那里。”他转身看我,冷着脸,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道。
“这不是陛下所求的么?”她自嘲地笑了笑。
“臣妾是成全了陛下,您合该高兴才是。”女子理所当然地认为。
苏恪静默地看着她,良久,缓缓道:“阿慈,你便是这般想朕的么?”
她神色平静,不语。但她此番冰冷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如若此,那朕偏不如你的愿。”
话音未落,苏恪粗暴地扯过她的手,将她一下子压至床上,不等她反应,便狠狠地堵上她的樱唇。
紧接着便是一番毫不留情撕扯,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一下子脱落,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女子却如同木头,也不反抗,只是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含着恨意与化不开的死寂。
之前的泪渍还未消干净,他见之心疼,便缓缓抚上她的眼睛,吻了又吻。
床幔因着他幅度过大的动作而缓缓飘落至床上,恰好掩盖着两人蠕动的身体。
烛光掩映着影影绰绰的纱帘,随风蹁跹而起。
帘内男女,逐渐与摇曳的烛光融为一体。
事后,他温柔地看着女子,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带着祈求:“阿慈,我只想同你生孩子,好不好?”
女子不答,而是闭着双眼不去看他。
他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浅痕,心中蓦得一痛,轻轻抱着她,拥至天明。
翌日清晨,林公公来催他上朝。
苏恪睡眼惺忪,见她还在睡,便悄悄取消了早朝陪她。
她醒来,他还在她身边。
“何时了?”她问。
“卯时了。”他答。
“你怎么还未走?”宋慈终于开口问道。
“早朝取消了。”苏恪神情淡淡。
“苏恪,你还是小孩子么?就在这里同我这个废人赌气?”她扶着床围起来,气不打一出来。
想起那些曾经快乐与忧伤,心中纵有千般爱恨也化为泡沫,她一下子大哭出来。泪水如泉涌成千行。
“朕还就真得赌了。”苏恪凝视着她。然后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擦了擦。
“别哭,我心疼。”怕她着凉又取了边上的锦被盖着。
宋慈抬头看着他,哭得更加凶猛。
他不忍,便呼来了太监:“传朕旨意,近来皇后身体不适,朕要居于朝凤宫陪她,一切奏折要务皆送至朝凤宫。”他唇角一勾。
“你……随意吧!”
那个名为阿慈的女子叹了口气,背着他躺下,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下午,累虚脱了,明天还有考试,得去复习了。最后感谢那片芸芸和温酒盏茶的地雷,感谢两位小可爱,鞠躬。
第42章 梦语
夜里风呼呼地刮着, 大风吹开了窗户嘎吱嘎吱地响, 搅得我有些不安宁。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窗外天还黑着, 也懒得动身子,便又慢慢将眼睛闭上。
又想起刚刚的梦,莫非真是春天了, 连带着梦也兴奋了一番。
想起梦中的悲凉和旖旎,心中不免唏嘘。
我同苏恪到底有什么联系?总觉得这梦并非突如其来, 更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梦里的他与我所相识的苏恪完全不同, 如果现在的他温润如玉, 那么梦中的他却拥有着皇室的桀骜霸气。
那是一个王者该有的风范,贵而不骄,矜而不傲。
我打了个哈欠,接着睡意袭来,黑暗中耳朵微动, 紧接着便是一阵均匀轻细的脚步声。
然后那人走至床边, 结果顿了顿,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又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接着那风吹窗动的嘎吱声便消失了,大抵是他关了窗户。
房间里很暗,也未点烛火。
只能凭借耳朵了解一二,听得那人坐到了我床边, 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有些心慌。他却并无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似乎是将我的被角掖了掖。
我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我身上打转,也不说什么。我这装得有些头皮发麻,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若不是眼还闭着,近来身子又虚弱了些,早就穿帮了。
便只当是做了噩梦,他好似发现了,便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身子也算是抚息我了。
心下突然有些安心了,可是他怎么还未走,莫不是要呆一晚上。
不过他怎么才回来,又去哪里瞎混了?不过这大楚皇帝一向自律,估摸着也是去办大事。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了他如清酒般温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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