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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他又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吩咐侍卫:“你们好生看守。”
    不对,不是父王,我告诫自己要冷静。
    那么只能是一个人。
    第二天,我被塞进马车里,并派了好几个人专门看护我。
    我被迷药迷的昏沉,马蹄声响了许久。勉强恢复些气力。
    我一下子打开车窗,定睛一看,竟然是夜雷。
    “夜雷怎么回是你?父王呢?”
    “夜雷你竟敢以下犯上?”
    “属下不敢。”夜雷抱拳低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呈上,“是王爷吩咐属下特意带公主离开的。”
    我接过,的的确确是父王的字迹,是他给我写得,上头只剩下一句话。
    “女儿,走得远远的。”
    看过之后,我父王定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恐怕眼下正处于危险之中:“夜雷,本公主要回去。”
    “公主,属下恕难从命。”
    “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父王一个人抗争与面对?”
    夜雷低头默然。
    “公主,王爷曾说您的命就是他的命。”
    “可是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命令也等于他的命令,夜雷,本公主以天仙楼楼主的身份命令你带我回去。”
    “是,属下遵命。”
    ……
    我突然想起苏恪之前带我去见的一个人,那是在我同他冰释前嫌之后的事情了。
    大楚在西凉也有他势力的分部,而他现在是以轩辕宫玉公子的身份显现于外人眼前。
    “阿慈,我想带你见一个人。”苏恪引我去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潜藏在假山之后,常年被山石树木围绕,轻易发现不得。
    才进了里头,迎面而来是一阵馥郁的药香。
    映入眼帘之处,皆是清色偏白的小花,朵朵绽放,清新而自然。
    男子莫约三十岁,他一身黑色的道袍,眉似远山,眼如春晖。
    一见便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舒适而亲切。
    “他是?”我问苏恪。
    苏恪笑着给我介绍:“我的师父轩辕墨,也是江湖上富有圣明的玄墨公子。”
    “玄墨公子?就是三十年前轰动九州大陆的那位?”我大惊,“早就知道你与玄墨公子的关系不一般,没成想你竟然是他的徒弟。”
    苏恪笑:“怎么?羡慕了?”
    “是,羡慕了。”
    “现在也一样。”
    想到此,老脸蓦得一红。
    轩辕墨佯装咳了咳:“你们小两口可真没把我这老人家放在眼里。”
    “师父。”我和苏恪同时低头。
    “为师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送药。”如今已经达成,“二是为了你。”他又指了指我。
    “我?”
    “是,两桩事可以并为一桩。”
    他替我把了把脉,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子。
    “你的血脉尚未完全传承,这药可以解你之前所中的毒。”
    我打开,惊诧异常:“居然是九转丹。”当即便要跪下叩拜,“多谢师父赐药。”
    轩辕墨扶我起来,“我既是你的舅舅,可却没有抚养过你,不过你既然嫁给我的徒弟,你便是我的徒媳,也该受你一拜。”
    “舅舅?师父何出此言?”
    “我能问一下你母亲的芳名吗?”
    我点点头,当即便道:“我阿娘姓孙,表字婉茹。”
    轩辕墨摇了摇头:“不对,我的那个妹妹擅长伪装易容,居然连自己的亲女儿都没有告诉。”
    “她复姓轩辕,名婉。”
    “轩辕婉?”
    “是。”
    “接下来,我想同你们诉说一段事。”
    “师父请说。”
    轩辕墨目光远眺,仿佛在回忆一件往事:
    “我年少成名,父母早亡,表面上轩辕宫一手培养我长大。
    其实并不然,我靠着父母留下的功法一路从鬼门关闯了出来。
    我的妹妹轩辕婉同我差近十岁。当年我为轩辕宫卖命,在华芝之后的轩辕圣女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其实真究其原因是因为轩辕宫的大权旁落支系。支系一直打压轩辕宫直系亲属,在我妹妹轩辕婉出生后,父母有皆亡故。
    作为直系亲属的我们也只能战战兢兢地活着。对于妹妹拥有轩辕血脉之事,我只能闭口不提,更是想尽办法隐瞒此事。”
    “后来,我成名后,无暇顾及她,只得忍痛将她送往落云山。一来是为了让她学武保护自己,二来那是我至交好友的门派,交给他我也放心。”
    轩辕墨面露悲戚:“然而我未想到的是就是在那里葬送了她韶华的一生。”
    “为何如此说来?”
    “落云山本就专收女子,后来所收的唯一男子就是无道子。无道子年轻时有一个好友,叫南宫西,表面上是南宫世家的二公子,风流倜傥,温柔多情。婉儿生得美貌,性格又好,他们俩很快互相吸引。”
    “他们相爱了?”
    “是,婉儿同南宫西相爱了,还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可是后来……”
    “后来他们应当不欢而散了。”苏恪笃定道。
    “是,当年南宫西为了名利抛弃了她,婉儿便一气之下离开落云山出走了。”
    “可据我所知,这些年南宫西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在江湖上也是孤单一人,颇有盛名。”
    “不过是他的表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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