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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往她身边凑,双手握着她圆润的肩膀,脸上露出快意笑容:“以前糊涂,听军营里的兵蛋子们说人生最好的事莫过于家有娇妻儿女热炕头。那时只觉得他们没甚么出息,直到轮到自己身上才觉得还真是如此。”
似锦挣脱他开始布菜,心中虽是受用,可不好挂在嘴上:“瑶筝独自一人上路你可放心?虽说我不大喜欢她,可她总归是个女子,万一……也难以应对不是。”
三爷净了手坐在桌前伸筷子夹了块虾酱豆腐,入口香滑,当即笑道:“大鱼大肉吃多了,觉得这些个平日里不爱吃的菜都顺眼了。瑶筝那丫头,哎,她倒是机灵,可惜心不往正经地方使。我倒是有心照顾她一番,却是……罢了,随她去吧,我让青槐派人追她去了,你且放心。”
似锦盛了碗蛋汤给他,自己才坐下吃起来:“这能怪谁?还不是您招得人家喜欢你,这世上女子除了少些本性坏的,大多都是被逼的。”
三爷一口菜咽下去差点给她这番话呛着,好不委屈:“你且说我这是为了谁?还成我的不是了,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给那如意道声不平?我心怀大度不同你这丫头计较。上次给你的册子你背得如何了?”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却将她的慌乱与羞愤收入眼底。
似锦听他问话,连合自己口味的素炒三丝都没心思吃了,她怎么会忘了那时一个气急直接将它随手扔了,却又不知道怎么才好,垂了头眼睛躲闪着。
三爷戏弄的念头更深,悠悠道:“那册子是迄今为止收集最全的了,由在书法上颇有造诣的王义之大师亲录,爷可是花了重金才求来的。旁人想看一眼,爷还不乐意。”
似锦更是心虚地厉害,小声回道:“在屋里放着还未来得及细看,过会儿我便拿过来,三爷不要嫌我愚笨才是。”进那房间的丫头就是看到了,也应该好好的放在桌上了罢?她过会儿去拿过来。
待她走进那间承载着两人诸多记忆的屋子寻找了多次也不见踪迹,她心间只剩诸多尴尬,殊不知那人早早的沐浴过后,斜躺在床上悠哉地翻书,直等到听到脚步声才快速地将其压在枕头下。而泛着好笑的俊颜收敛了几分,对着进来的人露出几分期许:“你可是寻到了?近日在职上颇为无趣,倒不如教你识字读书来得有意思。”
似锦苦着脸,十指不停搅弄着显露出她的不知所措,俏脸上的神情更像是小鹿受惊般,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那册子……那册子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这……”
三爷坐起身来,让人看不出他此刻是喜还是怒,只是低沉的声音中有几分认真:“是不是不想学这些个?”
似锦确实不大喜欢这些个咬文嚼字的东西,虽说也曾羡慕过旁人满腹诗书,连带着身上都添了几分雅气,她却是没那份耐心,可又不想违了他的一番好意,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我想学的。”
相处时间这般久,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凡有点不愿意,她就会眨巴着眼睛乱看,撩拨着他心底的柔软,他张开双臂,柔声道:“你过来。”
似锦的脸上绯红一片,当他又是馋了,小声道:“我还不曾沐浴。”
三爷摇了摇头:“你过来便是。”直到将她揽在怀里,他才叹息道:“做什么还要跟我藏着?不喜欢说不便是了,我又怎么着你?你也知晓我是不舍的。”
似锦双手环着他脖颈,小巧地头颅埋在他的肩膀处,轻笑道:“真觉得是场梦,怕一不小心梦就醒了。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罢?”她问得毫无底气,心中仍存着那点不确定。
他将她拥紧了几分:“何故骗你?先时便觉得你这人儿有几分意思,不然也不会从母亲处指名要了你来伺候。彼时尚且困在局中出不来,这时无论何处都清明一片,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是知晓,不然夜夜与你缠在一起做什么?”
似锦最恼他这般,说着说着就歪了话,在他肩头轻轻捶打了一番,温声道:“没个正经。常家主子开明,若是在旁得府中怕是没这般好命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多多少少也听了些来,如意着实是糊涂了。不过出去了也好,也能踏实找户人家好生过日子。”
三爷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子:“还有心思顾着旁人,怎么不想着她对爷生的那些乌糟念头?可真当爷是色令智昏的浪荡子,见个相貌姣好的女子便走不动路了。”
似锦知道他心上还为这事气愤,轻笑一声:“这不没得逞,你这清白算是保住了。大男子,怎得在这些小事上叨念不清了?”
他嗤笑一声将她压在身下,手开始不规矩地撕扯她衣裳,力道小而快,很快只剩了一抹红艳艳的肚兜,滚烫气息在莹白柔软地肌肤上流连不去,没多久他却抽离让她从混沌中醒过神来,自是又一番娇媚羞涩。
他从枕头下抽出本书来,她一看赫然便是她寻的那本,眼睛蓦地瞪大狠狠地看他,他笑着说:“怕你心里总惦记着,给你个安心,只是你脾气未免也大了些,这般好东西都被你埋没在柜子下面沾染尘土,我心甚是难过。”似锦这才展露笑颜。
他看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很快埋下头去又是一番掠夺与缠绵,直到她樱唇中溢出婉转低吟,他才轻笑出声,就喜欢看她不自觉间露出来的妖娆,身下忍不住使了好大一番力气,彼此相拥着在这绝美世间飘荡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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