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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眠将餐刀从裤兜里面拿了出来,紧紧的攥在自己手里。
她淡淡道:“岑寒,我打不过你,但如果你逼我的话,这把刀我会留给我自己。”
言辞里的意思,阮眠眠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岑寒自然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他拧着眉头,眼神里面充满了费解。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防备?为什么不相信我?”
说起来,岑寒的眼神越发执拗,他朝着阮眠眠凑近。
嘴上不停。
“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的,你可以相信我,真的。”
岑寒的眼神变得真挚诚恳,就像面对着圣洁的教堂,在发誓一般。
阮眠眠不知为什么岑寒会这么对她。
但她心里,其实是趋向于相信他的。
就是这个沉默的空档,岑寒身子一动,直接窜到了阮眠眠跟前。
阮眠眠下意识的就扬起餐刀,没成想却被岑寒截住。
阮眠眠眨了眨眼睛,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茫然间看到一之鲜血淋漓手,此刻正紧紧握着她那把餐刀。
岑寒直接用手握住了刀刃!
锋利的尖刀将他整个掌心划破,鲜血淋漓,甚至滴到了阮眠眠的手上。
她仓皇的放开手,连连后退,直到后背再度抵在了身后墙壁上。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嘴巴,整个眼睛瞪的极大,瞬间被泪水盈满。
“你这个疯子!”
阮眠眠看着岑寒那只鲜血淋漓的手,陡然间吓得腿软。
可岑寒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木着脸松开了手掌。
“咚!”的一声脆响,餐刀跌落在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愈发清晰突兀。
就好像砸进了阮眠眠的心里一般。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般,直接坐到了地上。
一双手抱在头上,把头埋的低低,她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一幕,一眼也不想多看。
岑寒任由手上的鲜血直流,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移动到了阮眠眠跟前。
然后他蹲下身,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方精致小巧的手绢。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掌,勾起了阮眠眠的下巴,满眼柔情的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泪水。
他就像一个没有痛感的木头人一样,麻木又机械般的,做着手上的动作。
“你别害怕,不要怕我。”
岑寒薄唇微张,唇瓣略微有些颤抖。
他的眼神充满了某种执拗和暗沉,可语调里却是十足十的小心翼翼。
他的动作温柔轻缓,就像捧着一个弥足珍贵的礼物般,充满了虔诚。
“别哭了。”
岑寒用完好的左手,笨拙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手上不疼,可你哭的话,这儿疼。”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第二百五十章 咱们回去吧
疯子!疯子!
阮眠眠在心里暗骂着,可岑寒就好像真的没有痛觉一般。
手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可他全然没有关注。
只在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时,岑寒眉宇间的沟壑才越发深沉。
阮眠眠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岑寒一眼。
她伸手推了推他,她被他圈在了墙角这方小天地里面。
因为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惊,连带着她的腿,现在还有些软。
“起来,去把你的手处理一下。”
岑寒拧着眉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木然。
“不痛,感觉不到。”
阮眠眠满脸愕然的盯着岑寒看了一眼,就好像在细细分辨他这句话里面的意味。
她记得曾经在新闻里面看到过一种病症,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天生痛觉缺失。
难道岑寒真的没有痛觉?
阮眠眠张了张嘴巴,但好像一时之间也找到用任何言语,来打破此刻的寂静。
阮眠眠从岑寒手中抽出了那条手帕,直接裹住了他的右手。
不管怎么样,岑寒只是为了让她交出那把刀而已,他没想对自己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痛觉缺失的话,她就更不能不管他了。
阮眠眠的指尖颤抖着握住了他的右手,问他:“你的手机呢?给他们打电话送医药箱过来。”
“你在关心我吗?”
岑寒的语调染上了些许雀跃。
阮眠眠沉默的睨了他一眼,她静静道:
“岑寒,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说了会放我走,那我就相信你,现在先把伤口处理了。”
“好,我听你的。”
此刻的岑寒就像十分配合的小学生一般,说什么是什么。
他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打电话通知了城堡里面的其他人,很快医药箱就被送到了阮眠眠的房间门口。
阮眠眠让他坐到了床上,她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了绷带和酒精。
阁楼里面的灯光太过暗沉,阮眠眠其实并没有看清他手上伤口的具体情况。
但是地上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
“把手打开。”
阮眠眠坐到了岑寒身旁,脸色认真。
岑寒听话的伸出了右手,掌心里面的手帕,早已被鲜血浸湿。
阮眠眠慢慢的解开手帕,一道狰狞撕裂的伤口,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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