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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站到了台上,对手是段小白,金向北也得先去找找拓跋凉在哪里。
“开始吧。”段小白冷冷开口。
他一亮势,金向北先退开了半步:“段兄,且听我一言。”
“浪费时间。”
类似的伎俩,从初赛到现在,段小白遭遇的并不少。
久而久之,甭管对方说什么,他全都没心思去听。
金向北二话不说,一块令牌,隔空扔了过来:“接住。”
段小白本以为是暗器,但接到手里之后,才发现那是什么。他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
盐帮的信物,相当高级的东西,拿着它,可去盐帮任何一个分舵,调人调物,或是提出任何要求,盐帮将无所不处。
一般这信物,不会随随便便流出来。
金向北上来就给他这个,似是别有用意。
本打算找个机会直接把对方给踹下台的段小白,果然收了力道。
“何意?”
金向北一见这招有效,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句:“识货。”
见段小白脸上露出了不耐之色,金向北也能推测出段小白委实是没什么耐心,他便放弃了试探和客气,直接了当的说。
“距离那炷香燃尽,还有一半的时间,我希望段兄放水,让我留在高台之上,一直到这一场比赛结束。”金向北的语速飞快,一口气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全说清楚了,“按照比赛规定,这样子做,不会影响段兄的比赛晋级,也可以让我成为下一局守擂的擂主,我就可以直接把拓跋凉的人脑袋打成猪脑袋了。”
段小白眼神诧异,看着金向北那疑似超级纨绔的嘴脸。
“段兄,作为报答,这块令牌您收好,天高路远,江湖无边,总有一天,您有用得着盐帮的地方,尽可以带着这块牌子来找,我金向北许给你的东西,一定会换回令你满意的报答,如何?”
段小白考虑着,心里边权衡利弊,已有答案。
可金向北却以为段小白的迟疑,还是不太乐意,他连忙解释:“我来参加四国大比,为的就是在正大光明的场合,堂堂正正的把拓跋凉揍的连他娘都不认识他。现在的轮赛制,想要遇到他还真不容易,我都计算过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成为擂主,再干掉两个,就能揍拓跋凉了。其他人本少爷根本不放在眼里,唯有段兄你,我知道,无论如何都战胜不了你。不过倒也没关系,我与段兄不打不相识,今天这就算是交个朋友吧。我,金向北,代表的是盐帮。”
这话,分量不可谓不重。
且对于段小白来说,并不是以输了为代价,而仅仅是放水而已。
考虑到不久的将来,的确是需要盐、漕两帮来协助。
今日在擂台上,结下个善缘, 段小白倒也愿意。
他一收起了令牌,便算作是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仍是要打,你来我往,虎虎生威。
哪怕是不远处的护擂官,也没搞清楚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小白自然也做好了金向北会耍花招的准备。
不过,他倒是全程规规矩矩,两个人交手,也是点到位置。
时辰一到,守擂官果然宣布两人平手,段小白等待下一轮的比试,而金向北则成为新的擂主,继续守着擂台,接受挑战。
段小白翻身而下,不过他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比赛要打,只能呆在另一处棚子里。
他与顾惜年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
但目光,总会在不经意间,交汇在了半空之中。
他竟然还给了顾惜年一记“放心吧”的笃定眼神,显然还不知道,自己保守着的小秘密早已经被人给看穿了。
顾惜年的心情,竟然又多出了几分复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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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金向北所预期的那般,他果然在自己守擂的第三场与拓跋凉狭路相逢。
“我这次可不会留手。”金向北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拓跋凉如往常一般,毫不客气的下了狠手。
两个人宛若宿命一般的对手,每次见了,必定是要这般你死我活的架势。
可段小白站在台下,却是从这样的交手之后,读到了一丝其他的意味来。
他们表演的痕迹,未免太重了些。
不论是主动挑衅的金向北,亦或是被动应战的拓跋凉,他们都似乎是努力在这擂台之上,非要分出个生死胜负不可。
可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段小白抬眸,朝着那高台之上望了过去。
皇帝在大椅上端然稳坐,似乎是对这一场对决十分的感兴趣,时不时的指一指擂台之上,旁边自然是有人来替他做出解答。
“盐帮和漕帮,是什么时候开始搅到一起去了呢?”段小白的喃喃轻语,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的清楚。
这一次的四国大比,果然不失所望,多出了许多新鲜事来。
接下来的等待时间,顾惜年便与其他旁观者一样,可以清茶细品,尝着宫中御厨精心所制的各色点心,观看着擂台上的一场场比赛。
她所在的位置,依然是擂台之下,偌大的休息区,目前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因为视野相当的不错,顾惜年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台上每一位对手。
这其中,必有十一人,会与她一同进入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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