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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紧紧攒成拳,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渔歌。
这一次,她要渔歌生不如死。
恰好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渔歌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宛辛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渔歌也看向了她,表情却满是轻蔑,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这一刻,沈宛辛心里却无比的平静,因为她清楚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渔歌再也笑不出来。
她收回目光,给周恪发去了一条信息:把裴涵微信给我。
周恪立马推了裴涵的微信名片过来,沈宛辛点开名片,点击添加到通讯录,在发送申请中写道:那张江致抱着渔歌的照片不是p的,你知道照片上的江致为什么要把西服外套给她吗,因为她下面一丝.不.挂。
申请发过去仅两分钟,裴涵就通过了好友申请。
两人加上好友,裴涵立马发过来了消息:说清楚!
沈宛辛: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看到她后背了,全光着,虽然看样子不是江致脱的,但如果他们之间没关系,江致明明可以叫个女服务生来帮她把衣服穿上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抱着她出来?
手机那边沉默了几分钟后才再发过来一条消息: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沈宛辛:我知道你忍不了肯定不会放过她,我比你更恨她,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裴涵:你跟她住一起应该知道她每天的行程吧。
沈宛辛:她现在每天都是坐公交车上下学,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她就坐末班车到香山广场站,周末就去星光广场的拳馆练拳,一般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裴涵:知道了,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过了会儿,裴涵又发来一条消息:你的事迹我都听说过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蠢得可怜,我可不敢跟你合作,互删吧。
沈宛辛盯着那几个字眼,紧握的拳头因过于用力而颤抖,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现在谁都要踩她一脚是吗。
说她蠢?
她会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蠢。
*
晚上,渔歌照常上完第三节 晚自习收拾东西去坐公交车。
今天车上没几个人,在渔歌到站前也全下车了。
半个小时后,公交达到香山别墅区站。
渔歌下车后,司机就立马关上了车门,朝下一站驶去。
从公交站到家大概还要走个十几分钟才到别墅区门口的喷泉广场,这个站名字虽然叫香山别墅区站,但位选得是真不怎么地,不过对于住这里的住户来说公交站本来就是摆设。
幸好这儿路灯很亮,不然晚上走在这郊区还怪恐怖的。
渔歌因为上辈子小黑屋留下的阴影,到现在也还是很怕黑,所以在看到前面三盏路灯都坏了的时候,渔歌心里有点发毛,但除了硬着头皮走过去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路往前走。
手机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一小块儿地方,渔歌怕绊到什么就照着路走,完全没看到路边停了辆面包车。
渔歌紧盯着地面继续往前走,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渔歌下意识地回头,手机刚照到几个模糊人影,她的嘴就被人猛地捂死,手脚也同时被人用力扼住。
手机掉到地上。
渔歌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只觉四肢一阵刺痛,像是有人在她手脚上扎了几针,不过这点痛算不得什么,渔歌继续挣扎,她力气大,即便对方像是人手不少也被她挣脱了一只手。
她正要准备反击,手脚却在这关键的时候变得酸痛无力。
渔歌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几针是麻醉剂!
完了!
渔歌感到一阵绝望。
对方趁这机会立马重新控制住渔歌,几个人抬着她就往旁边的面包车上走。
渔歌想要呼救,可是嘴被死死的捂着,只能发出几阵模糊沉闷的喊声,音量甚至比不上从一旁吹过来的湖风,完全被淹没在这漆黑的深夜中。
来的人动作极快,把渔歌抬上车后迅速驶了现场。
这一切全都被站在窗边的沈宛辛收入眼底。
当然,因为路灯被故意破坏,她没有看到渔歌是怎么被绑上车的,但看到渔歌久久都没有从那一小段距离里走出,却突然从黑暗里疾驰出一辆面包车,她就什么都懂了。
裴涵不会无缘无故问她渔歌的行程。
带着耳机的她看着消失在黑夜的面包车,清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她长相完全不符的阴森诡笑,像披着人皮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耳机里还响着欢快乐曲,她跟着旋律哼唱起:
这种快乐是新鲜的
前所未闻的
被你们徒手创造出来的……
她抬起手,闭上眼随着音乐舞动,所以没有看到一个人从湖边冲出来追着那辆面包车跑,明明知道追不上,还是疯狂的追着。
他一边追,一边慌乱地掏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爸!给徐立宪打电话!让他派人去追一辆刚刚驶离香山别墅区公交站的黑色面包车,他现在正在朝光华大道方向驶去,快!”
陆学义从来没听过儿子这样近乎癫狂的吼声,忙应了声“好”。
摁掉电话,陆宴继续一边跑着一边打出另一个电话,“刘叔,开家里最好的车,马上来门口的公交站来接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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