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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烟连忙道:“元帅万不可用手擦,我这里有手帕。”说着拿出来手帕,就替瑞阳包扎起来。这一动作让两人的距离靠得非常近,沈暮烟都能感觉到张瑞阳的气息。沈暮烟接触过这样的大人物,想在张瑞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女性特有的柔情,动作故意做的很柔很慢。时不时还抬头看一下瑞阳,然后宛然一笑,眉目含情。这样的场景有着说不出来的暧昧,落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
好死不死的全部落在从正院出来的薛明远的眼中。这个场景有没有什么实质,能说明什么么?真没有什么,什么也说明不了。不就是一个帮人包扎伤口的动作么。可是沈暮烟想表现一番,做的太暧昧。你让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那么近的距离一说一笑,眉目含情,是个爷们他都受不了。
薛明远转身对前来请他到张瑞阳院子里的亲卫说道:“我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还请告诉元帅一声今天晚上就不过去陪元帅喝酒了,辜负了元帅的一番美意,改天一定前去赔罪。”说着转身就回了房。
瑞阳看着自己的亲卫从薛明远的正院出来冲他点了点头,自己这边也马上结束战斗,跟沈暮烟说了一句多谢,转身就回了房。“都办妥了?”瑞阳边走边问道。亲卫点了点头,瑞阳一笑,我倒要看看薛明远有没有点血性。
薛明远这边也说不上来是气还是闹心,在屋里走来走去。若水看着薛明远刚刚出去氏还好好的,这一回来就一脸便秘的表情,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七杀
若水看着在那纠结的薛明远,轻声地问道:“怎么了,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薛明远看了看若水,欲言又止,这话怎么说?跟自己的夫人说自己的小妾眼含秋水的望着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所以自己生气了?他有点说不出口。
薛明远肯定自己刚才看到那一幕时,涌上心头的感觉绝对不是吃醋嫉妒,因为如果沈暮烟现在转过来讨好他的话他不会开心。如果是吃醋的话,沈暮烟对自己比对张瑞阳好,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自己现在恨不得永远都看不见沈暮烟才好,想起她来心中是一种嫌恶。毕竟沈暮烟是帮薛明远生过孩子的妾,就算没有刻苦铭心的感情,但是薛明远的意识里也觉得沈暮烟是属于自己的。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东西只是表面上属于自己,尤其是当沈暮烟看见张瑞阳特意表现出风情的时候,薛明远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一盆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沈暮烟说不上不守妇道,只不过是没把薛明远真的看作是她人生中不可替代的存在而已。
薛明远长出一口恶气,原来自己在沈暮烟的心理是那样一个存在。这是人的劣根性,会希望对于他人来说自己是不可或缺的替代。如今让薛明远看了这一幕,又联想起若水过年的时候为家里为孩子操心,哪怕跟瑞阳是从西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见面的时候也都是白天,还在院子里,从不进屋。薛明远才真正明白何为夫妻,还明白了老人常说的那句妾就就是妾。
薛明远看着若水关心的眼神,拍了拍若水的手道:“没事,就是刚才元帅让我陪他喝酒去,我在门口看见元帅在那跟下人说话,就回来等一下在过去。没事你就先睡吧,我们两个男人喝酒要是高兴了,指不定喝到什么时候呢。”
若水看着薛明远故意隐藏的话题,也没追究细问,直接说:“这下你也算是心想事成了,不是一直说想跟元帅喝酒么。他挺能喝,你悠着点来。”
薛明远点点头,起身自己一人慢慢向瑞阳的房间走去。薛明远过去的缘由一是能有机会和张瑞阳一起喝酒毕竟是千载难逢,现在薛明远很确定没必要为了一个沈暮烟错失良机。
二是刚才薛明远看见瑞阳确实也朝沈暮烟笑了一下。这军营里只有男子,俗话都说“当兵当三年,母猪变貂蝉”。这个张大帅毕竟是正常男人,所以看见女人有点心动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么这个时候自己要不要替元帅想想办法。薛明远还记得若水学过,元帅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自己可以给元帅找个青楼的雏儿,等元帅走了再把鸨儿送回去。这又不是送妾,应该可以吧。人的正常需要啊。
薛明远胡思乱想的从后廊穿到张瑞阳的院子里,夏天纱橱窗全部都大开着,薛明远从张瑞阳的窗子前经过,无意间向屋子里一看,眼前的一幕仿佛是一道雷劈到了薛明远的脑袋里。只见张瑞阳穿着宽大舒适的衣服躺在宽大的藤椅上,一只手捧着一本书再看,另一只手却在一个人身上随意的游走。
如果这是个女子,薛明远一定会是原来如此的表情。可是那只手放着的位置居然是一个男人的身上,正是张瑞阳的亲卫中的一个,就是刚才过去叫自己的那个人,薛明远记得此人名为七杀。当时自己听说后还赞叹道不愧是天生的武将,原来是这样的命格。
可是现在那个七杀坐在那里伏案写着什么,任张瑞阳的手肆意游走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那只手放到了哪里,只见七杀回头笑骂道:“哎呀,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咱们马上就要回京了,这些文书你又不写,我写你还捣乱。你再这样我不写了!”
张瑞阳十分无赖的说道:“别,好小七,我最头疼那些东西了。仗打赢了就得了呗,还得写各种各样的材料交到各部,我又没花他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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