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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燧说着,便一边打开了关着她的笼子,将她的手牢牢地绑住,又拿了个布袋子罩住了她的头。
“顾小姐,请吧。”
她被他提溜着上了一架马车,晃晃悠悠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住了。
她脸上的布袋子被他拿开,又是一阵强....
“怎么是你?”她听见身旁的南燧开口问道。
她慢慢将手放下,却见着不远处他师父正捆着南祁,身旁还有月无,他脚边还躺着一个昏睡着的
人,是渊云。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一手交货,一手交人!”百里泱语气冷淡道。
“怎么,顾小姐,看这样子,太子皇兄这是被人捆来的,并非心甘情愿呐?
顾霜只见南祁被百里泱用玄铁链死死捆住,他眼睛蒙着眼罩,嘴里还塞了布条,五官扭曲着看
不出表情来,身上衣物还是昨天他穿的那身儿,露出的手腕和脖子却都被铁链勒出了血痕,有的地方
已经被蹭破了,血肉模糊的。
师父,你快放开他,”她顾不了太多,冲着百里泱焦急喊道。
百里泱没有答话,却是话锋一转,冲着她道:“阿霜,此事已过,你便随我会北狄吧。”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当朝太子,您快放开他。”只看着南祁那个样子,她就有些不知所措起
来。
她忽的想起在西商,他戒寒食散的时候也像是这样,浑身都被缚上了铁链,任凭他如何挣扎,都
动弹不了分毫。而如今他再次铁链加身,仿若重历噩梦一般。
他现在该是如何难受,光是想想,她的心就E经被酸疼得不行。
“我知道您不喜欢他,但是求您,求您快放了他,”她看向百里泱,语带祈求。
她这话却像是激怒了百里泱一般。
他脸上神色更冷,她只听他道:“南燧叫他用心头血换你性命,而昨日他当着我和你阿爹阿娘的
面儿,却推三阻四,借口连篇,分明就是不将你的安危放在眼里。”
“他对你并非真心,配不上你几次三番护着他。”
“北狄皇庭青年俊才多如牛毛,你跟我回去任你选。”
百里泱的话回荡在她耳边,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心头血?
心头之血,若是取了,他还能活命吗?
不行,绝对不行。她很快就可以恢复武功,到时候还能搏死一逃。
“好,好,他配不上我,我跟您回北狄,您先放了他吧。”她小心翼翼地顺着百里泱的话往下
说。
百里泱并未回答她,却是忽然从怀间掏出一把匕首来,扯开南祁胸口衣服便是一刀。
他动作太快,快到顾霜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
下一刻,她就只见涓涓鲜血从南祁心口的位置流了出来。
“不,不要,不要...她猛地挣扎起来。
“住手,住手啊!师父,父亲,我求您,我求您任.....
“他会死的,我求您了,不要,不要啊!
她看着南祁的脸色随着涓涓鲜血流下,越变越白,可百里泱却像是存心要弄死他似的,丝毫没有
要住手的意思。
她被南燧死死的按住,无法上前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里泱接下他的心头血,而后像是扔垃
圾一般将他丢在一旁,随后挥了挥手上的瓷瓶,对着南隧道:”血在这儿,把人放过来!”
眼看着南燧就要将顾霜放走,他身旁的人却忽然抬手将他拦住。
“渊云呢?
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说话人的脸上。
此人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一袭青衫,剑眉长眼,头发以银冠相束,像是个教书先生,很是儒雅
的样子。
“彦宫主,别来无恙。”百里決打了个招呼,眉梢眼角却都是嘲讽,接着道:“南宫宫主正满世
界找你叙旧呢。”
这青衣人正是如今被百里阁和柳月山庄全力抓捕的彦卿山。
然而听见百里泱这话,彦卿山却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月无身边躺着的渊云。
“月无。”百里泱见状招呼了一声身边的月无。
月无听到后,将身侧昏睡在地上的人轻巧的提了起来,“轰”的一声扔在了两方人中线的位置。
“诺,这不是在这儿吗。”百里泱努了努嘴,有些不耐烦道,“人和药都在这里,快将阿霜放回
彦卿山这回没再阻拦。
南燧见状,将按住顾霜的手松开,轻轻将她往前推了一把,还没等顾霜向前走,就被闪身上前的
百里泱一把护在怀里,退到一丈之外的地方。
百里泱右手一甩,那蓝色瓷瓶就落到了南燧的手上。
南燧握着瓷瓶,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微微颔首,道:“瀚海王是个爽快人。”
这时,他旁边的人也飞身上前,将躺在地上的渊云捡了回去。
师父终于要回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下可以放心了?”南燧看着身边的彦卿山,唇角一勾,嘲
讽一笑。
“你让我做的,我都帮你做了,快将宸儿放了。”彦卿山看向他,言语间也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意
思。
“好,师父说话算话,回去我就将他放了。”他三两步走到彦卿山身边,从善如流道。他看着彦
卿山有些扭曲的脸,心中不可自己的升起一股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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