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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窃窃私语着,幕泽玺回来寻不见落昭阳,一路寻到了皇长孙的寝殿。
“贺允妩!”幕泽玺喝声。
贺允妩吓了全身发颤,忙行了一个礼。
幕泽玺抬眸瞪了她一眼,“你又多生话,来这烦你嫂嫂...你不知她身子刚刚好吗?”
贺允妩得了消息就心急如焚地想通知落昭阳,倒是忘了自家哥哥是宠妻无度的。
“太子哥哥教训得是,皇祖母这会才睡醒了,我还是先回轩华殿了。”
落昭阳见他黑着张脸,笑道:“她不过与我闲话几句,你用得着板着一张脸,将她吓成这样吗?”
幕泽玺搂着她的腰回了揽月堂。
“不是我吓她,她总是这般一惊一乍的,早晚惹出什么祸事来。”
落昭阳心中腹诽,难道还有比贺舒望更大祸来。
她抓紧了他衣袍,“到底是什么事,大白天的你突然回来一趟。”
幕泽玺笑了笑,“带你出宫玩...好不好。”
落昭阳茫然看他,一双黝黑的眸子转了转,“为什么?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不成?”
幕泽玺面上无奈,“你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落昭阳眸光微亮,回忆起初来之时,在顾府偷取庚贴时瞥了的那一眼。
她自己都不记得,幕泽玺竟还记得,她暖暖一笑,“你如何记得...”
幕泽玺抬手轻刮了刮她的鼻翼,“想记得自然就记得了。”
话落,他从自己贴身的荷包中取出了一张红笺纸,落昭阳目光一顿。
这不是她的庚贴吗?
她抬手正欲去抢,幕泽玺举高了手,吊着她,“夫人别急。”
落昭阳满腹不解,“你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吗?这你还能知道...”
幕泽玺似乎想到什么,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一直放在我贴身的荷包内,我偶然打开才发现的。”
落昭阳媚眼一笑,泛动着水灵,“原来太子爷一直都心心念念妾,我竟不知道,你还贴身藏着我的庚贴。”
他那时一打开,就什么都明白了,自己会心悦她是必然,无论是从前,还是失了记忆之后。
除了她,再没有谁。
他一把将落昭阳捧住,手环紧她的腰肢,“你个没良心的,以后还敢不敢瞒着我做险事。”
一听她翻旧账,落昭阳就头疼,“好了...不是要出门吗?我这就去换身衣裳,”
幕泽玺挑笑,这一招倒是挺管用的。
两人换了一身便服出去,落昭阳身穿了一袭流彩月纹锦裙,外披了一件藕粉色大氅。
马车一路出了宫,落昭阳好奇要去哪,抬手掀开了车幔。
幕泽玺一手握住她的手,“就快到了,等会就知道了,别掀开,一会儿风灌进来。”
落昭阳眸色不解,也任由着他。
马车缓缓停下,幕泽玺下了车,伸去手扶着她下马车。
落昭阳抬眸一望,那匾额上方高挂着落国公府。
她讶然回眸看他,“这...怎么会?”
街道上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以及络绎不绝的行人脚踏声。
落昭阳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她还在国公府中当姑娘的时候。
幕泽玺走上前去,拉紧了她的手,朝正门而去。
开门的是从前国公府的管家,他看见幕泽玺和落昭阳牵着手进屋。
眼眶微红,笑着抬手用袖口抹了抹眼尾的泪,“大姑娘和姑爷回府了!”
落昭阳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竟生出了些物是人非的感叹。
她眼眸一湿,低低落泪。
幕泽玺一下子慌了,他将落府重新布置成从前的模样,是想搏她欢心的,这下倒好,她非旦不开心,反而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
“怎么了?是哪儿做得不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落昭阳摆了摆手,“没有...我很开心,真的....”
话落,她朝他勉强地扯了一个笑颜。
幕泽玺愈发地心疼,顺了顺她的背脊,“不难过了,我在这...”
落昭阳钻进了他怀里,府上下人不多,皆是从前国公府里的老人。
幕泽玺解释,“我想着将从前那些落府的人寻回来,只是有的离了京,有的又被发卖到别处,只能寻回来这些人了。”
落昭阳知道当时落家被抄家,必定牵连了不少人,父亲临走之前疏通了所有的关系,能保住的都保住了。
两人回了落昭阳的院子。
落昭阳抬步一进,她眼眸一亮,满院内馨香盈盈,映入眼帘的是枝头开满了一簇簇的寒梅,在凛冬下傲然挺立。
“这...这哪来的?”她低低问。
她院中何时种了这样多的红梅。
原本悲意的眸子此时流光溢彩,诧异下带着欢喜。
“喜欢吗?”幕泽玺眉眼中藏着的笑意此时暗暗倾了出来。
落昭阳站在红艳的梅花下,朝他灿笑。
“喜欢....你种的?”
他轻点了点首,从前的事情,他确实不记得了。
可偶然间脑海中总会掠过她一袭红衣眼若秋波,狡黠灵动的模样。
他便想到了红梅,立凛冬中翩翩起舞,可以清幽淡雅,也可以媚而红艳。
她就是冬日里那一轮悄然爬上心头的暖阳。
落昭阳抬手触了触火红的梅,唇上抿了一丝笑,回眸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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