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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茂一听,再次拉了拉她的手腕,支支吾吾着。
清婉脚下一滯,耳根子立即爬上微红。
她忙挣了挣,“你...做什么?”
丁茂这才注意到自己竟抓住她不让人手。
“我...我也饿了,”他一大早,觉都未睡醒,太子爷就赶他去办事了,现下肚子早就饿得叽里咕噜响。
话才刚落地,肚子便适时发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声。
清婉没忍住,歪了歪发髻轻笑出声。
丁茂讨好般笑道:“好姐姐,快投喂我吧...我都快饿死了。”
清婉叉腰,“想吃也不是不可以,来给给我打打下手。”
丁茂乐呵着,跟着清婉去了厨房。
厅上,落昭阳敛了敛神色,“这不可能....我见过那月疏浅,她想做太子妃的野心我一看便知,有了进东宫这样的好机会,她不放鞭炮庆祝一番已是奇怪,怎么可能会为了逃婚,同一个学究私奔。”
幕泽玺笑意云涌,“你想得没错,月疏浅确实不是自愿的。”
落昭阳睫毛轻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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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希冀
“月疏浅的学究是位芝兰玉树之人,他其实算起来是月疏浅的表兄,不过家道中落,是月家瞧不上眼的亲戚,月家念了点恻隐之心,便许他在月家私塾中教书谋生,这月疏浅生性偏爱美色,两人便没少亲近。”
幕泽玺续道:“不过月疏浅也明白,自家那个表哥身份与她不匹配...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落昭阳惊讶得唇上微张,实在是没看出来,月疏浅还是个海王?
“后来得知要入东宫,她也是欢欢喜喜准备的,在街上逛时,不知怎的被人掳了去,等她醒了,便和自家表哥在郊外的一茅草屋内,让人撞了正着。”
落昭阳骇然,“你怎么知道?这样败坏月家闺风的事情...月家绝不会让人知晓的。”
她略一沉思,捂着嘴,“该不会是你命人做的吧?”
要不然幕泽玺怎么能对其中的内情一清二楚。
幕泽玺笑了笑,嗓音低沉,“不是我....”
“是宏日...”
落昭阳眼眸撑大了几许,诧然般看着他。
“自打母后下令赐婚之事传出去,宏日便布了这个局,昨日之事,我也方才得知。”幕泽玺几经沉思,这才说出口。
“此事也有月疏宜的手笔在,月疏浅是月家唯一的嫡女,月疏宜乃是二庶子,他身怕月疏浅入了东宫,身份更加高贵,为他今后仕途下绊子,所以落宏日让人吹耳边风,至于掳劫之人确是落府的人,只不过月疏宜得了消息带人亲自将人抓了回来。”
落昭阳懵然,“宏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月疏浅哪里得罪了她不成?”
话落,她乍然明白,“宏日是为了我...他怕月疏浅入东宫后,怕我地位不保,才谋划了这次的事情。”
“....那你如何知道这次的事情?”
幕泽玺点头,“昨天夜里我收到了宏日亲笔信,那信里将所有的事都解释了一通。”
落昭阳眸色更为不解,“他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撇干净,还让你知道?”
幕泽玺眼眸染上几丝的笑意,“这小舅子是在警告我,若我还敢存了二心,去纳别人,他可不会放过。”
幕泽玺想着那封信上恶狠狠的语气,不禁挑唇一笑。
她细细一思索,明白了几分。
“可他坏了姑娘家的名声,月家是名门望族,指不定这月疏浅今后会如何?”
幕泽玺牵起她的手,“你放心...月阁老宠爱这个孙女,她不会有事的,想必会许给了她那表兄,月阁老还会备上厚厚的嫁妆。”落昭阳颔首,“这样也好,我瞧着那月家姑娘也实属是不好相与,若是她来了东宫指不定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幕泽玺抬手捏了捏她的两颊,“现在知道烦了,你当初答应得挺爽快的嘛。”
落昭阳心里一跳,这人什么时候有了翻旧账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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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殿内,贺允妩扶着太后坐到榻上。
贺帝面色仍是苍白,透着几丝憔悴。
太后叹了一息,“哀家瞧着,陛下这身子仍是不见好转。”
贺帝抬手按了按眉心,“年纪渐长,经了此番的事,确实不如从前了。”
贺允妩在一旁素手将茶叶倒入,煮沸后又晾干了一会,这才端着茶斟上。
“皇祖母...父皇尝尝这新进贡上的大红袍。”
太后端起抿上一口,“香味浓厚,就是太过苦涩了。”
贺帝微颔首,“甘香适中,确实颇带苦味。”
贺帝望了贺允妩一眼,叹道:“妩儿还是不愿意许亲家吗?”
贺允妩闻言,手上一顿,原本端着的茶盏,险些泼落出几许。
太后一急,郝嬷嬷忙上前,“公主没事吧...”
贺允妩压下心中的情绪,她摇了摇头。
太后知道她心中不愿,正想开口。
贺帝淡淡道:“你若不愿意也就罢了...朕又不是养活不起一个公主。”
贺允妩一听,面上欣喜,后退两步,朝贺帝行了一个礼。
“多谢父皇...”
太后笑了笑,贺帝生了这病,身体损坏了,心思却是透亮了不好。
“左右近来也无事,你便随着哀家到行宫去养养身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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