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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桥奖的奖杯其实真挺漂亮的,设计感十足,但这东西真的很重,而且棱角尖锐。
姜汀喝了一点酒,多亏了有傅予宁和李祁帮忙挡酒,她才没怎么醉,但这会脑子也有点迷糊,倔强劲一上来,就是要把这奖杯抱着睡。
傅予宁咬了咬牙,对着那个翻着白眼的姑娘问:“那我睡哪?”
姜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疑惑地看着他。
床这么大,怎么就不能睡了呢?
合着奖杯就杵两个人中间?
在小姑娘雾蒙蒙的大眼睛攻势下,傅予宁最终还是只能投降,“行行行,你要不嫌硌得慌,想放就放。”
但躺在床上之后,他就后悔了。
上一次和小姑娘一起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手还伤着,他天天晚上抱着女孩睡觉本来就难捱,姜汀还经常睡着了钻进他怀里,那几天,他真切地感觉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一大清早起来洗凉水澡也不止一次了。
现在好了,这小姑娘天生就是来磨他的,之前还能抱着香喷喷软绵绵的小姑娘,现在不行了,因为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又冷又硬的奖杯。
等旁边的女孩熟睡之后,傅予宁悄悄地起身,把女孩怀里的奖杯抽了出来,原本想反手直接扔床脚的,但想到姜汀对这东西的稀罕劲儿,还是探着身子把奖杯放在了柜子上。
回到床上,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双臂抱住了肖想了很久的女孩。
真软,真香,还很乖。
因为本身睡衣就很宽松,傅予宁一低头,在雾蒙蒙的月光下,就看到了姜汀白得刺眼的肩膀,皎白如玉。
傅予宁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但看着无知无觉的姜汀,他又在刚刚亲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女孩的肩膀很单薄,咬下去的时候,齿尖好像能感觉到她骨骼的形状。
傅予宁原本想浅尝辄止的,但他好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顺着肩膀、脖颈,下巴,一直到嘴唇。
“你在干什么?”
傅予宁身子一僵,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离姜汀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双手支撑着停在了她的上方。
此刻他不需要低头,就能看到姜汀的眼睛,清凌凌的。
“抱歉,吵醒你了。”傅予宁微微垂着眼,好像大半夜地不睡觉对女朋友又啃又咬是一件特正常的事,没有任何一点心虚,语气中有一种哦,今天也要吃饭的理所当然。
姜汀眨了眨眼,脑子慢吞吞地清醒了,“你属狗的吗?”
在昏暗的环境里,姜汀其实不能看清傅予宁的长相,但他的眼睛,非常亮,就跟那半夜嗷嗷叫的狼一样。
傅予宁低头在姜汀的嘴唇上摩挲了起来,一边断断续续地亲吻着,一边小声道:“你知道吗?你今天真的好美,特别是在领奖台上的时候。”
姜汀得意地哼唧了一声,算是表示对傅予宁的夸奖很受用,看在他嘴这么甜的份上,勉强原谅半夜把人吵醒这件事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傅予宁,手往旁边摸去,“我奖杯呢?”
傅予宁没回答,姜汀正想起身找,就发现自己的衣服里钻进来一只大手,然后宽松的睡裙被捞了起来,傅予宁在她的身上又亲又舔,像只大狗子。
“你这里有一颗痣。”傅予宁说着,突然很兴奋地在小痣的位置亲了好几口,抬起头和姜汀四目相对,“很可爱。”
姜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说谢谢夸奖吗?但她真的没get到一颗痣有什么好可爱的,但和傅予宁亮晶晶的眼睛对视着,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羞燥。
她闭了闭眼:“知道你视力好,行了吧。”
她感觉很热,特别是耳朵和脸,幸好现在房间里很黑,不然傅予宁不就能看见她强行镇定的样子了,太可怕了。
傅予宁猛地抱着姜汀翻转过来放在了身上,“我这里,看到了吗?这里。”他抓住姜汀的手来到了腹部的位置,谢天谢地,傅予宁保持着良好的习惯,仅凭模糊的触感,也能感觉到隆起的肌肉和隐约的沟壑。
傅予宁沙哑的声音在姜汀的耳边响起:“我这里也有一颗小痣,和你的位置差不多。”
他将头捂在姜汀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不觉得很有缘吗?”
姜汀深沉地叹了口气,好吧,他高兴就好。
但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因为一颗痣,就停下来呢,还一副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样子,不会被憋坏吗?
但她真的不想继续半夜三更聊天啊!
“做不做,不做我就睡了。”姜汀推了推傅予宁,抱怨道:“我都困了。”
她放在傅予宁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男人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了,“困了?”
原谅姜汀没见识,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困了想睡觉对于男人来说有多刺激。
“这个点睡个回笼觉还是可……”
她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双唇。
好一会过后,只听到女孩哭唧唧地说:“我错了,不要这样。”
“还困吗?”
姜汀用脸蹭了蹭旁边凉丝丝的布料,这好像是她的丝绸睡衣,冰冰凉凉的,能缓解她脸上的一点点燥热,幽怨地开口:“我不困了,真的,一点都不困了。”
“我们来休息休息探讨一下身上的痣和缘分之间的关系吧?”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觉得这个议题特别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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