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卖药计划
    回到玉虚观，正碰上苍松子老道领着小四子采药归来，背回两大篓的草药。
    这个时代是医药缺乏的时代，若是居住在城市里，往往还有药铺和大夫可找，可往往花费不菲。穷人病了，经常没钱买药治病，顶多靠经验上山采些草药服用，效果自然极为有限。
    道士倒是有兼治病的功能，这个与道教“济世救人“的教义有关，自然也有吸引信众的意思。所以一些道观偶尔会给信众施医、施药什么的，道士行走江湖之时偶尔也会顺便行医，当然是免费的。
    晚饭后张山山找到了苍松子等几个道士：“道长，弟子日思夜想了很久关于如何中兴道门之策，如今却有个主意。”
    苍松子几人自然是很感兴趣。
    “师傅、几位道长，许多贫苦百姓看不起病，我道门自来有‘济世救人’之大志，面对百姓病痛，经常会施医施药，是这样的吧。”
    苍松子与虚云子点头称是。
    “可是道门需要修行、做功课，并不能总是采药、施医施药，只能偶尔为之。如此一来，患病之贫苦百姓能得医治者往往百中无一”。
    “我想我们可以做一种生意，就是做丸药。丸药要比汤药方便服用得多、味道更好、也容易保存携带，偏远没有大夫的地方都能用上。”
    “固然丸药成本会高一些，可是上规模之后反而会变低；特别是一些常见的方子，药材不贵、也好找。”山山道长娓娓道来。
    “这样我们可以一方面赚些钱，另一方面可以用一部分赚的钱施医施药、周济穷人，扩大我教影响。各位道长也可以解脱出来，专心道业。”
    苍松子捋着短髯，心中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原在重阳宫或云游之时，他和几个师兄弟就经常出头为百姓施医施药。每当初一、十五或是节庆，重阳宫门前求医问药的队伍就排得老长。可是精通医学的道人本就有限，药品又多自山野采来、常常缺东少西，虽然“出诊”的道长尽心竭力，每天也诊治不了多少，大部分求医者都是白来一回。
    还有煎药、采药等等，也牵扯了不少的时间精力。可是不出诊还不行，理由很简单：老百姓要不得了你的好处、见了你的本事，凭啥信你的教？
    要是有一种方法，既能实现“济世救人”的教义，又能扩大道门影响，还能赚钱，还不用付出太多代价，那自然是极好的。
    虚云子老道也是颇为动心---玉虚观规模并不算太大，原来能看病的只有虚云子一人，几个弟子只能做助手，每次出诊都搞得虚云子疲劳不堪，却诊治不了多少病人。如果有了充足的药物与银钱辅助，那自然是方便得多。
    苍松子道长思衬了一会儿，说：“道门行医济世向来是不收分文，这卖药却要收钱，可是…”
    “其实卖药并不妨碍我们日常行医，像以前的免费施医施药继续进行便是。反是有了更多、更方便的药品和银子，能让我们诊治更多的病人。”
    “至于有心里不大满意的，也是以前道门的免费药用惯了，一时转不过来罢了，时间长了就好。短期之内，这个可以用‘造势’来解决。”山山道长倒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侃侃而谈。
    “什么叫‘造势’？”志常子问道。
    “造势就是把我们要说的话要做的事经过艺术加工、大张旗鼓地告诉大家、说服大家，让大家接受它。”
    “艺术…加工?”山山道长以一串后世名词成功搞晕了众位道长。
    接着山山道长掏出一份“计划书”，把所谓的“医药生意”给大家介绍。其实也就是前店后厂带批发的模式，先是搞到大量的药材，根据配方制作成丸药，然后在商家贩卖。
    计划书上还有一些后世制作药丸的方法---山山道长老妈在中药房工作，他自然对此有些了解。还有些后世常见的方子，六味地黄丸、银翘解毒丸、牛黄解毒丸、乌鸡白凤丸之类。
    苍松子老道对计划书迷迷糊糊，对药方倒是很感兴趣，抱着一下子就不放手了。看着看着还在那里念念有词。
    “这么简单的药材，这么简单的搭配，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药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
    “原来**可以这样用~”
    ……………………….
    大家研究着计划书，苍松子研究着药方。张山山也不着急，给大家都倒上了茶，自己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在那里闭目养神。
    “那…我全真教众能做…什么呢？”强悍小道姑这下子竟然有点结巴？
    “这个好说。全真一脉毕竟人多，许多年轻弟子各处挂单或者回家呆着也不是个常事，不如到这边来加工丸药，轻功好的出去采药、机灵的出去推销什么的，为弘扬道门做些贡献，还能赚点零花钱。”
    “全真教多年行医，应该有些成熟的药方吧，可以用上。还有有诊病、辨药经验的道长也可以出来做药剂师。”
    “另外全真教还有些房产之类吧，可以用来做药坊，临街的可以做门面。”
    “全真一脉应该还不少土地吧，有些药材可以大量种植的，减低成本还能保证供应。”
    “还有………………….”
    听了本教应该负担的诸多责任，几个全真道士低头研究了半天、又商量了半天，小道姑问道：“那山山道长…和玉虚观做些什么呢？”
    “哎呀，主要的大头都在我这里呢。你看，这一大摊子：采购、种植、生产、营销、老的少的一大帮，总要有个能干的安排管理吧。药品搞出来了要卖掉吧，这个宣传营销就是哥的专长，你看那**货栈、**饭庄还有**…都是我给出的主意才发达的，哥现在拿不少干股呢，分分钟几千两上下。“
    ”还要经营好多关系，甚至要拉一些官员、勋贵和皇家入股，这个叫同流合污，不对、叫一起发财。杭州这个地方水很深，各方面的关系都得非常熟络才能稳稳当当做生意。”
    说着说着，山山道长有意无意地露出了腰间的几块牌子，印月宫的、太学的、某学堂的、某酒楼的、燕来楼的…把这几个土包子晃得眼花缭乱。
    “还有…………………….
    不一会，几个全真大高手就给忽悠瘸了。
    这几个道士是觉得好像可行，可是他们也做不了主啊。看看苍松子，还在那里抱着药方，神情郑重而*，嘴里面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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