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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女伎都不如?
节姑张了嘴,发出一声呜咽,对着解时雨流眼泪。
“解大......姐,救我。”
对面的男人也全都沉默下去。
饶是见多识广,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路数,完全不将礼教人伦放在眼中,哪怕是女伎也没有这样取乐的。
徐锰带来了一个颠倒出格的世界。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期待还是兴奋,也许还有点愤怒?
至于他们不出声反对,也许是因为徐锰太可怕。
毕竟这个人已经显露出了异于常人的凶恶,简直是被某种魔鬼附体了。
文郁隔着水认出解时雨。
解时雨此时安安静静的坐着,坐出了形单影只的孤寂,水榭的古老和她的沉静融在了一起,从水榭四周伸出来的绿柳柔软的落在她身边,柳枝越柔软,她就越冷硬。
文郁看了片刻,见她脸上除了光影变换,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知道这是个极其冷血的疯女人。
徐锰打错了主意,她根本没有任何柔情,心里只有野心和欲望。
她之所以爱慕陆卿云,不过是爱慕他的权利。
这样狡猾的一个人,宁可冒着自己顶上一个心如蛇蝎的名,也不会让陆卿云的权利沾上半点瑕疵。
阴谋算计是她,心狠手辣也是她。
既然解时雨不站出来,那么他就站出来好了。
“徐三爷,”文郁上前一步,“说实话,节姑不仅是陆大人的妻妹,也是我的妻妹,我们文定侯府虽然比不上陆大人,但也看重名誉,我代解姑娘向你讨个饶。”
徐锰扫他一眼:“你自己都说了比不上陆卿云,你讨饶有个屁用!”
什么文定侯府,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个落魄户。
文郁被他刺了一句,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同时怜悯而又同情的看向对岸。
节姑早已经是身败名裂,如今再裂一点,也无非是从六片裂成八片,文郁不在意。
他只是往自己脸上添一点光而已。
徐锰酒气散发,口干舌燥起来。
“快点!磨蹭什么!”
随着他不耐烦的一声怒喝,节姑颤抖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了最外层的大衣。
天气日渐炎热,里面的中衣和小衣都很轻薄,节姑闭着眼睛,真是羞愤欲死。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现在的事,才是真正的将她粉碎了。
李旭那双眼睛原本十分锐利,但到了此时,却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第一百七十章 激
兴许是精神过于紧张和兴奋,男客们看着转过身去的李旭,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李旭也不解释,单是自己沉默。
按常理,他甚至都不够格出席这次宴会,哪里还能去规劝其他人。
好在其余人等也全是人精,自知这不是自己该看的。
今天的事是必然会传出去的,甚至很有可能传到皇上耳朵里。
到时候一问,在场众人文郁求饶,李旭转身,全是君子所为,他们却大饱眼福?
只要稍微聪明点的,都立刻转过身去。
只是这种扬名的好机会,却被李旭抢了先,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
郑秋月面色还算好,没有因为这一连串变故而惊慌失措,轻声问:“先转身的这人是谁?倒是位真君子。”
解时雨端起茶杯:“京府衙门冶中李旭。”
郑秋月想了起来:“是姜庆的外甥?”
解时雨点头。
郑秋月道:“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解时徽坐在她们二人身后,心中乱成一团,既害怕文郁方才说的节姑丢了文定侯府的脸,回去之后不知会面对什么,又被眼前情形所摄,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此时突然听她们两人说起李旭,忽然心中一动,这个李旭,莫非是曾经和她相看过的那位?
徐锰对他们的转身不以为意,这里还有侍卫,还有下人,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等着,足够了。
“嗡”的一声,他再射一箭。
节姑紧紧盯着解时雨,也见到了解时雨的无动于衷。
可她不能再脱了,中衣褪去,里面就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小衣,小衣单薄不说,还会露出大半个胸脯来。
咬着牙,她忽然上前,跪倒在解时雨跟前,抱住了她的腿。
“解大,原来我对你很好的,什么衣裳首饰,你想要的都会给你,现在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我一命,你再不救我,我就真的废了……”
说到这里,她趴在地上,狠狠的给解时雨磕了三个头。
眉头一直紧皱着的白丹,看着节姑脏兮兮的趴在解时雨脚下,雪白的中衣上沾了灰尘,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哭的通红,心里很是焦虑。
太可怜了。
哪怕她自己是个男儿似的性子,可也知道节姑今日这一脱,是万劫不复,再没有为人妻的可能。
就连做妾,也得硬着头皮才能做的下去。
白丹忍不住看向解时雨,解时雨八风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郑秋月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干涉。
随着徐锰的催促,节姑不得不得褪去中衣。
中衣之下,真的只有一件轻纱似的小衣,上覆乳,下遮肚,带子系结,幸亏是满绣的海棠,还不至于太过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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