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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伯绝不让陈世文为难,上前去将解召召拽起来,揪住她的衣领,又是一耳光。
“打的就是你!”
他老而弥坚,耳光也是掌掌到肉,一掌比一掌有力,不仅扇耳光,他还骂了起来。
“你勾搭我儿庄景,做出不堪耳闻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有错,我们管教他,你有错,朱家管教你,
你携恩求报,求到陆卿云陆大人那里,求他救命,要不是他,你现在早就烂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你再不做人,不管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你也不该在公堂上来败坏他的名声!
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你还有脸上公堂?
不提你对陆大人做的事,我家庄景安安分分呆在家里,并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去折磨他!
你和文定侯世子勾搭成奸,指使文世子将我儿一刀刀毁了容貌,致使我儿受辱,上吊而亡!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告诉你解召召,我今天也要告你!告你荒淫无度,与人勾搭成奸,谋害人命,诬告朝廷官员!”
他声音奇大,字字铿锵,一口气将解召召扒了个彻彻底底,甚至还要反告她。
解召召听在耳中,先是气恼,随后听到庄景死了,更是一个晴天霹雳。
庄景怎么会上吊?
她对庄景很了解,他就算要死,也不会选这样不好看的死法。
看热闹的人群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本该来的解时雨没来,却来了一场更大的闹剧。
所谓的和陆卿云有私,竟然全是假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推波助澜
谁也没想到和解召召有私的竟然是承恩伯府庄景。
不仅如此,解召召一面上公堂求个公道,想入陆卿云的帐,一面还勾搭上了文定侯世子!
围观者中,忽然有人道:“她非要住到徐家去,莫非徐家两位爷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有道理啊,不然她和徐家无亲无故的,徐家怎么肯接纳她,原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文定侯世子听说是位君子,没想到竟然也这样不三不四。”
“太缺德了,勾搭就勾搭,竟然还害人,难怪承恩伯府穿着麻衣就来了,这是拼着自己的名声不要,也要求个公道。”
听到这里,解召召气的嘴唇都颤抖起来。
正要在心里酝酿出几句狠毒的话,哪知她这边还没酝酿出来,承恩伯忽然又来了一句:“此等女子,死不足惜。”
解召召一听这话,登时瞪着他道:“血口喷人!你儿子自己吊死了,与我何干,你口口声声加罪于我,可有一条是能够拿的出证据来的!”
承恩伯道:“你是没有杀他,你干脆是毁了他的容貌,满京城中谁不知道我儿子对自己的面目十分爱惜!
他虽是自己吊死的,可你就是罪魁祸首!”
解召召看向陈世文:“陈大人,承恩伯府死了人,自己心里不痛快,就跑来这里污蔑我,
您前几日说不能听信我一家之词,今日也是一样,望您不要听信一家之词,查个清楚明白!
谁不知道陆大人只手遮天,这些人兴许就是陆大人请来的!”
庄景大哥冷笑一声:“我弟弟从四皇子别庄回来,亲口告知我们,还能有假?
我弟妹与文世子是兄妹,她亲口承认是文世子带他们夫妻二人去的别庄,这也能有假?”
解召召冷笑道:“我不知道什么四皇子别庄,我也高攀不起四皇子,我只知道你们因私情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无论是国法还是家规,都没有这样不讲证据就污人的!”
庄景大哥再次一声冷笑:“你口口声声说和陆大人有私情,难道就有证据吗?”
解召召毫不犹豫道:“正是因为没有,所以陈大人才说要查个清楚明白。”
她看向人群,伸手指向文郁的方向:“文世子就在此处,请他来对质最好不过。”
文郁躲在谭峰身后,正后悔不该听信解召召,伤了庄景,心里又疑惑庄景当真对这张脸爱惜至此?
若是说庄景从此不露面,还说的过去,可要是说堂堂男儿,竟然因为伤了面目而自杀,实在是匪夷所思。
此时听到解召召指向他,众人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他立刻处于众目睽睽之下,无处可躲,心中暗骂了一声。
这女人真是不识大体,竟然在这个时候将他指出来!
见躲不过,他立刻上前几步,走入公堂之中,对陈大人和各位长辈深深一揖。
他保持了风度,既不急躁,也不气恼,先对承恩伯道:“伯爷请节哀,我与庄景素日无仇,再者庄景是我妹夫,我为了妹妹也不会害他,
我确实也接妹妹和他去了四皇子别庄赏秋,只是入夜后我妹妹就先行回城,庄景说与巨门巷解姑娘有约,稍后才走,
之后发生的事,我实在不知,至于这位夫人,我也是在京府衙门才知道有这么个人,说我与她有私,这实在……”
他摇头叹气,满脸冤屈,又对陈世文道:“陈大人,不如问问解姑娘,或者问问是谁将庄景送回家去的。”
想到解时雨,文郁就觉得自己被一股阴郁的失败之气包围了。
自小他就活的谨小慎微,慎成了个君子,温润如玉的假象里面,其实散发着一股阴沉沉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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