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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蝉笑眯眯的:“不愧是五皇子殿下。”
真是蠢到一窝里去了。
罗青又咳了一声,再这么下去,他都要把自己咳成个痨病鬼了。
“当时也是心急,胡乱猜测,没想到世子爷和皇孙殿下如此聪慧,竟然一下就想到将印丢了。”
陆鸣蝉点头:“过奖。”
不过看他那坦然的神情,并未觉得过奖,反而认为自己很担的起这夸赞。
罗青又道:“将印丢失,又是在这节骨眼上,我们也无计可施,殿下和世子爷能不能帮忙想想,谁最有可能拿走了将印?”
陆鸣蝉回答:“好,有眉目了我们告诉你主子。”
罗青没能从他们两人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悻悻离去。
陆鸣蝉和赵显玉继续在这小板凳上坐着。
陆鸣蝉摸了摸后脑勺:“将印还真丢了。”
赵显玉叹气:“我还存着一丝侥幸,没想到五叔糊涂至此,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丢,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请陆大人把将印交给我。”
陆鸣蝉点点头:“交给我也行。”
两人停下嘴上闲话,闷头坐着,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片刻后,赵显玉坐的屁股都痛了,忽然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拿走了?会不会是......”
陆鸣蝉笑吟吟的:“不知道。”
赵显玉心头一松,也一笑:“我也不知道,我们还小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陆鸣蝉伸了个懒腰:“这下不用在这里盯着了,我去找大姐去。”
赵显玉跟着他:“我也去。”
第三百四十章 争锋相对
解时雨在城楼上大刀阔斧的闹了一场,回到屋子里,又成了冷冷清清一个人。
虽然冷清,她却是比岩石还要坚硬的。
她能谋划,肯吃苦,也很能忍,忍的过去,一切就能雨过天晴。
一双眼睛看着赵显玉和陆鸣蝉,嘴角微微含了一点笑。
她知道表面上看是陆鸣蝉成了赵显玉的玩伴,实际上是赵显玉成了陆鸣蝉的跟班、影子。
是真正的如影随形,亲密无间,现在的情分,日后都是陆鸣蝉脚下的台阶,一步步将他送到高处去。
高处虽然不胜寒,却也是权利和财富汇聚之处,总好过在臭水沟中瑟瑟发抖。
陆鸣蝉并不避讳赵显玉,厚着脸皮和解时雨撒娇:“大姐,给我看看那个,螭虎。”
解时雨也不避讳赵显玉,手伸到脖子上,勾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荷包,再打开荷包,里面便是一只白玉螭虎钮。
是镇北将军印。
赵显玉伸手,没有去摸玉印,而是抓住了解时雨的手,并且看了一眼解时雨眉心的红痣。
他感觉解时雨的手心是冰冷的,而且十分单薄,甚至能够感觉到指骨。
然而就是这样一只手,又让他感觉法力无边,专门降服妖魔鬼怪,令人十分安心。
仿佛所有的事情只要交给她,就和交给陆卿云是一样的,便有了靠山,有了后盾,可以松下来一口气,继续做小孩。
他这些天的不安和酸楚在这一刻涌了出来,悄悄湿润了眼眶,又使劲眨眼睛憋了回去。
别别扭扭的松开手,他正色道:“解姑娘,将印在你手上,我很放心。”
解时雨笑道:“您不治我的罪已经是万幸了。”
陆鸣蝉忽然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不要摆你的臭架子了,我们出去转转,这些天我都快憋坏了。”
赵显玉本就不好意思在这里端他的小皇孙架子,被陆鸣蝉一巴掌一拍,借坡下驴,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并不好转,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饿意,不过气味很清新。
陆鸣蝉向来是闲话多,正经话少,袖着双手,对赵显玉大谈特谈五皇子新宠爱的一位戏子:“徐义送的这人简直就是鸡精,唱起来和打鸣一样,
不过那个样子长的很好,比徐定风小妾都美,就她这个长相,就是唱成猴都能红。”
赵显玉对鸡精和猴精不敢兴趣,在陆鸣蝉的打趣中感觉饥寒交迫,使劲一跺脚:“走,回去。”
陆鸣蝉调转脚尖:“我要是长这么张脸,我还在这旮旯角唱戏?我爬都要爬到京城去唱......怎么了?我又说错了?”
赵显玉停下脚步:“要是你知道陆大人在外面突围,你会不会开城门?”
陆鸣蝉回答的十分干脆:“不会。”
赵显玉一拍手:“对,你不会,解姑娘也不会,因为你们了解陆大人,
黄浩难道不了解?
我知道他和那位姓李的大人不合已久,可为了一争高下,就要冒着被陆大人责骂的风险,我看......走,跟着他去。”
黄浩从五皇子处出来,回了趟家。
说是家,其实也只是个小地方,比不了京城,但是他在这里也安置了一个小妾,小妾不美貌,然而很贤惠,将屋子里弄的暖烘烘的。
小妾紧跟着他,给他解披风,倒热水洗脸,又给他端热茶,让他痛痛快快的暖一暖。
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下锅的米。
不等小妾拉开椅子坐下,黄浩已经站了起来:“我出去。”
“外面风大,您......”
“快到发粥的时候了,我去看着,”他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用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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