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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自己只是一个退了位的大监,就是天子犯错,也是有权利管上一管的。
班况笑着道:“瑾公公好呀!”
“不敢。”瑾公公语气也软了下来。
此时的贺景笙在一旁已经看懵了,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从苏墨白和这位瑾公公的对话中得知这两位都是不好惹的主。
尤其是苏墨白,他原本想也无非就是一个武义都尉了,他还能大得到哪去。
而且他也听得了一些传言,这位武义都尉可是待职的,这次随同许大人行兴办女辅学院之事,便是将功补过。说是都尉,不过空有其名罢了。
可刚刚听这位瑾公公而言,他差不多弄明白了这人的身份,还真是好笑呢,郭县令曾与他说话皇宫权力铁三角,皇上、太后、昌平公主,办好这差事就抱上了三人的大腿。
可苏墨白呢?他也记得郭县令给他讲的那件事,当年先皇就是把自己最疼爱的小公主许给了武状元,如今已是辅国大将军。
呵,自己究竟是在和什么样的人置气啊,难怪堂堂礼部侍郎都要对这么一个小小随从礼让三分。
他震惊以后又开始愤恨,自己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才得以出头,可结果呢?结果就是来辅助这些公子哥,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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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疯了
他自知自己无法与苏墨白抗衡,怕是以后都要低人一等,他又哪里甘心,眼见着这位瑾公公也不是一般人,他便希翼着这位公公压住苏墨白,最好他们可以两百俱伤。
可他期待的两败俱伤没有来,却又跳出一个什么八府巡按,并且还是一个老熟人,正是苏墨白所说的那位老师。
他还真是天真啊,许子京第一次与他接触要隐瞒身份,苏墨白与他共事还是隐藏真实身份,这个抚台大人也在隐瞒,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如果不信任又为何要带上他?
贺景笙的心态崩了,不禁在那里疯笑起来,倒是把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平缓了,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苏墨白便道:“瑾公公,虽说这阜新县令是您令郎,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你应该明白,那么你为难一个小小新科状元也没用。”
小小新科状元,贺景笙笑得更疯了,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瑾公公也是眉头大皱,别是被自己给吓疯了,那这个班况再参自己一本罪名可就大了。
只好下令道:“放开他吧!”
贺景笙终于被松开了,可大笑声却不止,没人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苏墨白命辰逸将他护送了下去。
大堂便剩他们几人对立,但显然瑾公公不是对手,光是一个苏墨白就够难缠了,何况还有一个班况。
他便只能把气撒在他干儿子身上,“瞧瞧你干的这些事!还赶紧老实交代!”
阜新县令也无辜的很,这真是神仙打架,皇上的亲外甥拿着侍郎特辅牌子,八府巡按用着特辅师父的身份,他不倒霉谁倒霉啊!
至于这“干爹”,也就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帮着这位大监找过一次“儿子”,当时许诺说若找到,就赏他和那位“儿子”拜个把子,那就也同等于是这位大监的干儿子了。
他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那“儿子”被他给找到了,原以为是一个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不想却是两个巴掌那么大的一只小花狗,于是自己就和一条狗拜了把子成了兄弟。他本姓苟,这下他便成了狗县令。
说起此事哪个听了不笑掉大牙,哪想过自己因此也变成了这位大监半个干儿子的事,可眼下这情况是要让自己背黑锅了?
“大人啊,冤枉啊!我是按名册去抓的人,真不是我强迫她报的名啊!”
“那花名册是从何而来?”苏墨白立声问。
“就是各地交上来的统一放在我书房的,我也不知这名册是谁给她交的,大人还请明察啊!”
还是不说实话,苏墨白看了瑾公公一眼,“既是如此,便是你失职,按贺大人的审判判处吧,来人,押下大牢!”
“大人冤枉啊!我冤枉啊!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才故意加塞了一个花名册,大人三思啊!”
苏墨白摆手,人很快被拖走了,便对瑾公公道:“公公,这样处理没问题吧?”
“班大人办案,哪里轮到咱家插嘴,但好歹也是我干儿子,还请给留条命。”
“当然,令郎又罪不至死,只是革去原职罢了。”
“革职啊!”瑾公公皱了皱眉,似有不满,可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他只应了一声,“行吧。”
苏墨白轻笑:“既然公公也没什么意见,那这人我就押下去了,不过关于陈小姐……”
“不是说疯了吗?给点补助给人看病吧!既然是这不争气的狗东西惹出来的祸,我这个当干爹的也有责任,择日我便送些慰问品过去。二位办案我就不打扰了,小夯子,咱们走!”
“公公慢走!”
送走了瑾公公,苏墨白松了一口气,“还真没想到把这位给钓上来了,今日多亏了有您在,不然怕事要和他打上一架了!”
班况道:“那倒不至于,你别看他硬气,关键时刻他也知明哲保身,最多也就和你耍耍无赖,不过他能出现在这着实奇怪。”
“是啊,先不说这阜新县令是如何成为他干儿子的,强迫他人报名,任谁动这个手,也轮不到他一个退了位的大监。”苏墨白眯缝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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