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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们实行强暴,她们嘶哑的声音就是从那个时候呼喊救命造成的。
从此她们就变成了这些衙差们寻欢作乐的工具,其手段极其残忍。久而久之,她们便没了灵魂,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若有反抗他们就去折磨她们的幼女,或带来她们男人的消息,但无疑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或带着胎记的皮肉,或带着血迹的信物。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是那群禽兽最近的猎物,因为她的女儿落落正好在适龄期被送去了女辅学院,那是将来要送去皇宫的,他们没有染指继而逃过一劫。
可却成为了对女人的威胁,她只要有一点不顺从,便会送来女儿的一件贴身之物,她终日惶惶,叶安荷第一次来的那日她曾想要发出过求救,却在看到福县令那一刻放弃了。
听到了这些述说,叶安荷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无法想象这些女人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若是她恨不能一死了之,可偏偏又死不掉,因为自己死了,受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子女。
良久,她才微微动了动,原来在听诉的过程中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发麻。
可偏偏她又不敢给她们太过的承诺,她们好不容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她不想让她们再次跌落。
“这件事,我们需要调查,不过你们放心,最近一段时日不会再有人骚扰你们。”
说罢,她便狂奔出了这个“鬼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那块石头撬开一个缝。
“弟妹……”
太叔江快速跟上,柔声叫了一句。
叶安荷“倏”地一愣,以往太叔江都是很有礼地叫一句“叶姑娘”,此时一句“弟妹”让她再也绷不住了。
好想放声大哭,好像埋在那个人的胸膛,用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驱散自己的郁症。
可他没在这里,她也不能放声大哭,只大声喊了两声,才将那团乌云震散,化成无数的小块在心底游离。
“好了,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商议一下。还有,这些人证,我们要将她们保护起来。”
太叔江点头,“放心吧,我会安排,不仅是她们,还有她们的子女。”
叶安荷盲目地点着头,直到回去,她才猛然间想起,她们只有两人,没有官府的支持,也调不来任何的援助,唯一能争取的也就孟长佩那二货了,可他自身都难保。
而接下来的安排,太叔江却没让她参与,安顿她好好休息,这个看起来不善言谈的糙汉子自己去和孟长佩谈判。
“你是说,有人在养兵?”
听了太叔江的描述,孟长佩直接抓到了重点。
男人和女人的注意力果然是不在一处的,叶安荷听了想到的是这些女人凄惨的命运,孟长佩却想到了更可怕的权谋。
太叔江点头,“二皇子可知?”
世人皆说他是兵符,他便把自己炼成兵,兵符可调千军万马,可无兵又怎持符。
就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便是一股洪流。
“主子,到了。”景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
人的思绪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在很短的距离里便延伸出去千万里,隔着空间跨着岁月。
要说这犯人是一县主事的好处便是可以接收他的一切,连牢房都省下了。
福瑞昌被锁在牢房里面色狰狞,“放开我!我可是县令,你凭什么抓我?”
“凭我无法无天啊!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孟长佩笑盈盈地走过来。
“你……”他竟一时被噎住了。
若他拿二皇子的身份压自己,自己打可以说他身份是伪造的,反正就死不承认。
可他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不说自己二皇子的身份,而说自己无法无天。
他憋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我有错,那也是上报朝廷,三堂六审!”
“看来你是没理解无法无天是什么意思啊?这可怎么办呢?景贤,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那就先在他身上刻下这几个字,让他认识一下吧!”
说罢,他便从腰间拨出匕首,刀尖直指福县令的眼前,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就像再看一块原始的玉石,再研究着从哪里开始打磨。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福县令的手指上。
“刻在这里会方便些,主子意下如何?”
孟长佩摇了摇头,“不好不好!无法无天只有四字,这有五根手指你怎么算?”
景贤冷血般地说道:“那就剁下去了一根吧!”
福县令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景贤一步一步地靠近,手中的刀已经拔了出来,森寒的刀尖就对着自己,根本不似玩笑,更不是在吓唬他,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带着颤音道:“不要……不要……”
景贤挺累下来,“那么,福县令,你是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福限令顿时又止住了话音,闭嘴缄默不语。
景贤摇了摇头,“还是先刻字吧!”
说着,一刀下去,伴随着一声凄厉地惨叫,一根手指就这么被硬生生地给割了下来。
细汗顺着他那张肥脸流淌下来,脸色一片惨白,疯子,这两人一定是一个疯子。
“哎呀呀!”孟长佩在后面一阵惋惜,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将那根飞溅出去的手指给捡了起来,然后很不满地对景贤说道:“要么怎么说你是个蠢货呢!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你把那字刻在师爷的脸上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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