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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紧了唇:“他不是胆小鬼。”
小花叹了口气:“不是归不是,哎。”
结果还没等它搜索到季砚的位置,一束镁光灯“啪”的一下打在江阙阙身上。
小花的声音戛然而止,全场针落有声。
刚才完全没心思听陈导讲话的江阙阙瞬间懵起来,她吞咽了口口水,求助地看向舞台。
结果就看到一身正装的季砚。
他拿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粉玫瑰,鼻梁高挺,腰背挺拔,纯白的高定西服把他显得矜贵又优雅。
如果童话里描绘的白马王子可以有模样,那一定是这样。
江阙阙听到自己漫长的吸气声。
他与她对视良久,而后向她走来。
小花惊喜的尖叫声吵得她想哭,她忽然就懂了为什么有人会希望时间止于一刻,她之前其实很不懂,世界美妙,为什么有人会贪恋几秒的美好。
但她现在懂了,这几秒的美好,是可以感动回味一辈子的。
既然愿意回味一辈子,那一辈子止于此也没什么不好。
她看见他一步一步走来,步履从容。
她看见他在她身前单膝跪下,眼神坚定,眉目低垂。
——像是终于战胜了自己一样。
季砚见她只是笑,不说话,有些慌乱地拉过她的手,虔诚地轻吻她掌心:“阙阙,选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没有选他,然后她就看到季砚的余光时不时飘到那一堆粉红色信封上。
他怎么那么能想,又这么爱吃醋?
“答应他,答应他。”有人在喊。
“在一起,在一起。”还有人在喊。
江阙阙终于笑出了声,在一堆媒体人的欢呼声中,接过他握在掌心的玫瑰。
他说:“我的灵魂很贫瘠,只能饲养好一朵玫瑰。”
他问她:“你可以屈尊去我的灵魂里,住一下试试吗?”
她笑弯了眼睛,问他:“哼,你是不是还缺一句话?”
他认真点头:“我爱你。”
*
收官夜结束前的十分钟,两人从酒店的VIP通道偷偷溜走。
无他,江阙阙趁乱看了眼微博,两人的超话半小时从超话第三升到第一,里面张灯结彩,全是哇哇大哭的燕雀女孩,因为涌入的新人太多,目前已经全面崩盘,季砚的属下甚至开始辅助维修。
今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一到家两人就吻在一起,不同于以往热烈中带的克制,而是两头野兽,互相撕咬纠缠,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从玄关处吻到主卧,外套,围巾,鞋子,凌乱地落在客厅的地毯上,迷乱又深情。
江阙阙在无休止的剥夺与予求之中,近乎窒息,终于,她拽住季砚已经脱下一半的衣服,提出微弱的抗议:“我要洗澡。”
季砚说好,然后他的手抚摸过她短旗袍的任意角落。
任意。
他的手好热,隔着衣服几乎要熨烫融化了她,她觉得她的肌理开始痉挛,带着无以言明的渴求。
终于,季砚低喘着气放过她,把白衬衣的扣子在她面前一一解开,脱下,转身走进浴室。
三分钟后,江阙阙被腾空抱起,整个人以一种失重感,落入温水中。
她那昂贵的旗袍彻底黏在身上。
她吁气:“好贵的。”
季砚一边帮她拉拉链一边笑:“要不以后衣服都买两套?”
她气得胡乱咬他。
背如美玉,整个呈现在他眼前,他又探手去捏她的腰:“那些信你看了吗?”
她早就化在他的掌心里,哪里听到他说什么:“看什么?”
季砚没再继续问,他说:“萧流跟我说,如果我哪天不喜欢你了,一定提前告诉他。”
江阙阙眨了眨眼,举起双手,很无辜:“我……或许大概可能与我无关?”
季砚顺着她的姿势,把她的旗袍扯上一半,衣服半坠不坠其实有稍许难受 ,但她没有管他惩罚式的举动,只是盯着他在光下的脸庞,睫毛卷翘地像是阿拉伯王子,皮肤白皙地像是从小用牛奶泡着长大。
她问:“你喜欢喝牛奶吗?”
他:“……”
季砚深吸一口气,捂住她的嘴:“江阙阙你别招我。”
他飞速给她打完沐浴露,吹完头,把她安置在主卧的大床上,又大步走回到了浴室。
江阙阙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说了怎样的虎狼之词。
她光着身子卷进被子里,想到刚才季砚说起萧流时酸恨的小眼神,拿出手机戳开某乎,就开始嗒嗒打字。
——【老公太能吃醋了怎么办?在线等,超急的,感觉他快哭了啊!】
结果刚打完,手机就被一只手没收,随之而来的是燥热的身躯,他压着她,很重地、肆意的、释放地亲吻她,从耳廓开始,她舒服地脚趾都蜷缩。
他的话含糊不清:“都知道我要哭了,还不哄我吗?”
不是,这怎么告白以后,还突然不要脸了呢?
小花小脸通红,捂着脸插话:“林峙年性格就是属于闷骚型的,可能季砚告白后,和以前的自己正式和解,两个性格开始融合了。”
江阙阙一边享受季砚的亲吻,一边努力见缝插针与小花对话。
小花长话短说,迅速与她进行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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