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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我不想就是……嗝,青眉这几日在做什么,为何不见她踪影?”阮绾这几日心神都放在沈二爷身上,突然记起,这几日没看到青眉的身影。
青棠替阮绾擦着头发,细细思索,应道:“这几日她忙着小厨房的,不过前几日她回来的时候和奴婢提起二爷,说二爷……不能人道,她说她担心您,让奴婢告诉您一声,这几日奴婢都忘了和您说这件。”
“嗯?不能人道?这是谁说的?”阮绾一听,瞬间来了精神,酒意也散去了几分。
前世她并未听闻沈二爷在那方面有隐疾啊,不过话说回来,沈二爷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也许那方面真的不太行。
这般想着,脑中鬼使神差浮现出她曾经做过的那个同沈二爷缠绵悱恻的梦,梦里的沈二爷,可谓是健壮非常啊。
“青眉说她亲耳听到沈大公子说的,至于真假,奴婢不知,只是……奴婢觉得,二爷这二十几年屋里没个伺候的丫鬟,这多半是……”青棠没有说完,她一个丫鬟说这些,本就是逾矩了。
“罢了,那你明日吩咐小厨房给二爷煮一道红烧牛/鞭,加点补药,给他送去,我如今为人妇,这些还是要做的。”阮绾叹了一声,原本心中还有怒意,如今消了几分,生了些许怜悯之心。
青棠闻言一愣,看着自家姑娘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疑惑道:“姑娘,您不生气了?二爷他纳妾了啊,这不就说明他可以么?”
“他也是可怜人,这是我欠他的,就当是做好了。世间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阮绾当然在意沈二爷纳妾了,可人家不喜欢她,这如何强求?
当然,若她不欠他什么,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指不定顺带把他命根子给剪了。
但她欠他太多,只能尽量弥补错误了,沈二爷前世孤寡那么久,今生若能让他开心,这也没什么,她换个男人喜欢便是。
“姑娘,您怎么突然就看开了?您就不怕二爷宠妾灭妻,到时候那个女子压您一头,还有二爷给她撑腰,怎么办?”青棠怀疑自家姑娘真的喝醉酒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阮绾闻言,脸色微变,她冷哼一声,比了一个“剪刀”的手势,恶狠狠道:“他真要如此,那我就送他当太监去。”
她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男声道:“你真舍得?”
阮绾闻言一顿,连忙转头,便看到男人站在浴房门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她小脸一红,此刻才意识到,沈二爷将自己说的话听了去。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会……”阮绾声音一顿,复又露出为难的神色,轻咳一声,“咳,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沈二爷闻言,眸色微暗,嗓音嘶哑道:“实践出真知,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话音一落,阮绾不由红了小脸,一旁的青棠更是如此,她捂着脸,匆匆道了一句,“姑娘,您洗好之后再叫奴婢吧,这浴桶不太结实,您还是小心为好。”
言罢,便连忙掩门跑走了,阮绾看着青棠的背影,内心狂怒,什么浴桶不太结实?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很纯洁的啊!
“你瞎说什么,将我丫鬟都吓走了,你不是陪佳人去了么,来我这里做什么?不会让我来腾出正院的位置吧?我可不干!”阮绾沉下水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气鼓鼓看着男人。
沈二爷并不言语,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走向阮绾,凤目幽暗,好似一个漩涡,要将阮绾吸进去。
阮绾看着男人越来越近,心里着急,伸手舀水泼向男人,急急道:“你做什么?你……你别过来!你这登徒子!”
沈二爷看着衣袍上的水渍,带着些许花香,透过腾腾热气,能看到少女隐藏在水下的白腻的身子,好似滑溜溜的鱼儿,让人想一探究竟。
“我是绾绾的夫君,怎么是登徒子?”男人嗓音嘶哑,懒懒靠着浴桶,目光如炬,定定看着少女,清瘦的手探入热水中。
热水有些烫,沈二爷看着少女微微泛红的肩膀,只觉得室内有些热。
阮绾缩在浴桶内,看着男人的手,紧张地后背紧紧贴着桶壁。
她没想到沈二爷如此厚脸皮,这般亲昵唤她小名,明明……明明他已经看上了别的女人,还来这里寻她开心。
“你只是名义上的夫君,而且我不喜欢和别的女子共享同一个男人,你要纳妾你随意,总之以后别来烦我。”阮绾气得心口起伏,恨不得挠花沈二爷的脸,她的确是想弥补错误不假,但她有精神洁癖。
“你此言之意,有些矛盾,既然只是名义的夫君,便谈不上共侍一夫,为何介意?你,是不是喜欢我?”沈二爷看着缩在角落的猎物,手掌搅动着热水,言语中带着诱哄的意味,慢慢收网。
阮绾闻言一怔,被当人戳中心,她有些恼怒,她干脆转过脸,死鸭子嘴硬道:“我……我才不喜欢你呢。”
“真的?可你的丫鬟青棠亲口对我说,你喜欢我,而且……还请我好好待你,如今你说不喜欢,那到底是真,还是假?”沈二爷薄唇微勾,凤目含着宠溺之意,慢悠悠说道。
阮绾惊诧地看向男人,她没想到青棠会对沈二爷说这些话,这下可太尴尬了。
她咬着下唇,小脸垮了下来,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沈二爷见她不否认,知道青棠所言非虚,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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