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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抚着少女蝴蝶骨的大掌微顿,想起那日沈鸿光给他送的谢礼,笑意温柔儒雅道:“绾绾,既然如此,我还真有一个心愿,只有绾绾能替我实现。”
阮绾对上男人温和的目光,并未多想,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二爷,我先给段秉言写封信。”
她此言一出,沈二爷面色沉了几分,搁在少女背上的大掌微微用力,便将少女拉向怀里,男人垂首,嗓音低沉道:“绾绾,不必提他名字。”
“二爷,你放心,我只喜欢你,永远只喜欢你,段……他对我而言,就是仇人而已,在无其他,你信不信我?”阮绾依偎在男人怀里,伸出小手抱着男人脖子,软软撒着娇。
沈二爷凤目幽暗,并不言语,阮绾知道他心里在意,这个男人有时候看着大方,实则特别小心眼。
她咬了咬唇,微微直起身子,跨坐在男人膝上,低头亲了亲男人唇间,小脑袋蹭着男人下巴,糯声道:“二爷,可是生气了?”
少女身子娇软,紧紧挨着他,就像是春日的风,将他包裹其中,带着栀子花的浓郁香气,将他逼进温柔乡,沉溺其中,逃脱不得。
沈二爷沉默片刻,将少女抱得更紧,紧到要将她揉进他的心里,嗓音嘶哑道:“绾绾,我怕失去你。”
阮绾身子被男人的大掌勒的微微发痛,她闻言一笑,伸出小手抱着男人脑袋,像安抚孩子一般,温柔道:“二爷,我也怕失去你,因为这个世间,除了你,没人会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怎么舍得放你离开呢?”
沈二爷的脸埋在少女柔软的花团中,那处满目的白,散发着少女甜香,他只觉得好似又回到那个夜晚,他全身心拥有了她。
“绾绾,好甜。”
阮绾闻言微顿,只觉得心口触及一股温热,她身子一软,瘫在他怀里,压根没有力气推开他。
“夫君,不……那里……不行。”阮绾只觉得浑身su ma ,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她心尖爬来爬去,她伸出小手推开男人脑袋,然而却是徒劳。
眼前人宛若兽类,对窥探已久又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果实爱不释手,隔着薄薄的衣衫,他也能感受到,猎物的香甜。
“二爷,你……你力气小一些。”阮绾推不开男人,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忍着那股莫名的痒意,害羞道。
沈二爷闻言,微微抬头,离开那处,他看着少女心口晕开一朵淡淡的花,凤目情yu暗涌,男人声音喑哑道:“绾绾,好甜。”
这是他,说的第二次,阮绾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是忍不住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压根没有味道嘛,好啦,这就是今日奖励了,你放开我,我还要写信呢。”
“不,这只是饭前甜点,不算。”男人霸道又无赖,同素日那副淡漠疏离的君子模样大相径庭,他将少女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松开半分。
阮绾被男人的厚颜无/耻磨得没法,加上她过几日要去见段秉言,他心里必定是在意的,罢了,哄哄他就是了。
“好,那我先写信,等写完之后,任君吩咐,如何?”阮绾无奈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捧着男人的脸,嘟囔道。
沈二爷眉间终于凝了笑意,将头埋在少女颈间,感受着她那处脉搏的跳动,沉声道:“我看着你写。”
言罢,他抱着少女起身,朝着书案走去,阮绾身子一空,连忙抱着男人的脖子,嗔怒道:“沈彦恺!”
“绾绾,若是可以,我便替你写了,我是小气的男人,不喜心上人的墨宝落入别的男人手中,你可知?”沈二爷不仅在意,他还希望段秉言能消失在人世间,他的人,岂容别人觊觎?
男人嗓音喑哑,犹如陈年旧酒,醇厚深沉,明明是个儒雅的君子,如今像个大男孩一样幼稚。
阮绾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弯了眉眼,“好好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沈二爷抱着人坐在椅上,替她铺纸磨墨,阮绾靠在男人怀里,看着他为她事事亲为的模样,心里甜丝丝的。
以前看话本时,她总觉得男女主相处时腻得慌,如今轮到自己,她不觉得腻,反而觉得珍贵,也许是埋藏在心里的那个秘密,随时都会爆/炸吧。
沈二爷将东西备好,一低头,便看到怀里人仰头怔怔望着他,清澈的眸中映着他的影子,他低头吻了吻少女的眉心,笑道:“绾绾,怎么了?”
阮绾微愣,眉心触及柔软,她连忙将心事敛下,笑着摇了摇头,“就是看二爷怎么也看不够,总觉得有一日,二爷会离开我,所以趁着现在,多看几眼。”
“呵,怎么会离开?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沈二爷伸出手指弹了弹少女的小脑袋,言语中含着几分认真之意。
阮绾捂着额头,低头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啦。”她害怕而已,她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得到沈二爷的爱呢。
小孩患得患失,他想她应该缺乏安全感,他不知何为安全感,但他知道,他能给她什么。
“绾绾,我爱你。”沈二爷俯身凑到少女耳边,温柔低喃,好似八月的风,带着湿热感,掠过阮绾满是创伤的心。
阮绾闻言一愣,手中的毛笔顿了顿,墨水滴在白纸上,她看着墨水顺着白纸的纹路晕染开,一点一点,将白纸吞噬。
沈二爷说,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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