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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眉目微敛,垂首看着怀里人,将手中核桃送到小兔子面前,淡淡道:“如他所愿,那chun yao用在他身上,自然不会白费。”
他话音一落,便听得外头传来一身尖锐的女声,继而便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听得出外头闹得是人仰马翻了。
阮绾惊得身子一抖,一口咬在男人指尖上,核桃却落在地上。
沈二爷凤目微暗,指尖微动,摩挲着少女宛若蔷薇花瓣的朱唇,温和道:“绾绾,好戏开始了。”
阮绾闻言看向门外,眼底露出几分志在必得的笑意,喃喃道:“既然如此,那就再闹得大一些吧。”
此时顾逸明翻窗进来,看着窝在一起亲亲我我的两夫妇,心里酸水泛滥,不满道:“外头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倒好,在此处风花雪月。”
阮绾闻言,看着顾逸明自顾自坐在对面倒茶,连忙一把拍来老狐狸的爪子,急急道:“阮盈看到了什么?不会真看到段秉言和司仁札shui在一起吧?”
“嗯,不止她看到了,其他闺秀亦是看到了。”顾逸明方才出去,自然是去隔壁把司仁札弄醒,那个小倌突然不见,司仁札一定会暗地里追究,反正对司仁札而言,睡谁都是睡,段秉言刚好当个替罪羊,两全其美。
此时阮盈带来人捉jian,当然要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不然不好玩。
阮绾闻言,面露喜色,连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她扒拉在门框上,透过薄薄的纱纸,能看到隔壁包间外乱做一团,人影躁动。
此时便听得阮盈惊讶的声音道:“这……为何我姐姐的婢女会在此处?那榻上的人,不会是……”
她此言一出,跟着她来的那几人,纷纷变了脸色,皆往榻上看去,然而幔帐重叠,只隐约看到两人紧挨在一处,这样一看,让人不得不多想。
不待她深想,就有人接过话头道:“是啊,这不会是段公子和沈少夫人……哎呀,这可能也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沈少夫人的丫鬟在此处,那沈少夫人呢?”
“不会是……”其中一个少女指了指榻上,满脸红扉。
“这也难说,我听沈府的人说沈少夫人有个婢女同段公子走得很近,难不成是想巴结段公子,嫁给他为妾么?”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犹如一枚石子落在湖中,泛起阵阵涟漪,惹得围观众人纷纷议论。
有人附和道:“没错没错,指不定是这丫鬟看不上沈府,便想另寻出路,便被段公子带来了此处,这才……”
阮盈见风向突然变了,连忙出声打断道:“怎么会,我姐姐可是最喜欢这个婢女,甚至为了她曾同我发脾气,而且这个婢女对她极为忠心,怎么会背叛她呢?”
她此言一出,站在她那边的人连忙接话道:“这倒是,毕竟婢女私会外男事关重大,若没有沈少夫人应允,这个婢女怎么会来此处?”
“对啊,不会是沈少夫人害怕被发现,躲在某个地方,然后拉自己的婢女挡枪吧?”
“我听说她待字闺中时,便和段公子眉来眼去,如今一看,指不定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阮盈看着众人又将话题聚焦在阮绾身上,眼底露出几分冷冷的笑意,继而道:“不如叫醒那个婢女问问,说不定她知道什么?”
如今青眉就在屋里,段秉言给阮绾下了yao,如今不出意外,躺在榻上的人,就是阮绾和段秉言,阮绾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话音一落,人群中传来声音道:“阮三姑娘,你不会早就知道此事了吧?故意想栽赃嫁祸给你的亲姐姐,抹黑她的名声,让我们都以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后知后觉,满脸惊诧看向阮绾,他们这是被当枪使了么?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害我的亲姐姐么?”阮绾红了眼眶,扫了一圈众人,痛心疾首说道。
“难道不是么,不然为何带着这么多人来此处,又为何偏偏要进这个包间呢?不会是段公子提前告知你,此处会发生什么,所以你就带着人来看热闹吧?”说话人带着帷帽,从人群中缓步走出,声音如黄鹂婉转,瞧不清脸,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蒙面的少女,看样子倒像是高门贵族的小姐。
阮盈看着眼前人,觉得熟悉,然而又想不出是谁,她敛了思绪,装作委屈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我……我怎么可能会加害我的亲姐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所以才这般想我,我可是何处得罪你了,你这般针对我?”
众人看着阮盈红了眼眶,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有人见状,不忍道:“这位小姐,阮三姑娘和沈少夫人是亲姐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们平常有什么过节,私底下解决便是,不至于在此处污蔑她吧?”
“就是就是,阮三姑娘为人挺好的,平常待人也极为和善,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那个带着帷帽的少女见状,冷哼一声,还想开口,此时昏迷的青眉,突然shen yin了一声,众人循声看去,看到青眉扶着一旁的凳子起身。
只见她环视了四周,看清楚榻上发生了什么之后,看到门口围满了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没有完好之处的衣裳,惊叫出声,又昏了过去。
“来人,赶快把她弄醒!”阮盈冷冷瞪了帷帽少女一眼,吩咐身后的丫鬟将青眉叫醒,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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