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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绾心里一顿,抬眼看向男人,沈二爷的眼底宛若幽深的潭水,她压根看不透,她嗫嚅着唇,正要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青棠的声音道:“姑娘,青眉说想见您。”
“好,我这就过去。”阮绾心里松了一口气,推开男人便要下榻,她如今害怕面对沈二爷,因为心虚。
沈二爷看出少女想要逃跑,他目光微微下移,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少女的腰肢,将人带往怀里,沉声道:“嗯?这就逃了?”
阮绾身子一僵,欲哭无泪,最近沈二爷这是怎么了?他真的看出自己隐藏的心事了?可她并未露出任何马脚啊。
罢了,既然如此,那她只能来软的了。
“衡郎,夫君,我真的没有瞒着你,我是女孩子,有些秘密,只能女孩知道,男人不能知道的。”阮绾说得理直气壮,然而胆子一戳就破了。
沈二爷看着小妻子耍无赖,知道多问无益,他轻轻拍了拍少女的pi/gu,无奈道:“绾绾,你癸水来了,这也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男人话音一落,阮绾面上一白,她连忙起身就要下榻,然而微微一动,便看到男人云白的长袍上,赫然出现的血迹,极为醒目。
“啊!这……这……二爷你……你……我……这怎么办?二爷你先……不,我先去处理一下,你……你换一下衣服。”阮绾又羞又急,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着急地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样令人窘迫的事,她还是头一回遇到。
“着急什么,为夫来帮你。”沈二爷看着方才还耍无赖的小家伙如今急得团团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横冲直撞,找不到方向。
“不!这……这是污秽之物,你不能碰,他们说男人碰了会倒霉的,二爷不能碰。”阮绾一把推开沈二爷的手,她唯恐自己给沈二爷带去晦气和厄运。
沈二爷没想到她如今还满心都为他着想,不由笑道:“小傻子,碰了没事,你是我妻,这些事只能我来,其他人不可近身。”
言罢,不等阮绾同意,他抱着人进了浴房,又吩咐青棠准备热水,一会儿替阮绾拿衣服和月事带,一会儿又吩咐人煮热茶,忙的热火朝天。
阮绾换了干净衣裳,懒懒躺在榻上,看着沈二爷忙碌的背影,不由湿了眼角,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落,打湿了衣襟。
沈二爷手中拿着一个汤婆子,转身便看到少女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他,小家伙又哭了,他想起书中提到的知识,女子在来癸水期间,情绪敏感多疑,容易落泪发脾气,要顺其心意,让其感到身心愉悦。
“娇宝,怎么呢?”沈二爷走到榻旁,将人抱在怀里,又拿着汤婆子细细温着少女的小腹,温柔哄着。
“二爷,你好傻,世间再没有别的男人像你这么傻”阮绾将脸埋在男人颈间,喃喃低语,“却又那么好。”
“嗯,所以生生世世,绾绾只能嫁我,其他人比不得为夫。”沈二爷取过一旁的热茶,吹了吹,送到阮绾面前。
阮绾摇了摇头,不想喝,她只想一辈子就这样靠在男人怀里,这般想着,阮绾便睡着朦胧起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沈二爷看着少女乖巧的睡颜,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小心翼翼将人放平,又替她盖了锦被,看着小妻子安稳睡着,方才缓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沙漏钟,转身出门,朝着守在门口的青棠道:“带我去见那个丫鬟。”
青棠一顿,心里疑惑,有些不确定道:“二爷想见青眉?”
“嗯。”不止要见,更要借刀杀人。
青棠被沈二爷眉间的杀意吓得直缩脖子,连忙转身朝着柴房走去,她不知道沈二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而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关乎自家姑娘,沈二爷一定是睚眦必报,以牙还牙的狠人。
她带着沈二爷进了后院的柴房,将门锁打开,恭敬道:“二爷,青眉就在里面。”
沈二爷颔首,推开木门,便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丫鬟靠在墙上,目光涣散呆滞,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朝着沈二爷的脚下飞扑而去。
“二爷!救救奴婢!”青眉这几日被饿怕了,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段秉言,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浮云。
沈二爷眉目阴冷,往身后退了几步,青眉硬生生摔在地上,痛得她直接瘫在地上,她抬头看着沈二爷,余光瞥到青棠,当即就哭道:“青棠,求你帮我说说话啊!姑娘呢,姑娘在哪里?”
“想活命,就闭嘴。”沈二爷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青眉,杀意难掩。
青眉被沈二爷的犹如刀刃一般锐利的目光一剜,连忙止了声音,双手捂着嘴,唯恐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给你一个机会,若事情办成,你可以活着,若办不成,我会亲自要你的命。”沈二爷言罢,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扔给青眉,继而坐在一旁的干净的凳子上。
“我答应!”青眉看也不看纸张,她只要能活着,什么事都愿意做。
沈二爷微微挑眉,弹了弹衣摆的灰尘,起身离开,他出了门,看向大房的方向,眼底露出狠意和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阮绾醒来时, 已经是午后,此时沈二爷并未在她身边,她躺在榻上, 长叹一口气,想着今日他若有似无的试探, 忧心忡忡。
她想起身下榻, 然而微微一动,身子就极为不舒服,腰酸背痛, 且腿上酸软,使不上力,她朝着门口道:“青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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