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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

      说完战泽朗和战玉霖,战玉元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我洁身自好,感情专一,对爱人充满占有欲,所以我绝对不会把爱人送到别人床.上。
    感情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引出最后这一段来夸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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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白月光的小爸(22)
    我父亲老了, 皮松满脸褶子。
    战玉元笑得一派端方,丝毫不觉得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有什么问题:战玉霖你也啃了那么多年,该腻了, 所以
    刻意停顿并拉长尾音充斥着徐徐善诱的味道,一字一句地传进秋昀的听觉里:所以, 你也是时候该换换口味了。
    当吃菜呢?
    秋昀都被他逗笑了。
    他看向斯文俊秀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他, 没有镜片阻隔的目光非常热烈, 便是满脸的病态苍白也不曾减弱其侵略性,让他很是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方传递而来的炽.热感情。
    他微叹了口气, 伸起触手,抚过战玉元没什么血色的脸颊。
    这一动作仿佛是个信号, 心神领会的战玉元双眼登时变得灼热起来,胜过阳台外挥洒温度的烈日, 穿过层层障碍强横地射向他心尖。
    轻抚在战玉元脸上的藤蔓一顿, 旋即下滑至他的下巴上,往上一挑。
    他靠在摇椅上的脑袋微微一扬,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而挂在藤蔓上的枝叶仿若不经意般轻扫了一下,如羽毛轻拂而过, 给他带去阵阵战栗。
    很快,战玉元苍白的面孔因他的举动而染上了一抹亢奋的红晕:长歌。
    他灼灼目光爆发出惊人的亮度, 释放出让人心惊的温度, 烧得嗓子都哑了:你要不要先化个形?
    话音一落,挑在他下巴上的藤蔓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他尚来不及失望, 藤蔓向上一卷,缠上垂挂的吊灯,借力从花瓶里跳出来, 人立在木质地板上。
    你
    刚开了个口,无数根藤蔓向他袭来,几乎缠满他整个身体,裹得跟绿色蚕茧一样,随之拖下摇椅拽进阳台后的房间里。
    。
    深夜,乌云遮天,风起云涌。
    在这寂静之夜,一道黑影在乌云的遮掩下避开监控,窜上一栋二层高的小洋房阳台。
    来人刚一站定,身后咻咻咻几声,一根藤蔓从腰间横扫过来,两根从左右两边包抄,将好似没反应过来的黑影捆了个结实。
    抓.住黑影的徐权借力从楼下飞窜上来,想借此邀功向冤大头讨瓶灵泉水什么的。
    恰时阳台上垂吊的灯亮了,不多时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个裹着浴袍的长发男人围了条绿色的围巾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发梢还淌着水。
    垂在双肩两侧,凝出的水珠顺着肩胛骨一路没入.浴袍微敞的胸膛里,而白色浴袍下,似有隐隐红痕若隐若现。
    把他放了吧。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阳台。
    徐权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黑影发出一道低哑担忧声:家主,您受伤了?
    熟人?
    徐权连忙抽回藤蔓,人性化地探出植体,就见柔和的灯光下,映照出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辩的脸,他吓得弹跳到战玉元的身边,灵活的藤蔓如同触手一般震惊地指着来人。
    战玉元却是顾自躺在摇椅上,取下缠绕在脖子上的绿色围巾,动作轻柔地放在胸前。
    又凭空取出一块毛毯,盖在身前,这才抬起眼皮,不悦地拧起了眉:把幻术撤了。
    秋昀也瞥向了来人。
    来人顶着柯长歌的脸,他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不是他的脸。
    只是他看到傅昭辛很隐晦地瞥了自己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动,精致的脸庞一眨眼就变成一个剑眉星目的冷峻帅哥。
    战玉元这才缓和了神情,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傅昭辛又看了一眼被家主呵护在怀的月季,心中微涩:您父亲没什么问题,倒是您弟弟他他好像看出来了,不过他没说破,只是把我安排进了这家疗养院,您父亲为了搬来就近照顾我,就把他安排进了总公司。
    啧!真不是个玩意儿。
    战玉元轻叹着低头,挑起一根枝蔓,找到机会就贬低情敌:看来在我那个弟弟眼里,只要能让他达到目的,有你没你都不重要。
    看他一脸欠欠的样子,秋昀用刺儿扎了他一下。
    他轻嘶了一声,眉开眼笑地抬眼看向傅昭辛:他的事你不用管,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
    您的伤?这才是傅昭辛最为关切的。
    无碍,养几天就好了。说着,他取出一份文件,顿了一下,才递过去:你找个机会,让我父亲把这份文件签了,不拘任何手段,签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接过文件,傅昭辛目光一扫,看到上面印着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忍不住又去看家主怀里的月季。
    就跟秋昀之前的顾虑一样。
    战氏这样的隐世家族,因远离尘世多年,骨子里还保留着传统规矩,连男媳妇儿都无法接受,又如何容忍得了父子争夺一个男人?
    他踌躇了片刻,还是点了头: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战玉元喊住他,指着旁边的背景板徐权说:你把他一块带走吧。
    徐权一听要赶他走,当即缠上秋昀的枝蔓,急吼吼道:不是,歌儿,你家冤大头这是啥意思啊?
    秋昀还没说话,他趴伏的胸膛微微震了起来:这是长歌的朋友徐权,你用花盆种着,平时给他喂点灵气,偶尔再撒点灵泉水什么的。
    这是你家冤大头给我找了个冤大头?徐权听到有灵气吸,还有灵泉水喝,关键是这帅哥冷酷冷酷的,这么一想,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歌儿,替我谢过你家冤大头,我就不打扰你们俩恩恩爱.爱了,先撤了哈。
    秋昀无语。
    来了一趟没待多久的傅昭辛走了。
    临走前还带走了缠上他的徐权。
    夜风微凉,拂过战玉元白玉般的脸。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月季,回味地舔.了下唇:长歌,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
    秋雨讶异地抬起枝蔓,在他手心写道你下午那番话言之有理,所以我就换了个口味试试。
    战玉元唇角一滞:什么意思?
    你父亲纵横情场多年,你跟他没什么可比性,就说战玉霖,在这方面,你没他玩的开,滋味,也就那样吧!
    为了表达他强烈的情绪,他还特意以感叹号收尾。
    空气凝滞了一瞬,旋即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想提起裤子翻脸就不认人?
    不,这是爸爸在给儿子做性教育!
    战玉元哑然。
    竟是找不出一句来辩驳的话。毕竟在身份上,长歌还真能称之为爸爸,虽然是后爸,不过
    他低笑了一声:你很快就不是了。
    秋昀怔了一怔,蓦地想到方才战玉元递给傅昭辛的文件。
    那是
    有上次用灵液诱.惑他签离婚协议的前车之鉴,他顿时就明白了,说不上生气,毕竟下午是他没挡住诱.惑,虽然他真没那爱好。
    可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因为他想到以后要是见到战泽朗,他是该叫前夫,还是该跟战玉元一样叫父亲?
    这份复杂的心情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暴雨来袭的前兆,乌云笼罩在头顶,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随时就会从头顶坠落下来,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战泽朗捏着什么东西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连踹带锤地拍打着门,雄厚的声音夹杂着喷薄而发的怒火:畜生,你给老子出来!
    躺在阳台摇椅上浅眠的秋昀被楼下响彻天际的怒吼声惊醒。
    他打开视觉,就见还裹着浴袍的战玉元双手撑着阳台栏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下动静,连忙伸长藤蔓缠在栏杆上。
    正要窜过去,战玉元身形一动,还没看到对方是怎么动作的,他便落入了对方的怀里。
    走,咱们下去看看。战玉元抱着他走进房间,慢悠悠地换了服饰,伸长脖子示意秋昀缠上来,这才不徐不缓地下了楼。
    门刚一打开,一股凌厉的拳风就向他迎面刮来,却在距离他脸不到两公分不到时便不得寸进,来人面色一狞,捏紧的拳头紧了又紧,一把将人推开冲进小洋楼。
    战泽朗横冲直撞地搜查每个房间,连洗手间都没放过,边找边喊:心肝?心肝!
    战玉元就倚靠在大门口的门框上,任由战泽朗在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而秋昀瞄了一眼战玉元,见他唇角还扬着那半永久的弧度,藤蔓抽了一下,简直是缺了大德了这货。
    战泽朗把小洋楼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心肝,箭步冲下楼,直奔门口的战玉元,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怒道:你把你小爸藏哪去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战玉元屈指在他手背上弹了一下。
    战泽朗手莫名一麻,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掌,无力地垂了下去,憋在胸腔里的火山登时爆发,一把将手里的纸甩过去:你个畜生,长歌是你的小爸,你还有没有人伦?有没有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放了,不然你能进得了我的屋子?战玉元弹了弹衣襟上的皱褶,摸了下脖子上的绿色围巾,弯腰捡起飘落在地上两张纸。
    一份是离婚协议,夫夫双方已经签了名字。
    另一张是傅昭辛扮的柯长歌写的留言,就三个字我走了。
    干脆利落,很符合傅昭辛的性格。
    看着离婚协议上签下的名字,战玉元满意地勾起唇,眼里漫起一丝笑意,旋即举起两张纸:父亲,你是不识字吗?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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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白月光的小爸(23)
    话音刚落, 黑沉沉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
    映得小洋楼里一片银白,也照出了战泽朗狰狞的面容,他瞪着充.血的双目, 额头青筋暴跳,在惨白的闪电映照下, 仿佛一只盛怒的恶鬼。
    你
    被儿子气得浑身发颤的战泽朗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 指向战玉元, 厉声道:你以为怂恿你小爸签下离婚协议,再把人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恰时一记沉闷的霹雳声在头顶炸开。
    狂风骤起, 如海浪呼啸,从四面而来, 吹得周围的树木枝叶哗啦啦作响,卷着落叶到处乱飞, 也吹得举在战泽朗面前的离婚协议来回摆动。
    战泽朗被盛怒冲溃了理智, 哪还记得离婚协议没有公证不具有强制执行力,只将一腔怒火都对准到战玉元身上:你要是不怕我闹到你.爷爷和曾祖父面前,你就尽管藏!
    父亲。战玉元收回离婚协议,将手背到身后,皱眉道:你说话要讲证据的, 除了前天和昨天的拜访,我可是私下一点都没接触过柯长歌, 而且我这里你也搜过了, 找到人了吗?没有你就是在诽谤。另外,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缠浪费时间, 还不如赶紧去找这里的管理员,让他们调出监控查找他离开的方向。
    他难得说这么一长串的话。
    但秋昀却听出了满满的心机,战玉元太阴险了, 都没跟两个情敌正面刚,就直接把离婚协议拿到手了。
    而作为当事人秋昀此刻的心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他只是睡了一觉,就被离婚了。
    他的准前夫想必也是一样被签上离婚协议的,不然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战玉元一番话终于让战泽朗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锐利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儿子,冷笑了一声:别以为你小爸签了离婚协议你就有机会,现在法律还讲个离婚冷静期,只要我不同意,你小爸就永远只是你小爸!
    说完,他一把推开战玉元,大步迈出门槛。
    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即将来临。而听了战泽朗之言的战玉元笑了笑,随手带上门,将离婚协议放进空间,抬眼扫了下凌.乱的客厅,摇头轻叹道:我父亲是真老了,明明你就在他面前,他都没认出来,抱着个假的当宝贝,看来他对你也不过如此。
    你可真虚伪。
    秋昀在他手心里写道。
    我这不叫虚伪。战玉元缓步上楼,边走边解释:我这叫兵不厌诈。再说了,咱们这赌约不是还没结束么,我说话算话的,只要他在今晚十二点之前认出你,咱们的赌约依旧有效。
    见他一脸的稳操胜券,秋昀心思一转,在他手心里写了四个字。
    最后一笔落下,战玉元的脚步顿了顿,稍滞的唇角重新扬起:你写的什么?我刚才恍了下神,没注意。
    秋昀写的是我要灵液。
    他就是想逗逗战玉元,没想到战玉元连脸都不要,直接跟他装傻充愣。他在心里哼笑了一声,继续写道离婚协议没有公证不具有强制执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