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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
秘书看了眼对面恍若脱胎换骨的女人,火速垂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只要她想,他觉得这世上大概没几人个人能拒绝得了她的要求。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栽到同一个坑中,不肯爬起来?
可悲可怜。
穆贤厌恶地盯着对面的女人,仿佛看得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是披着美人皮的污浊。
“你是从哪打探到的消息,知道我会来这里?”言语之中直接认定,时零是为他而来。
正在悠闲欣赏画作的时零:?
都是熟悉的夏国字,组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
时零疑惑的视线落在面前自顾自说话的男人身上。
莫非是有病?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朝他看来,仿若流淌着着世间最清澈的溪流,穿透他的思维,穆贤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们早就已经一刀两断,我也给过你最后的机会。”穆贤稳定心神,语气更加冷凝,“你这次来,是连最后的一丝脸面都不要了吗?”
秉承着公众场合不起冲突的想法,时零虽然觉得面前人脑子不太行,不太想搭理他,但还是出口解释。
“我只是来这里就餐。”
“就餐?这么巧?”穆贤的神情讥讽,像是在看一个死活不认罪的骗子,“恰好在我预定的这一天过来,又恰好在我们必经的道路上等着?”
他扫了一眼时零的着装,神情越发讥诮,“最后恰好穿成这幅模样?”
时零的面色随着他的话语逐渐淡了下去,直至面无表情。
时零觉得自己的脾气真好,到现在还想着不影响公共区域的秩序,避免冲突。
“穿什么衣服是我的自由,你想的太多了。”
穆贤内心轻视,这话说得谁会信,看她之前三番两次不死心的纠缠就知道。
在酒店事件之前的一段时间,时零几乎天天都会给他打电话质问他,最后他忍不可忍将她拉黑,这才有了最开始那一幕。
立在一旁的夏芝脸色苍白,更显几分柔弱可怜。
她拉了拉穆贤的衣袖,小声劝说道:“穆贤,不要再说了,万一时小姐是真的来吃饭的呢?”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性,穆贤内心的火气更大了,但瞥见未婚妻苍白的小脸,他还是尽力压住情绪,柔声安慰:“芝芝,你待在一边,我要彻底解决这件事,不然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会不得安宁。”
“所以不要在为她说话了。”
夏芝一愣,秀美的面庞上出现几分犹豫,最终迟疑着退到一旁。
另外几人包括秘书在内,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不存在。
时零无语,什么叫万一,她就是来吃饭的好吗。
穆贤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为了表示对这次合作的重视,他们不仅花费大力气,通过各种渠道定下碧涛楼的位置,还提前两个小时过来做准备。
现在距会面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有足够的的时候解决事情。
时零注意到他的动作,视线落到他的手腕处,那里本应该佩戴一只镶嵌金丝的机械手表。
那是原身拼命努力工作,省吃俭用攒下一笔钱,费尽心思才挑选出来,作为成年礼物送给自己的男朋友。
包含着她全心全意的爱。
如今早已被另一只银色手表所代替,时零视线轻轻右移,落到夏芝的手腕处。
同样配色的手表,明显能看出是情侣款。
时零收回视线,原来的礼物怕是早已被丢进垃圾桶了,她内心叹息。
穆贤发现了她目光的变化,以为她是被自己戳中心事,心虚了。
他冷笑一声,向前一步,冷冷道:“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弃纠缠我们?”靠得越近,越能清晰感受到面前女人的美,可再美的皮囊也掩盖不了充斥着丑陋嫉妒的灵魂。
扭曲又可悲。
还没等时零回话,他又接着说:“时零,我希望你清楚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头,我们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而且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姿态真的非常难看。”
“明明以前的你善良又温柔,为什么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会变成这副模样,死缠烂打,用尽手段,甚至恶毒地陷害和你不对付的人。”穆贤想起夏芝曾经受到的伤害,语气充斥着浓浓的失望,仿佛所有的错误都是因她而起,“金钱和权利就这么重要,将你变成这样?”
他甚至还听说她恶毒地欺负自己的养姐,想抢对方的婚约。
闹尽了笑话。
说实话,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是庆幸自己早早和她断了关系的。
以前?
时零黛眉轻轻挑起。
“说起以前,我想起一件事。”时零没有管穆贤的智障问题,而是直接切了话题。
强硬地转移话题,由她说来,竟是那样的理所应当,仿佛本该如此。
这是她的主场,理所应当由她掌控。
即使是以一人面对对方十来人,她也丝毫不处下风。
穆贤有些愣神,为什么时零还是那副表情,她难道不应该忏悔一下吗。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时零微微一笑,吐出的话语却像刀子一般刺破对方的气场,“瑞鑫刚成立时的资金,似乎大部门资金都是我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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