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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旧物件倒是不衬他,有些明珠蒙尘的遗憾感。
葛谨风正在教两个小孩识字,也迎出屋外,作揖:“道难,一路风尘,辛苦。”
他在京城也开始议婚,从十四岁开始寻了四年,选中的太子妃不是装疯就是疾病,再不然就是命数不好。官宦人家也有先天不全的公子,能娶清心寡欲的女子为妻,但没有人愿意嫁给无法生育的太子,觉得危如累卵。
暂时放平心态,只当做有趣的经历。生死未卜,未来的尊卑没定,今日之辱将来一定会让她后悔。
琴童感觉格外委屈:“大王的婚事就用旧红花红绸吗?”就算太子要隐瞒身份,普通人家成亲也要鲜亮点。
文蜀摸摸相公的肩膀:“新的毕竟要用钱嘛。这场婚礼怎么说也要花几十贯钱。”
葛谨风被十目所视十手所指,逼到这里,只能争取了:“没有一分钱落在我手里。而你拿走的金银器皿足以抵得千贯,还有礼金可供笑纳。大王如此吝啬,将来如何服众?”
要是穷到拿不出,也就算了,明明有钱,给别人能仗义疏财,唯独对我不行?你做事怎么就那样的像天王呢?她能做主吗?必是你授意的。
文蜀只是试探他,还需要他帮忙出谋划策,还得把他完好无损高高兴兴的还给葛淼,只等他开口恳求:“你说的有道理!桑植不值得弄套新的,你倒是值得。干娘,麻烦你了,拿三十两银子,去弄的体面些。弄好了,我拿五两银子谢你。”不许贪污。
细妹和猫儿挤在门口,震惊的目瞪口呆:“哇~!”
殷小六带着段家兄妹搬进来二十六盒果仁喜饼,给寨子上下分着吃了。
葛谨风从盒里拈了一枚,在窗边慢吞吞的收拾草纸,微微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有点没沉住气。
正在互相试探摸底,文蜀想知道他的家世,他又何尝不想打听出文道难的家世、背景。
不知道这些事,如何挟持对方为自己所用。
文蜀躺在床上伸懒腰:“风谨,别收拾了乱着去吧我又不用桌子。让琴童去洗笔。我有点事问你,过来过来。”
葛谨风用草纸擦擦指头上的油,走过去,沉静的看着她。
文蜀侧身支着脑袋:“你既然是郁金府的公子哥,我问你,仙机县理论上没有盗匪,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倘若天王得知此地有盗匪,先治府尹教化不利之罪,再治县尹剿匪不力之罪。因此他们并不上报,朝廷上下都以为这里是人间乐土。我只觉得不可能,果然。”
“你聪明嘛。”文蜀咂舌:“啧,县尹是你哥哥杀的,人头是他砍的,围困你们的是青龙庄朱家。我怎么感觉卧虎寨这次悬了呢?”
葛谨风心说你看看我,就知道为什么悬了。他轻而易举的睁大茫然无知的眼睛,甚至透露出一点懵懂:“您觉得不对劲?”是怕杀良冒功吗?
“我怕的是朝廷杀良冒功。虽然说我也不算良人,但是商鹿商奇总精通判案,铁面无私,他来破县尹被杀之谜吗?才怪,朱大尹必要回护家眷,让他把罪名扣在我身上。朝廷只要他剿匪,杀上三百五百人,敷衍了事就够了。青龙庄是匪,我也是匪,杀谁,对于朝廷来说都差不多。”文蜀狡诈的笑了笑:“说不定连你也被要杀了,赖在我身上。你哥哥够不够格保住你?”
葛谨风起身去又拿了一枚果仁饼,挺好吃的,外皮硬脆焦香,里面的果仁馅不是很甜:“商奇总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此人一身正气,坚守法令,绝不会受人指使诬陷他人。但为非作歹的人,也休想在他眼前脱罪。他当年在齐国为宰相时,力斩了太后皇后两家外戚,朝中的奸臣太宰,这才给齐国续了一命。被人构陷下狱时,也是江湖义士拼死保护他逃到魏国,天王仰慕他,命他做九府巡查,又因为刚正不阿得罪了人,被降到玉瑕州做了武官。”
是因为太子失踪,而葛淼没有说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天王才会请动他出山寻找太子下落。
阿淼当然不会说我在哪儿,大魏王后一心想要谋害太子,天王对年轻美人百依百顺会透露消息,眼下正是除掉太子的好时机。阿淼此时一定被下了大狱,他若要自保,我必死无疑,他若要保我,就得深受一番皮肉之苦。
文蜀不知道他心事,吹着一声口哨:“我寻思那是被吹嘘的故事,居然是真事?难怪我师父对他推崇备至。”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通知】我对前文实在是太不满意了,今天开始要重修,大概是大修。其实前面写的不算坏,只是还不够好,比我想要的效果差不少。
现在偏向于种田文了,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第19章 .郁金府
郁金府、京城。
朱雀大道两旁绿柳成荫,遍地柳絮似雪。
年轻娇艳的姑娘和年轻英俊的少年不顾气候微凉,早就换上轻薄衣裳,招摇的卖弄风姿。
皇亲国戚,王侯贵胄、公主王孙如过江之鲫,个个头上满饰珠翠鲜花,身穿绫罗绸缎,闪亮光鲜的摇曳在大街小巷。文人雅集,女眷们诗词花酒会,一派欣欣向荣。
葛天王以往喜欢看葛氏宗亲和自己赐姓的葛氏大臣围绕着自己,歌功颂德、谈玄说妙,或是穿的像天庭神仙一样、站在承天楼上让百姓瞻仰。这几日接连收到坏消息,没心情玩耍。看左右只觉得不顺眼,看后宫佳丽,娇媚的皇后,胖美人、瘦美人,歌舞起来也有几分不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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