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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分散开来,去拿躲在后面的夫妻二人,那男人是个废物,女人也是个瘸子。
文蜀只等两人冲到两丈处,抬手一甩,一人双目迸溅出鲜血,倒地哀嚎不起,另一人脚步一顿,文蜀只是一闪身,就将拐杖的包铁尖头穿过这人的腹部。她自腿脚不便、行动受限以来,就觉得很不快活,心里有气,今日杀了一个人,气顺了一些,反而兴起。看这厮还想拼死挣扎,越发兴致勃勃,双手握住拐杖,将这人往山崖四壁上一抡,摔的脑子里的豆腐流了一地。
古大猛抽了这一阵,总算吧双刀汉子打落下去,他一时兴奋脚下一滑,也落了下去:“啊啊啊!”
砰!——双刀汉子落地。
砰——古大落在双刀汉子勉强举起的双刀之间,单腿落地,正踩在他肚子上,被弹开了。
那双刀汉子真耐打,就地一滚爬起来,一身伤痕累累,弓着身子招呼一声:“扯呼!!!”撤!!
文蜀含笑点头:“不错,不错。只杀了两个,但应对得当,每人赏一两银子。把瓢和爪都卸下来。”
又往前走了四五里路,总算到了峡谷的另一端,这里也有一座茅草屋,两个健壮汉子正在屋前喝茶下棋,旁边巨大的晒匾里放着许多入药的花朵,晒的半干不干,蒸腾一股淡淡的药香。现在是春夏交接之时,只收入药的花,其他药材还没到采收的季节。
一看有人来,二人连忙穿上染着小鹿花纹的上衣,遮蔽身体:“这位大嫂子辛苦。”
“几位兄弟是卧虎山来的?早听说了,你们寨主了不起。是路过还是拜谒我们掌门,请喝杯茶吧。”
文蜀见他们俩还活着,暗暗的惊疑,相聚不过四五里路,养药地的师兄弟死了,这两人全然不知吗?实在是可疑,都说鹿鸣派规矩森严,具体如何也没见过。若要猜疑,这五里山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山中内外音信断绝,以那几个灰衣人的功夫要在瞬息之间杀死一个人,一点都不难。
笑道:“寨主用的是你们鹿鸣派的药呢。正要给兄弟们讨口水喝,一会再去拜谒鹿掌门,多谢美意。不知如何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鹿鸣派
鹿鸣派的两名弟子中,年纪较大的哪一个说:“我姓甘,叫甘草。他指鹿为姓,叫鹿宝。”
文蜀戏谑道:“这位兄弟想必是身具异宝。”竟然叫鹿JJ。鹿鸣派买下的小孩,以及田庄里献给鹿鸣派的小孩,都姓鹿,但这名字就奇怪了。
葛谨风:你又不知道我不堪用,和人说这话合适吗?难道是要找人顶缸?气煞我也。
甘草:“哈哈哈哈这个确实。”
羞的鹿宝红着脸进屋去,抱出来一摞碗摆在桌上,提起茶壶来挨个儿斟满,双手捧了递给文蜀:“请用。”
文蜀喝了一口:“好八宝茶。”
葛谨风没话找话:“好苦。”
甘草道:“小兄弟,要是觉得苦,那是肝气郁结。我这八宝茶有八种滋味,对应不同的体质。你娶了这样漂亮的娘子,还有什么可肝气郁结的?哪怕她打你骂你,也是你的福气。”
葛谨风对她刚刚兴起时,把人扔在石壁上摔死的事心有余悸,微笑:“她不敢打我。”
怕是一抬手就把我打死了。
众人哈哈大笑了。
甘草和鹿宝笑他死要面子,卧虎寨中人笑他平日那样百依百顺,就算被打一顿,也不敢说什么。
郭胜、杨示二人去舀水饮马驴。
老邬一声唿哨叫回要完树林里钻的人:“甘兄,在山里本没多讲究,但怕污了贵宝地。”
甘草心领神会:“这边来。”
文蜀心里着急,担心夜长梦多,逃走的灰衣人如果要去而复返,或是搞什么阴谋诡计。自己的行囊里还用油布包着三颗脑袋,六只人手,去晚了会显得不新鲜。但不能和这两个外门弟子透露什么,虽然不知道鹿鸣派内怎么安排人手,但守山门的人是些憨厚可信但不善于经商和习武的人。
葛谨风摸着自己的肝,慢慢喝八宝茶,希望自己别被气死,最起码在老爹死之前不能死,哪怕多一年、一个月也是好的。
鹿宝又端出来两盘子红彤彤的莓果,正要抱柴烧茶。
文蜀:“小兄弟别忙了,拜谒了鹿掌门,我们还要赶路呢。风郎,你去拿个盐饼。”
甘草走回来:“这么快?也好,晚上差不多能到城外车店,我们掌门一向不喜欢留客。别住王家老店,他们家伙计手脚不干净。”
文蜀觉得他神色有异,紧张又兴奋,兴奋可以理解,有些人就喜欢和人说话,你紧张什么?她谨慎的运行内功,没什么阻碍,那可能是被我的美貌惊住了:“到底是本地人,对事知根知底。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兄弟,你多指点。”
葛谨风还没弄开箱子,猫儿过来一磕就开了:“拿吧,嘻嘻。”
盐饼一两一个,看着像小点心一样,上面用模具印出一个虎字。盐分受潮凝结成块,轻易不会散开,要用时用刀背刮一刮,就可以了。这一块盐饼,就值一百多钱。
甘草:“哎呀使不得,水和柴火都是天生天养的东西,我受不起。”
文蜀:“这盐也是天生天养的,客气什么。把你们的八宝茶,再给我抓一把。”
直接给包了一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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