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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不知道,你是杀了徐国舅,解了史天王的两难局面之后,会为了博美人一笑,被史天王认真追杀么?还是抗命不遵,不当史天王的杀人刀,会被认真追杀。最不可能的就是他让祖青放你走。
文蜀双眸微垂,甚是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
祖青,前面提到的‘前夫’。
葛谨风:我要死了,气死我了。
第37章 .小傻瓜 ·
文蜀和葛谨风对视一眼, 为今之计,史天王全然不可信,祖青不可全信。这枕边人暂时是可信的, 虽然她/他藏有太多秘密。
祖青又殷切的劝说:“我发誓,一定尽力帮你们成事, 我跟你一起去。五姐, 此事既可以扬名,大壮声威,四海扬名,又能收获十几万贯的珍宝。不但商奇总见了你要更添好感, 就连商门走狗也要个个崇敬你, 江湖上的朋友虽然不推崇灭门惨案, 但要说杀了徐国舅一家,谁不敬仰?我都打算,如果史天王逼急了, 我就杀了徐国舅一家,上山落草为寇去。”
葛谨风揪揪她的袖子, 满脸写满了:此人口蜜腹剑不可信。
文蜀眼睛一亮,拈着下流图画的茶盏,微微往前探身:“你别唬我。我知道他们有钱,珊瑚翡翠珍珠宝石不计其数, 可都藏在库房里。偌大的宅院,山上有别墅,河边又有庄园, 城里有宅子, 我要找到他们,杀他们全家都不容易, 搬运珍宝更难。”
祖青小声道:“这不难,最近朝臣们弹劾的急,他们都在都城里。至于稀世珍宝,都在厅堂书房里摆着,好叫人尊敬。”
见她还在沉吟,只好使出杀手锏:“徐家有三样宝物,一件是橙子这么大的夜明珠,一件是削铁如泥的天子剑,据说是前朝天子斩蛇起义的那柄宝剑,还有一座仙山,通体是无暇碧玉,上镶许多宝石黄金琢磨成的仙人,每逢朔望日,便生紫气萦绕,上勾连天宫幻境,到了中元节时,还能看到亡人徘徊。”
文蜀听的两眼放光,舔舔嘴唇:“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
祖青连连点头:“这确实不好出手,却足以炫耀。还有一匣匣的金簪,一箱箱的金带勾、金香囊。古籍古画、商周时的礼器,秦汉时的屏风锦画,乃至于名人手笔,各色奇珍玩物,这都很好出手。”
葛谨风:神了,我头一次听说‘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指的是赃物不方便出手。
文蜀摆摆手:“老东西,一分钱不出,就要我当杀手,还让我背黑锅。他那脑壳怎么长的,贼聪明。听说国舅府占了一条街?一面墙,就有二里地。”
他们说话声音都很低,并不怕旁边的女子听见,她们人微言轻,报信也没人听信,就怕史天王派人偷听,丝竹管弦足以扰乱他们的声音。
祖青道:“确实如此,贵妃有两名哥哥,妻妾无数。但这二人不论宿在谁处,就命人高点红灯,以作标记。要不然下人们也找不到他们。如今是初夏,天气炎热,会在水阁假山之中盘恒。”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上面竟也有商门走狗的印章,借用姑娘的眉黛,在手帕上几下划出格局,仔细讲了这大院子的布置。厅殿楼阁,树木山石多不胜数,珍宝在书房与寝室之内,库房的位置尤其重点画圈圈:“徐国舅生性好炫耀,每逢宴会就要大开仓库,让人遥望里面珠宝璀璨、满室生辉的景色,七尺珊瑚树,八尺的水晶山都堆在门口,可望而不可得。”
文蜀脸上没什么表情,寻思了一会,勾着葛谨风的脖子,对祖青笑道:“阿青,二更天,徐府外,咱们会一会。”
葛谨风忍耐着不推开她:你走开,你身上有汗味,头发也油腻腻的!!你自己闻不到吗!!
祖青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拔下头上的簪子,摘下珍珠冠,递给她。
文蜀拿过来,用他的玉簪换了自己头上的金簪,拿珍珠冠给风郎戴上,又把自己的金簪递给祖青。
也不必弄乱头发衣服,只要发簪一互换,一切尽在不言中。
祖青看得出这年轻小伙满脸愤慨不满,心说他怕是动了真情,我一个见多识广的将军之子都不免被她的气概和武功折服,他这种养在深闺的小公子,被她的威严气魄弄晕了头,也很正常。
天下间像文蜀这样的女人,能有几个?可别因爱生恨,给我添乱。只要能不娶公主,能去边关打仗,就算认五姐当亲妈都行,何况只是借天王借刀杀人之计犯一个大错。
连忙说两句好话:“风郎的风,是玉树临风的风吧。我真是自愧不如。”
葛谨风沉着脸,勉勉强强哼了一声:“谬赞了。”
三人出门就分道扬镳,老邬结了账,跟过来:“我和马兄弟谈好了生意,咱们占了大便宜。”
马驷这黑壮的汉子满脸愧色:“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将来到了塞上,你们要买马买牛羊,只管来找我,给马驷一个机会,回报大姐。”
文蜀双手托住他,不让他跪。“兄弟,将来一定去找你喝酒,今日被琐事耽误了,来日有缘,咱们好好比试比试,把你家藏美酒拿出来,咱们不醉不归。现在不急,事成之后,免得有人说我文蜀爱放狂言。请。”
马驷冲着她退后了几步,抱拳一躬倒地,这才转身飞也似的走了。
文蜀一路上挨个扯过人来低声吩咐,说的是卧虎山上惯用的唇典,不是江湖上那套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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