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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只回了四个人,几人慌忙迎上去:“大王何在?”
古大一指马背:“被高手围攻,又种了迷烟,我们好不容易才给她抢出来。”
葛谨风瞧见她,松了口气:“快把她抱上船,走。”
众人都瞧他。
葛谨风反应过来,无奈的一摊手:“别计较这些,我抱不动她。”
如此紧张时刻,黑衣骑士们还是乐了。段玉娇上前一个公主抱,险些没抱动:“诶?大王看着不胖啊。”
其他人在旁边呵呵一笑,他们打闹时互相把别人抱起来扔旁边,段玉娇不怎么参与这种游戏,手里没准。
“大王身高七尺,猿背蜂腰,那是玩的吗?稳当点给我。嚯……”
这一身的肌肉,真有分量。
众人匆匆上床,扬帆起航,趁着好东风直接往京城逆流而上。
这才在船上会诊。研究半天,确定大王还活着,别的就难说了。
趁她昏迷不醒,烧开水给她擦洗伤口,以防伤处涂了毒药。留下的二百精壮里有好几个女人,都进船舱里帮着干娘收拾。
张大蹲在甲板上叹息:“破迷药也不难,拿盆冷水一泼就好了。但是大王遍体鳞伤,不敢泼水。”
葛谨风坐在船头,仰头看天边,晨曦在山后面浮现出来,低头看乘风破浪的船首,开始沉思。
……
军营里的大火一直闹到天明时分,才被彻底扑灭。
镇南侯被打破了脑袋,脖子上也受了伤,用丝绸不松不紧的包扎好,搬着交椅坐在中军宝帐的位置前。
葛静和王二狗过来关心他时,窃窃私语的笑:“他可真像个西边来的胡人女奴。”
“嘿,你还别说,要是把脸也挡上还挺漂亮了。”
走到近前自然是官员们惯用的虚伪态度,又关切又紧张又自责,捶胸顿足。
镇南侯一摆手:“别他娘的搁这儿唱大戏了,没给你们搭台。老子南征北战这些年,带着三位高手,差点被个畜生吃了。(省略脏话二十句)也行,三位高手一死一伤,倒不是老子治军无方。这次损失的军帐多,粮草也有些多,伤亡不大,两位弟弟给老子就地筹集粮草,今日重整旗鼓,打上山去,把她祖坟都给她扬了。”
旁边的说书先生一动弹,表明自己想说话。
镇南侯问:“先生有何高见?”不敢得罪这京城中最火的、千里迢迢策马奔驰跟过来取材的刘山人。天王和皇后都听他的书,这不要了命了。
刘山人和当地说书先生递了一个眼神,南柯府本土的说书顶流站起来:“启禀侯爷,学生曾听人说,文蜀的祖坟不在那儿。”
“那在哪儿?”镇南侯一抹鼻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必扬她祖坟。”
“听说她爹妈死得早,都在乱坟岗中不知下落。”
镇南侯越发恼火,气哼哼的骂了半天。
探子远远的滚鞍下马,跑上前:“启禀侯爷,山上还有八百余人,漫山遍野有二百多人,四处逃散。山门垛口依旧有人把守,山上烧火造饭,还要与我们再战。”
镇南侯气的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好!!杀了他们!!这大胆泼妇,竟然不跑,以数百散兵游勇对阵五千骑兵?立刻去砍树,造投石机,把他们杀光!”
葛静和王二狗都疑惑非凡。
南柯府说书人更是纳闷,他吃过卧虎山上两次喜宴,逢年过节之后也会上去拜一拜山门,也算是坐上佳客。小声道:“刘山人,我听说山上只有两三百壮丁。我被她强行请上山数次,没见过这么多人。”
“奇哉怪哉。”刘山人轻摇羽扇:“难道她会撒豆成兵不成?”诶,这个好!神鬼妖狐,天王最爱。回去写大纲。
“高啊,刘山人高妙绝伦,子弟们钦佩不已。”
书中暗表,留下的这八百人中,多半是青龙庄的男子,他们那儿数百壮丁,算上老少就有近千人,昨日损失了一些,还剩五百余人。至于领头的,则是海龙帮卖给她的四百六十人中残存的部分。
冒充姓甘的,总共163人;海盗241人;岛民56人。其中冒充姓甘的都是武艺高强、贪财不要命的东西,海盗们也善于杀人和逃命,竟然在此前被驱赶在山下的进攻中活了下来不少。文寨主叫他们投降,他们可不肯投降,山上还有许多粮草金银,成箱的衣裳,大缸美酒,一筐筐摞的比人还高的私盐,大骡子大马不计其数,富裕非凡,又有陈旧一些的刀枪斧棍,在此地占山为王大吃大嚼,比下山投降快活的多。至于日后如何——谁想那么远。
他们哪里知道寨主昨夜做了什么,正在尽情的吃马肉,喝窖藏的美酒。
……
一个沾满冷水的毛巾拍在她脸上。
文蜀抽搐了一下:“唔……咱们还真逃出来了?张三猫儿和古大呢。”
三人就坐在地上,直接爬过来:“这儿呢,都在。”
“我没事。咱们都逃出来了。”
“大王,真够玄的。”
文蜀睁眼看看,只觉得屋顶低矮,感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头晕。我身上发麻,胳膊腿还在吗?”
段玉娇坐在床头把她支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可衣服被血湿透了,您得多养一养。来吃了这包红枣。”
葛谨风指了指细妹怀里的匣子,这匣子价值千金道:“鹿鸣派的长卿回生丹和三参续命丸哪一个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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