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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攸棠感觉嘴巴里还有一股香味,眉间紧皱,也不知道这人摸了什么东西。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睡得好好的,你做什么摸我嘴?
还有你手上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你睡觉前为什么不净手?”
总之半夜,在别的夫妻那是恩爱的,在他们这是用来吵架的。
“谁睡觉前还特意去净手?”况且他睡前只碰了书,这书还是他自己手抄本。
至于苏攸棠说的味道或许是墨香,毕竟那本书,他才抄录没多久。
“你嫌弃我?”
两人呼吸交错间,苏攸棠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耍赖一般的滚到了床尾。
“沈…夫君难道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半夜不睡觉,摸我脸的事吗?”苏攸棠原本是想说嘴的,可是这么说有些暧昧,便换了个说法。
沈镜刚摸她脸的时候,她便被闹醒了,只是意识还有些模糊。她都发出抗议的声音,没想到这人不但不收敛些还的得寸进尺的按她嘴巴。
所以她才会直接咬他。
自己上了贼床,想下也下不了。
只是没想到沈镜居然一点也不慌的说:“我只是给你拍蚊子而已。”
苏攸棠:……他好像把我当三岁小孩骗。
看着苏攸棠明显不相信的目光,饶是沈镜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只得说起其他事来。
“这还不是都要怪你。”
苏攸棠简直怀疑沈镜也被人穿了,这种无理取闹的话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吗?
以至于苏攸棠还傻傻的问:“怪我什么?”
沈镜:“是谁这些天躲着我?某人还觉得自己装的很好是不是?殊不知娘都找到我这儿了。”
“娘找你了?我、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天在马车里那么说我,我不得赚点银子,才能在你面前挺直腰杆?”苏攸棠反驳道。
沈镜瞄了一眼她的腰,想着她睡着之后搂在怀里的触感,很软。
“既然如此,那我为那天的话道歉。但你也不啾恃洸该消气了吧?”
苏攸棠心中暗自腹诽,可你这样子一点不像知错了样子,等我赚了银子,一定换成大楚面额十钱的银票。
一百三十两,那就有一百多张银票,用力的甩在他身上,想想都爽快。
要不是怕银子会把人砸死,那用银子砸起来一定更爽。
不过显然现在做不到,苏攸棠颇为沮丧,不过难得沈镜肯低头,倒是可以捞一笔。
“夫君这道歉可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阿棠若是那般心思重的女子,怕是这会都该郁结于心伤了身子。”
“呵,是吗?那阿棠想要如何补偿?”
苏攸棠:“夫君这话说的,好像阿棠在向你讨东西似的。”
沈镜可真想回上一句‘难道不是?’,可她这态度显然已经是在给各自台阶下了。
而且她想要的补偿,不用想也知道是银子。
“既然这样,那月底多给你结一个月的月钱?”
呵,真是小气。
她一月个勤勤恳恳铺床也才一百五十文,虽然每次结算的时候她总是耍赖让他给结个整数,但也只有两百文而已。
她已经不是两个月前那个一穷二白的苏攸棠了,她才不会为这两百文所动。
“多两个月的?”沈镜试探的问道。
苏攸棠:“多五个月的,不然没的商量。”
沈镜沉思片刻:“那咱们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吧。”
说着一把拉过被子,平躺着一副入睡的样子。
苏攸棠有些着急,这才拉锯一个回合,难道不应该再讲讲价吗?
苏攸棠伸手扯他的被子:“咱们再商量商量,四个月的也行。”四个月就是八百文,也将近一两呢。
“两个月的。”
苏攸棠:“不行,三个月不能再低了。”
然而有人就是得寸进尺:“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至于最后到底几个月成交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左右不会超过三个月。
因为这日夜里两人闹得有点晚,所以翌日苏攸棠起的也晚些。
朝食桌上,林氏瞧着两人的眼下的淡青,露出谜一般的笑。
不明就里的阿福还问一句:“老夫人何事这么高兴?”
“家和万事兴,自然高兴。”
这下连沈镜月苏攸棠也觉得林氏很奇怪。
用完饭,苏攸棠打了一声招呼便出门去了。
沈镜这些日子因为苏攸棠的事,已经有一段日子与阿福单独说话了。
恰好过两日他便要出远门,便将阿福叫去了书房,也没管苏攸棠做什么去了。
苏攸棠带着东西直奔文宝阁去,走到文宝阁所在的街道上才想起那日的事情。
那天的一群人像在聚众闹事一样,又想起文宝阁冷清的生意。
这孙东家不会得罪了人,那些人是上门砸铺子的吧?
苏攸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原本轻快的步子,这会有些沉重了。
这刚找到一个还算大方的买家,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啊。
那天将竹片卖个孙东家之后,她也去了两三家类似文宝阁这样的铺子,对比一下还是文宝阁给的价高些。
远远瞧着文宝阁外似乎还有人在徘徊着,苏攸棠本能的想要规避危险,于是拉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文宝阁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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