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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鱄还在碎嘴絮叨:“老祖,您知道我打哪儿找到的她吗?境裂!这呆子不知道怎么让人给扔到境裂里头了!要不是我去的快,她就成面面儿了!”
老祖点点头,又问齐恬,齐恬便把自己怎么过来的说了一遍。
障山榕便叹道:“是古亡山的天地双联境吧,怎么这俩也出境裂了……唉,十个瓶子八个盖,救不过来了!”
齐恬听了好奇,便细问起来,老者告诉她道:“整界中灵气日衰,混乱不洁的灵能日益增多,境根受损,本来就有些难以为继。加上上次凌霄境开的时候出了意外,如今越发难了。偏偏这时候,也不知道什么人想出来的缺德主意,想用接境的法子挖出通路来,好先人一步进秘境敛东西去,结果给弄成这样了。”
齐恬听了很意外,便问道:“您是说,如今外头的什么万境齐开,是人为的?是有人故意给打开的?”
障山榕摇摇头道:“这话说对了一半,是人为的,却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本是算到了一处境根,想要打那里悄悄接到那几处大的秘境里,赶在旁人之前先进去搜刮东西。结果没想到如今境根本来就已经不稳了,叫他们挖出个缺来,捆缚不住,一下子把所有能开的境都给震开了。
“他们只知道要秘境里头的灵草灵植,哪里晓得这些秘境还萌生灵气保着整个凌霄界呢?这么一来可好了,多少还没熟的境,都叫生生挖开了,损失多少灵气灵脉,往后外头只怕越发什么也长不了了。”
齐恬听这话,总觉得好像模模糊糊有点什么影子,再一细想,当日夭迢境未开之前,自己在千量野捞云引灵之时,好像就听到了承天门和九鼎门的一番打算,当时他们就是把那里当成了一个“门”,以为是进了夭迢境了。
这如今一晃这许多年过去了,如今这事儿是不是也是他们引出来的?
问起来,障山榕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管是谁闹出来的,最后危机的都是整个凌霄界。”
齐恬这时候也没空咒骂如今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罪魁祸首了,直问道:“那现在还有没有什么法子补救?”
方才陆鱄那番话,似乎说她来这里还有点用处。
障山榕点点头:“本来是难了,不过……”看看齐恬,又道,“也得看你舍不舍得了。”
齐恬一愣,这是要自己牺牲点儿什么?不会是要师尊吧?!……
障山榕不知道她心里想法,只看她面上表情,却是木呆呆一张死人脸,看不出丁点东西来,只好接着道:“你……你应该有境胎在身……并不是特异查探的你,实在是上回给你那叶儿时无意间、不小心……嗯,用上此物,或者能把如今那缺口堵上……”
“境胎?”齐恬先想到了自己识海里的瓜子们,不过这好像跟境没什么关系吧,那是指什么?她想到了自己之前“捞云气”的场景,“那,那珠子?!……”
障山榕听她语气,只当她心疼了,便劝道:“这自然是异宝不假,要说是天下第一宝也没错了,你逢偌大机缘能得了一个,确实也没道理随随便便拿出来去填旁人作的孽。可是,可是这事儿也是没法子了!毕竟这凌霄界是所有生灵的,真若是境界坍塌,除非你能赶在那之前化神,要不然你就算怀揣异宝,也不过是共化尘土的了局,你说是也不是?”
齐恬木着张脸:“这东西我确实有,您能给我讲讲它的来历么?”
她也不说给不给,障山榕倒有点犹豫了。这位没准如今还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好多厉害,自己给她这么一讲,她倒更舍不得了,那可怎么办?虽说这凌霄界就算真的亡了,自己这里也大不了一死,并没有能多给的,可能救的时候总还是想救一下……
齐恬没说话,障山榕又看看她那张脸,终于思忖着开口道:“那境胎之名儿,其实已经说白了。此物得界中灵气滋养,渐生成境,成境后又能自生灵气,反哺全界,是为境胎。”
齐恬想起自己曾经沿着许多满布着金色云气的通道,到了那个一团迷糊的地方……再扫一眼气海里浮着的那俩,灵光一闪:“所以,这珠子能长成一个境域,能进去人,能长出草木灵植来……”
她这话似问非问,障山榕却点了点头,接话道:“确实如此。”
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了!齐恬心头都烧起来了。
如今外头什么也种不成,什么浮空药园,种出来的东西徒具其型,虽也叫这个名儿生成这个样子,其实远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大大小小各怀心思的门派,都指着这些秘境里头的东西,可这秘境也不是随时能进的,所以什么下作法子都出来了。
这若是自己气海里就养一个“秘境”呢?不说别的,只说随身一个药园子,这得多厉害?那像这回这样,她进了云仙境就不是这么干了,直接整片整片挪到自己的药园子里让它们接着长!那她还不止一个秘境啊,她还探一路呢是不是?到时候人家等秘境开不开的,妖兽如何如何的,她全不用,自己就有一个,随用随摘,保证新鲜!哇咔咔……
这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那障山榕看眼前这位的模样,心里一叹,虽然自己都尽量精简着说了,还是把人的贪心勾了起来,这事儿看来是没戏了,他们遗谷的遗老遗少们,又干不出动手明抢这种事儿,到时候人家往出一走,他们也追不了,算了算了,天下是大家的天下,自己也算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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