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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用的着追查?
单单看前几日玉婉儿几句话便劝降了将近三分一皇城军的壮举,便晓得这气运究竟到了谁的身上。
玉婉儿和逍遥王都正儿八经地率兵围城了,这几日朝堂上还有大臣歌颂两人的‘忠义之举’,生生把造反说成误会!
原本作为‘逍遥王意图谋反散播瘟疫’的人证李太医也忽而暴毙,死在了自己养育多年的蛊虫手里。
这两人折腾了一大圈,手上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除了赔了那五千精兵外,造反这么大的事儿竟叫他们生生糊弄过去!
朝中上下竟无一人提及!
“现在呢?”艾九清忽而对着封测问。
“现在?”封测爽朗一笑,豪气万丈的一挥手“当年封某人来金陵,不过是孑然一身,靠着在码头边做苦力里换来的第一块馕。”
“如今我还有一身手艺,想要重头再来,不比当年简单?”
封测笑道,脸上的郁结散了不少。
【咦,大人,他身上的气运停止减少了!】零零忽而叫道。
温和地笑了笑,琼荧看向封测的目光中充满诱哄“封先生既然有此豪情,我这里倒是有个机会,就是不知道,封先生能不能抓得住了。”
玉华宫中,上好的息杭织锦散落在地,上头半尺宽的裂痕触目惊心。
萍儿伏跪在地“娘娘!奴婢冤枉啊!”
站在一旁的秀坊掌事恭顺地答“娘娘,这裂痕整齐,确实非树枝所划。”
小桃轻喝一声“不是她粗心大意划破的,难不成还是人为?”
“呀!”一旁的小宫女低呼一声,引得众人看去,又慌乱的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只是……”
她抬头看了眼小桃,在后者惊慌的目光中开口“禀娘娘,奴婢今日下午亲眼所见小桃姐姐手持剪刀入了库房。”
小桃气的鼻子都歪了,疾言厉色地看着小宫女“我身为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为何去不得库房!”
跪在地上的萍儿心中满是厌恶和疲惫,这短短数十日来,这种戏码几乎日日都会发生。
这种不走心的陷害自然难不倒她。
秀坊的掌事、早就安排好的目击宫女,她翻身无虞。
“小桃姐姐可是得了娘娘的命令,才拿着剪刀入了库房?”萍儿抬头,声音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提到库房,玉婉儿心中满是怨愤。
原以为那个逍遥王能成事,没想到皇上竟然没死,还那么巧的在他们发难的当日赶到!
哪怕再晚一日、再晚一日便是尘埃落定,到时候就算小皇帝回来又有什么用!
对于这种对错明显的官司,她也没兴趣再看下去,抬手止住了两人的辩论。
只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萍儿“萍儿看管不力,罚俸半年,都下去吧。”
才出了屋子,小宫女就不满地低诉“娘娘也太偏心了些!”
萍儿心里也隐隐的有些不安,只轻喝一声“慎言!”
屋中,小桃跪倒在玉婉儿身边,哀怨的小声轻唤“娘娘。”
“你又何必做这种事情去对付她?”玉婉儿忍怒。
“娘娘,奴婢冤枉啊!”小桃跪在地上“奴婢近日来也不知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事情来。”
“证据确凿的事,难不成还是本宫冤枉你了不成?”
“娘娘,无论如何,奴婢都是您的陪嫁丫鬟,您唯一的贴身婢女,奴婢何必去和一个小小的宫女去争呢?”
这……
玉婉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桃,心中生疑。
这么多年来,小桃的本事她是看在眼里的,确实不是什么蠢笨的。
可这段时间来,却连连败退。
这般看来,那个萍儿……
“你方才说,你也不知道近日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事来……”玉婉儿迟疑着说,像是想到了什么。
屋外的萍儿又是一阵阵心慌,只觉着脊背生寒。
偏偏身边刚刚帮了她的小宫女还在小声絮叨“说来也怪,咱们娘娘入宫时为何只带了一个小桃姐姐呢?”
萍儿回神,收敛了神色,只说:“咱们只管干好咱们的差事便是,小桃和娘娘一起长大,论情分,自然是咱们这些人比不了的。”
回归时,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艾九清犹豫再三才说:“荧荧,你当真准备开商行?”
“大齐又不是没有皇商。”琼荧漫不经心地说,疲惫地靠在车壁上。
只不过这十几年来,皇商高层腐朽,正在走下坡而已。
一抬头,见他还是一副迟疑的模样,琼荧笑了笑,才说:“况且,那封测看起来确实是个能干的,虽然一时走了背运,但想来,这运气应当不会永远都这么差吧?”
“可是……”
“我还以为,你会多问问科举制的事。”琼荧抬眸看他,狭长的凤眸中清辉冷冽。
“毕竟,这件事,可是要交给你负责的。”
艾九清脑中轰地一下炸开,难以置信地看着琼荧。
这实行科举制之事虽艰难,但若是成功,必当赢得天下寒门学子感激。
这样的事,交给他来做?
他还以为,他只需起一个辅助作用就够了。
“此事林先生所思甚详,我怎能抢功。”艾九清冷静地说。
“他情况特殊,无法行于众人前。”琼荧委婉地说:“亦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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